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整个天牢再无人能抵抗西岫岩和北琉璃二人,一间间牢房找过去都不见南海蓝的身影,西岫岩心中不禁有些焦急,忽然看到一扇铁门上面挂着铜锁,连忙唤过北琉璃:“琉璃,你来看!”
虽然这里已经没有官兵守卫,但是她还是压低了声音,这压低的声音依然透过了囚犯重重的哀怨之声直入北琉璃的耳内,后者立即过来一同观察这道门锁,虽说这锁的外观确实朴实无华,但内部构造复杂并且丝丝相扣,一个不慎此门就会从内部反锁,到那时便再无法开启。
她们四人从小虽然各有偏重,但对于机关埋伏、排兵布阵都有学过,可是若论精通,恐怕是此刻很有可能被关在这里面的南海蓝了,此时没有她的帮助,她们虽然也能够尝试解锁,却怕一个不小心将其反锁,北琉璃万般无奈之下,只好拎过来一个年轻牢头,手指在他的几个穴位轻拍,人便随之清醒过来,但睁开眼睛一看面前两人,吓的又颤抖起来。
“这门的钥匙在哪!”北琉璃厉声逼问道,杏眼圆睁。
这牢头从没见过一个女子也能凶神恶煞成这样,浑身几乎缩成一团“钥。。钥匙只。。。只有。。。王爷。。。才。。。有。。。”
西岫岩轻哼一声:“你敢胡说!若是钥匙只在王爷手中,那这里关的人每日便不吃不喝了么,还是你要说每顿饭都是由王爷亲自送的,恩?”话说到最后,语调上挑,怀疑的模样一览无遗,顺手这牢头的佩刀架在他的脖子上作为威胁,。
这下牢头更是吓坏了:“姑。。。姑娘。。。女侠。。。饶。。。饶命啊。。。王爷。。。说那。。。里面。。。是重犯。。。每日亲。。。自前来。。。审问,饭菜。。。也是。。。他。。。他亲自。。。送进去的。。。”说出来的话愈加不连贯,在死亡的威胁下就差痛哭流涕了。
“那么你是没法开锁了,那我还留你何用!”西岫岩本就冷傲,此时的声音更是让这牢头感到彻骨的寒冷,立刻明白这女子绝不是心慈手软之人,她说到就能做到,而且颈上的刀又向前送了一些,几乎见血,这一下更是三魂没了七窍,忙不迭的连声道:“不。。。不。。。别。。。我能。。。开。。。能。。。这个。。。这。。。”说着颤抖着手从怀里掏出了钥匙。
北琉璃一把抢过,插进锁孔之中,轻轻一转“咔”的一声,锁头应声而开,她再无迟疑,一把拉开铁门,而西岫岩在一旁又是一掌打昏了这个倒霉的牢头,其实他若咬定牙关就是说没有,她们二人就真的束手无策了,真要在这里杀人,岂不是还没有将南海蓝救出,而她们二人便成了要犯,现在这个牢头主动交出了钥匙,之后怎么受那个睿王的责罚就不关她们的事情了。
只见打开的铁门后面是个楼梯一直斜着通向下面,除去微微的潮气外,并没有太多的不适感觉,看来这下面确实是一个地牢。
二人互相看了看,由北琉璃当先沿着楼梯走了下去,两旁皆是石料砌成的墙壁和阶梯,千百年都不会损坏,但是这楼梯不是垂直向下的,应该是依地势而建,忽左忽右,直走了有一盏茶的功夫,才看到前面竟然是有亮光传来,赶紧加快了脚步,终于到达楼梯的末端,下面果然是一间敞亮的地牢,可能是常年无人来此又有铁门关闭,这里的环境竟然比上面要好的多,干净并且没有那些刑具放置一旁,看起来舒服很多,借着地牢内的烛光可以看到地牢之中背靠着木头的栅栏坐着一人,安静恬淡的背影,微微低着头,后面露出的一截胜雪的颈项不是南海蓝又是何人!
西岫岩冷傲的脸上闪过一丝喜色:“海蓝。。。”
坐在地牢之中的人闻声回头,只见南海蓝依然整洁利落,只是稍显憔悴,白净的面庞比之前瘦了一些,下巴更显尖俏,圆圆的眼睛在小脸上也愈发显得大了,不过她回头见是她们二人后眼中闪过了惊奇、无奈、叹息、欣慰等等神色:“岫岩、琉璃,原来刚刚外面的声音是你们弄出来的,你们不应该来这里,太危险了,快走!”
西岫岩已是忍耐不住跨步向前道:“海蓝,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你怎么会被关进天牢,我们来就是想救你的。。。”
南海蓝却开口截断了西岫岩后面的话:“别管我,我不会有事的,你们快走啊!”
“你当然不会有事,不过。。。她们俩个人嘛。。。就不一定了!”空旷的地牢中突然传出另一个声音,西岫岩和北琉璃闻声心中齐齐一惊,连忙回头去看,只见在楼梯的上端,一对弓箭手已经箭在弦上,中间所站立的人正是刚刚说话的那人,两人借着烛光定睛一看,心中暗叫不好,他不是刚刚打晕抢过钥匙的那个牢头么!
真是太大意了!这是两人现在心中同样的想法,刚刚没有细看,现在却借着那人身旁的火把看到此人有些面善,此刻脸上满是胸有成竹的笑容,却隐着一丝温和,看起来仿佛和谁很相像,但一时想不起来,现在这个时间也来不及细想,他站在台阶上俯视着她们自有一种居高临下的感觉,抬起手掌两手轻拍,地牢两侧的石壁竟然向上升起,各涌出了一队士兵,拿刀握枪的对着被围在中间的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