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有这种事情吗?皇儿,你可是真的受了这样的委屈?”慧侧皇妃即使是听了事情的始末,依然平静无波,完全没有出现嘉婕妤和容嫔所预料的那种激动情绪,只是微转了脸,对着海蓝的双眸中有些许的心疼,这样的侮辱是她无法想象的,不过却见海蓝似乎并无太大的反应。
“母妃,当时是舒窈误入了皇宫的禁地,迷路之时不知向何处走才能出去,正巧遇到了碧蕊在那里,可能当时舒窈确实有可疑,而碧蕊也是小心为上,更何况当时的时候舒窈还没有公主的封号,倒也算不得她冒犯公主!”海蓝微微一笑,虽然是对着慧侧皇妃说着,但实则是为了说给在座的其他几位娘娘听的,她记得还未进屋之前,慧侧皇妃曾经对她说过不能再心慈手软,要借由这次机会在宫中立威,才能进一步在皇宫里站稳脚跟,可是她当时虽然气愤,但也未想过要通过这事情责罚何人,故而还是开口解释道。
“公主,奴婢不是有意冒犯公主的,实在是不知您的身份,不知者无罪啊!公主,开恩啊!”碧蕊一听海蓝都如此说,间接为她开脱,不由得脱口呼道,她本来就仗着女官的品阶在宫中纵横惯了的,有大皇子为她撑腰,虽然大皇子已然成亲,但她还是有机会靠近其他未成亲的皇子,被皇上指婚也是早晚的事情,哪里想到竟栽到一个她以为的伶人手中,怎么也料不到这女子竟然会是公主,其他书友正在看:!“奴婢从知道您是公主的那天起无一日不是在忏悔,奴婢真的知错了,公主扰了奴婢吧!”
“放肆!娘娘和公主说话岂有你插嘴的份!公主是何等尊贵的身份,你便是忏悔也弥补不了对公主不敬的万一!”坐在容嫔对过的曹荣华横眉对碧蕊斥道,冷冷瞪了她一眼,这女官位份不低,平日里在宫中早就看不惯她那般张狂,连一众宫内的娘娘也不放在眼里,她就吃过不少暗亏,原来顾忌她是皇上亲自任命,身后又有大皇子和静婕妤,她也就忍气吞声了,但今日总算抓到了她的把柄,一举数得的事情,她们几人只是稍加计议便定下来这个策略,不除去她如何能消这多年的怨气!见碧蕊神色不忿的模样心中颇为开怀,这才回过头来示意嘉婕妤继续说道。
“娘娘,公主如此是公主天性仁慈,受了这般委屈还要为她解释明白,想公主这么多年流落民间该是吃了多少的苦啊,咱这宫中从小长大的公主哪个不是百般骄矜的人儿,莫说是被人当做了贼人派禁军包围,就是一句重话怕是也未听过吧!嫔妾的十公主就算比不得公主如今的显贵,却也是嫔妾心头的肉啊,若是有人敢这样对待十公主,嫔妾必然不会轻易绕过她的!娘娘,这天下的母亲心情都是一样的啊!”嘉婕妤声泪俱下,仿佛受辱的不是海蓝而是她那宝贝女儿十公主一般!
不过她这般说法反倒是令慧侧皇妃有几分动容,如果当真是她的女儿受到这般对待,想必她就不会这样淡然了吧,终究自己对海蓝的感觉再不同,也不是那个真正的九公主!所以,不做些什么恐怕不能体现出自己对她的维护,可是真将这女官如何了又更和静婕妤结下梁子,虽然她们二人也称不上友善,但让矛盾暴露人前就又是另一件事了,这不得不考虑整个**的情况,她代皇后管理**多年,如何能公开和其中一人的嫌隙。
“既然几位妹妹将这碧蕊已经带来这里,那静婕妤呢?”慧侧皇妃稍加思索便询问道,这几人如今的目的很明显了,想借助她们的手除去这个女官,而且还加深了她和静婕妤的矛盾,不过她偏不能顺了她们的意。
“静姐姐听说了这事之后已经明言不敢袒护这目无尊上的奴才!直接便将碧蕊交予公主处置!嫔妾这才带来给娘娘和公主!”曹荣华低头回道,一副恭敬的模样,与方才的凌厉判若两人!
“碧蕊毕竟是圣上亲自下旨任命的女官,正五品的品阶,不同于一般奴才,静婕妤一向对她也信赖有加,就算是主仆一场也该为她求情!”慧侧皇妃嘴角一挑,冷哼了一声,静婕妤竟然什么都没说就将她交出去了么?静婕妤几时这般好说话了?这不符合常理的事情这几人莫非完全没有察觉,就将人领来了这里!
“娘娘的意思是?”嘉婕妤通过慧侧皇妃难得一见的表情也感觉到似乎有些不,略一思索便有些关节隐隐明了,心中也不由得微颤,毕竟她母家势力微弱,帮不上她任何的忙,只能靠着自己一步步走到今日的地步,若是因为这事没有考虑周全而失宠于圣上岂不是得不偿失!为了讨好这新贵的公主也不能反过来将自己搭进去!可是现在后悔却也无法了,人都带来了,只能听凭慧侧皇妃的意见,只是一句话的时间,主动和被动的关系就被倒置过来。
不过慧侧皇妃一时还未想到什么方法能够两全其美,既能除掉这个碧蕊为海蓝在宫中立威,也同时是她在宫内的权力维护,又能让静婕妤坦然接受,没有反抗的可能呢!
此时想来若是她刚刚一气之下处置了碧蕊,那么圣上怪罪下来,在场的几人恐怕都要受到波及,尤其是海蓝刚刚入宫,没有根基,只能靠着皇上此时的宠溺在宫内立足,南宫浅温费劲心思才将她送进宫,若此时才第二天便令圣上产生不尊重圣驾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