,不再哭泣。
晴悠知道红秀向来都不喜欢她,自其到村里来了之后,林叶传授给晴悠的医术比传给林善的多,村民对于晴悠的评价也越来越高。
身为林善的妻子,丈夫身为男子竟不如小其十一岁的妹妹,这让其觉得脸上无光,更重要的她担心将来林叶会将所有值钱的东西,不管是医书,药材还有山上的屋子药田等等都留给晴悠。
“公公上山多久了,什么时候才回来,善到镇上出外诊,一会公公回来让他下山来看看松儿。”红秀一连串问话中无不表露出她对晴悠的不信任,即便刚刚的情况如此危急,她都未对晴悠抱有丁点的感激,虽然语气是有些缓和,但还不至于让其放开对晴悠的防备。
抱着林松对晴悠叮嘱几句便下山了,晴悠不理会,跟平时一样,挑挑药材,翻动一下在院中晒着的草药等等。
除了面对林叶,晴悠对着他人几近都是蜻蜓点水的应过就是,偶尔跟林松独处时也会因为孩子主动逗其会有所回缓,但这只会让晴悠想其桂娘生的孩子,故此晴悠对林松也算是疼爱有加,只是以一种红秀不懂的方式去疼爱他罢了,。
半个时辰之后,林叶满头大汗的回来,放下箩筐,坐在院中的长板凳上擦拭着汗水。
晴悠乖巧地端了杯温水给其,“爹,嫂嫂不久前带着松儿上山来找你了,松儿喉里卡了糖果,不过现在没什么事了,但嫂嫂还是不放心,想请你下山给松儿再看看,哥哥出外诊没在家,药材我都准备好了,你下山去看看吧。”
晴悠知道红秀一定不会接过她给的药材,故此在其走后便抓了三服药。
“哎……晴儿啊,你这嫂子就是有些小心眼,不管她说了什么,你别往心里去……”林叶听到松儿出事了,脸色先是一惊,待听晴悠说无事后,身子明显松了下来,不过脸色有些忧神。
晴悠摇头,接过林叶喝过水的杯,将药放到了板凳上,“这也不是一两天的事,再说我也没什么让她说的,爹你别多心了。”
装作无事般,继续做着药材切片的工作,在这院子里的药材,全都是经晴悠的双手采摘,烘晒,切片和存放,晴悠喜欢清静的生活,与人的相处,不及这些药材和蔼可亲,至少药材不会讨厌她,不会想要谋害她。
林叶下山了,一直到天黑才回到山上来。
晴悠在屋子的后门药田里忙碌着,提着木桶,见林叶坐在院中低头自叹。
人年纪大了,半年的时间林叶虽不再到外奔波,但岁月依旧在其脸上留下了不可磨灭的痕迹。
放下了木桶,缓步移到林叶身旁,而后坐在其身侧,看着漆黑的夜空闪烁着的零星光点,“爹……”很柔和,很窝心地一唤,“有心事?”
年迈的身体有些无力,闭目数秒才回神展开,脸上的横纹因忧色陷得更深,“哎……”叹息一声,林叶苍沙的声音传来,“晴儿啊,明日爹要上镇上一趟,这一去,可能得去些时日,我看你不如到山下跟你嫂嫂住一阵子,等爹到镇上将事处理完了再回山上吧。”
林叶很清楚,晴悠喜欢山上的清静,这半年来从未叫其到山下去住过,此话一出,晴悠便觉得他要去处理的事并不简单。
“不了,爹,我在这里等你回来吧。”晴悠晃着离地的双腿,看着夜空中的月牙儿,许久才回道。
林叶叹声再继,晴悠悠转看向他,愁眉难展,似有千言万语想倾诉,但又不知该如何说起。
父女两坐于院中观月许久,山上的夜间很静,纵是夏日也透着清凉,树荫下的他们被月亮照出来的影子随着烛火被夏风而晃动,时深时浅,有时无声胜有声,父女间的情感总是在生活中的点点滴滴融入彼此,化作灵犀。
次日一早,天色微亮,晴悠未见阳儿露角,林叶便收拾着行装,检查着药箱。
晴悠一夜辗转难眠,于是便修炼了一夜,直到林叶醒来收拾东西,晴悠才假寝在床。
林叶在晴悠房外轻声唤了两声,“晴儿……晴儿……”
声音很轻,晴悠知晓但未回应,因为她知道林叶是在试探性的叫唤她。
未见回应,林叶推门而入,见晴悠安睡在床,便轻轻地坐到了床边上,看着晴悠许久。
最终还是深深地叹了口气道:“晴儿啊,爹真的很高兴能救你回来,但是接下来的日子,爹可能就不能陪在你身边了,你要好好保护自己,不要再让自己受到伤害,生活也许很残忍,但你还是要忍耐,等到你羽翼丰满了,觉得可以了才离开,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