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宫用了午膳,海蓝还未及休息,就得到禀告外面禁卫军中一人有话要面呈公主。
“怎的这样不懂规矩?公主岂是随便人便能见到的?去回了吧!”黄汐随口吩咐道,自从第一天皇上为海蓝撑腰,完全按照海蓝的思路去走,惩治了曾经的大皇子身边的女官之后,宫中的各人自然会看风向走势,自然明白谁才是如今最受宠的人,这几日来虽然没有麻烦上门,看起来风平浪静,但实则各宫的人都争前恐后派人送各式礼物珍品过来,灵犀宫原本放置物品的屋子已经不够用,又另辟出一间,所以,一听说又有前来打扰海蓝休息的人,还是个禁军,黄汐这耿直的脾气又上来,难道一个禁军也不懂得避讳,公主的身份岂是他能求见的人吗!
“黄汐,莫言!所来之人可说是什么事情吗?”海蓝听到“禁军”二字直觉可能是柳江上门,她来此已经几日,只有南宫浅温来见她一次,再无消息,可是南宫浅温怎么会让他如此明目张胆的来传话呢!这不是摆明告诉众人柳江是他的人,日后还如何隐藏在禁军中?而且她第一夜里见柳江的事情连黄汐和绿罗都蒙在鼓里,皆不知还有这么个暗卫在她们旁边。
“回公主!那人说有睿王爷的口信带给公主!”禀告之人听到海蓝问出才恭敬道。
“好,那带他上来吧!”海蓝抬眼扫了这禀告之人,然后看着她的背影向身后的黄汐示意了一下,后者点头随之出去尾随其后。
不一会儿,外面进来一个浑身甲胄的禁军,海蓝抬眼一看,却不是柳江,而是另一个从未见过的禁军内人,那人半垂着头颅,只能看清上半边脸型,进门之后也不敢抬头四处乱看,忙单膝跪地粗着声音道:“参见公主殿下,好看的小说:!”
“平身吧,”海蓝心中微微诧异,脸上却平静无波,缓缓问道“皇兄让你带了什么口信给本宫,为何不亲自前来呢!”
“回公主话,睿王爷说今晚皇上宴请柔然使者,要求各皇子和大臣都不可缺席,以示隆重,所以今晚本来与公主定下一同用晚膳恐怕是要失约了,所以特意派小人前来告知公主。”面前的禁军声音线条粗哑,和柳江完全不同,将所传之话流畅说罢,便立在原地等着海蓝的反应。
海蓝却被他说得心中一愣,哪里有什么定好的晚膳,南宫浅温为何要派人传来这样一条匪夷所思的口信!但却不能让人看出她的疑惑来,故而只道“本宫差点忘了和皇兄之前所定下的这个事情了,还要皇兄来提醒,真是本宫的过失,父皇的晚宴本宫也已经听说了,自然是正事为重,为了这个还特特派人来送信,皇兄就是这般事事周全!”海蓝轻声笑着道。
“王爷有多么疼爱公主这个妹妹奴婢们可是看在眼里的,无论何事,自然忽略不了公主呢!”绿罗在一旁笑着对海蓝说道。
“好,本宫知道了,你下去吧,绿罗。”海蓝随心中万分疑惑,却也无法可施,口中轻唤了一声。
“是,公主!”绿罗闻言上前拿出银子放到那禁军的面前,笑着道“有劳这位大哥跑这一趟,这是公主赏你的茶钱。”
“多谢公主!”这人也不推辞,伸手接过银子抱拳行礼之后方退后几步到门外,才转身离开。
“你们都退下吧,公主要午休,莫要让人在外吵闹吵到了公主!”绿罗见海蓝的神色有异,代她开口吩咐道,灵犀宫内的旁人皆知这黄汐和绿罗姑娘都是公主带进宫内的侍从,公主的一应起居也都是她们二人负责,旁人就算是这灵犀宫本来派来的管事姑姑也无法上前插手,所以对于她们二人的话还是忌讳几分,此刻看海蓝也没有出言反对,便道了声奴婢告退,鱼贯而出。
见四下无人,绿罗这才凑到海蓝跟前道:“小姐,王爷究竟想说什么?”
“我也在想他究竟想说什么?晚膳、相约还特意来告诉我,之前并没有说过这事啊!”海蓝喃喃自语,时而叨咕着之前那禁军所说的话,突然灵光一闪,笑道“原来他是要提醒我!这么小心的用这种方式,恐怕他在宫中的人也出事情了!”
“小姐想明白就好,这宫中的事情环环套套颇为棘手,稍有不慎小姐我们就很危险啊!如履薄冰的生活在这里真的不止是夸张,想那凝霜宫内的天籁和静婕妤之间有什么阴谋,碧蕊已经被处死,死无对证,无法从她那里得知什么,就算她未死,也是静婕妤身边忠实的奴才,她们所谋和那九公主有无关系也无从知晓,在这里慧侧皇妃是什么角色,而小姐现在是处于什么样的危机更是无从下手!”绿罗站在海蓝的身后,习惯性的帮她揉捏着肩膀,每当海蓝需要动脑去思索的时候她就这样帮她放松,只是口中却也不停。
“你这样让我如何惊心思索,说了这么多,你到底想说的是什么?”海蓝了解绿罗的脾性,她一向不是如黄汐一般快嘴的人,事情若不是要紧她不会说,若开口就能说到关键之处!像现在这样绕着圈子也不说明的情况还真是少之又少。
“是,奴婢什么都瞒不过小姐,奴婢想劝小姐一句,我们来这里是为了师傅的任务,陷入了这层层危机之中,而小姐如今只是疲于应付现下的状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