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们该怎么躲过去?它。。。”此时此刻,琉璃这样处变不惊的女子亦不知该说些什么才能抵消心中的颤动。
只是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周围环绕着的水已经起了变化,一点点的开始逆向流动,进而慢慢的形成漩涡,越来越大,席卷着四处所有可以吸附的东西,带动起来,使得琉璃和影身边的气流都发生了变化,无数的雨水改变了原本的方向,拍打在他们身上。
“琉璃,小心!”突然脚下立足的粗壮树干开始摇晃,犹如地动一般,影忙伸手抓住琉璃,这上面本来就已经滑腻难当,这一动更加令他们站不稳当,几乎要掉下树去。
“这巨蟒是想让我们掉下去!”显而易见的事实,但此刻唯有说些话才能抵消心中不断涌出的不安和恐慌,琉璃一向知道人心叵测,对着无论多么穷凶极恶的人都可以淡然处之,但畜生不同,它们不如人的思想复杂,却多了些无谓。
趋利避害是人的天性,亦是弱点,凡是遇到了比自己强了太多的对手,心中便先胆怯几分,这就多了胜算,只要气势上压倒对方,不愁打不赢他,但牲畜只知攻击,不懂权衡利弊,完全依靠着一股子猛力搏斗,所以反而令人在面对它们的时候感到几分的怯意,正如人在山中遇到虎豹一般,心中的惊惧占了上风,即便可以胜利也没有了希望,而且接连遇到的都是无法用常理推测的东西,她岂能不慌。
“蟒在水中极其灵活,攻击力更是比陆地强了百倍不止,而且蟒皮硬且光滑无比,刀子刺上去都未必有什么效果,更何况是在水中,一旦掉下去,恐怕我们断无任何生机可言!”桃花眼中再无轻佻之意,沉着眸子盯视着水下的情形。口中依旧平静,仿佛在说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了。
二人相护扶持着在树干上将将稳住身子,却不敢有大的动作,眼见漩涡越来越大,几乎逼近他们二人的立足之处,水渐渐的满过树干,鞋袜再次被浸透,琉璃的背脊随着水不断的涌来而微微颤动,冰冷刺骨,不是水那么寒冷。而是心知那蛟蟒即将到来。
她的念头只是在脑中一转。还没有来得及说出。便听耳边的声音突变,猛地转头,那声惊呼却生生的止在了喉咙中,然后艰难咽下。
停在他们面前的是一双足有成人双拳大小的明黄色的眼睛。冷冷盯着面前的入侵者,二人不由得倒退了半步,却突然觉得脚下一滑,心知已到边缘,无路可退,仰头打量着那巨蟒,硕大的头颅高高悬在半空,下面支撑的身躯有水桶粗细,只看露出水面的长度就有两丈余。浑身发出黝黑的色泽,鳞片在水珠的映射下亦有光芒,随着它慢慢从水面直立起身子,周围的漩涡亦在平复,恢复成了最初的水面。
可是琉璃二人更不敢掉以轻心。眼睛一瞬不瞬的看着面前的庞然大物,仔细认准它每一个动作。
“这条巨蟒看情形恐怕活了至少有几十年了,才能长到这样的形状!”影喃喃自语,喘息间亦透露出他紧绷的情绪。
“它在水中行动那么灵敏,而且又生性喜水,为何还要跟我们过不去?它也要抢夺这棵树吗?又有什么用呢?”琉璃自小生在中原,就算是有任务也多为中原地段,鲜少到这些苗疆边境过活,又哪里见过这样的东西,当下用指甲狠狠的刺入手掌才能保持着清醒。
“难道这树有什么古怪?还是水中还有什么东西逼得它一定要上岸才行?”影不着痕迹的打量着身具的古树,没有任何特殊的地方,何以引得这么多牲畜来犯。
“莫非是它的巢穴?”这个想法一跳出 ,连琉璃亦被自己吓到,她从没有研究过蟒蛇的居所是和样子,难道他们真的那样巧合的进入?
“不会,蟒蛇都是居于洞中,怎么可能在树上?不过你这一说倒提醒了我,大祭司曾经说过,千百年前,苗疆的部族分裂时皆以猛兽飞禽或松柏来命名,亦作为自己部族所崇拜的图腾流传下来,而巫族在传说中便是奉蟒蛇为神,他们对蟒蛇那样上天入地的力量的崇拜已至极致,甚至每到节日还要向蟒蛇神奉上祭品,已祈祷上天庇佑,风调雨顺!而古籍中记载着一次祭司的场景就是有棵无比巨大的树。。。”影极力回忆着自己所知道的事情,想要对眼前的情况作出解释。
“你的意思是。。。这里是巫族人祭司的地方?那这蟒蛇岂不是将我们当做了祭品?”声音渐低,几不可闻,琉璃身上出了一层的冷汗,再加上之前的雨水,令衣服完全贴在了身上,黏糊糊的非常难受,但此刻,她早已无心去感受这些。
“极有可能!我们要找的巫族人的领地或许就在此处!刚刚暴雨之前我们已经接近了那传说中的地域,而经过大水的逼迫,这一路狂奔,恐怕已经在那边缘了,虽然那里在林中密不可见,若不是巫族人也无法寻得究竟,但这蟒蛇或许正是指引!”
“它是巫族人的神迹象征,所以它必不会离巫族人居住的地方太远,那么。。。我们已经无限接近目的地,可是难道要通过它才能进入?”琉璃微微皱了下眉,下意识的开始寻找蟒蛇的破绽,用纵星镖射向何处才能制得住它,她曾听过蛇打七寸的说法,可是这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