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之日转眼即到,按照洪家惯例,这一天的下午,族中晚辈,要前往祖坟祭祀祖先,以邀请祖先回家过年。而元光城的其他家族的风土,亦是如此。
抬着大量祭祀用品,洪蒙随着族长洪铮等人,一同前往大酉山,祭祀祖宗。对于这洪家祖宗,洪蒙像其他洪家人一样毫不知情,更不知其先前事迹。这一切,都被蒙在鼓中。
上次前往萧家做客之时,洪蒙隐隐约约感到,那萧家族长萧万山的话语中另有深意。那可能是关于洪家祖宗的传言,甚至是关于洪家背后势力的猜想。再联系上铜叔的结发妻子马氏,即洪蒙的马婶婶,洪蒙更是迷惑,这一切,极有可能和马婶婶的身世有关。
不过,他们不知道洪铮为何要隐瞒祖宗的事迹,莫非是因为自己的爷爷一辈人的莫名消失不成?可叹爷爷消失的太过离谱,他们带走了族中高手,甚至还有着他们的朋友。
扑朔迷离的现实,搞得洪蒙一阵头大。他想,洪家也许不是表面上的落后,兴许是个超大家族也不一定。祖父的失踪,给洪家带来巨大损失和灾难。而今的紧迫形势,更是见证。
“更可惜的是,祖父留下的《易数》《星术》统统被母亲烧毁,只留下那一张泛黄的‘星河图’,实在令人痛心啊!”
想起祖父,洪蒙不由的想起祖父留下的那两本玄奥书籍,若不是自己当时贪心,多看了一会,将书籍掉落在地,母亲那时也不会一时兴起焚书之心。母亲的想法,虽然单纯,甚至可笑,但毕竟是一片慈母担忧之心,洪蒙也不能责怪她。
还好冯氏答应了洪蒙,将最后的‘星河图’留下,等到洪蒙实力强大之时,再交给洪蒙,。洪蒙不知道最后的‘星河图’的作用何在,不过看那图上星河气势,定然不是凡品。
随着洪家车马前进,不知不觉间,洪家大队人马已经停在城门处,正在排队出城。
举目望去,这是一个专为有着车马的队伍开辟的通道,大概有着二三十人守在那里。他们面色严肃,一次次检查通过行人。直到遇到洪家的车马,才面露凶狠。
“你们不能通过!快快撤回去!”
领头一个三十来岁的军官模样的,嘴上挂着八字胡子,一手指着洪铮,一面大声呵斥,好像洪家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似的。
“我们出城祭祖,还望通融通融。”说着,洪铮暗暗拿出一把金币,趁着其他马车通过的时候,恰好挡住两人的身影,洪铮立时将那一把金灿灿的金币,塞进军官手中。
那八字胡的军官,一手掂量着金币的分量,一面嘴上挂着奸邪的笑容,抱着没诚意的歉意道:“不好意思,你们洪家是个特例,上面说了,不允许洪家出城。所以,你们还是乖乖回去,别在这里浪费时间!”
言罢,八字胡军官将手中金币,当着洪铮的面,塞进怀中,而后用凌厉的目光,盯着洪家人马。
听闻此言,洪铮却是气炸了肺,这厮收下金币还这么不通人情,当真可恶!可是洪家又得罪谁了?那百年不见一面的城主,怎么会和这小小的洪家过意不去?讪讪地笑了笑,怀中脸上肌肉露出僵硬神态,带着乞求的口吻:“麻烦军爷,能不能告诉我们,为何洪家不能出城祭祖?这可是多少年来的习俗了,若是冒然丢弃,我洪家岂不是要背着欺先灭祖的臭名声?”
那八字胡军官不带听完,立时将右手放在胸前,做出‘停’的样子,而后冷冷道:“不是我不帮你,而是上面的命令,我如何干违抗?快走!别在这里磨磨唧唧的,妨碍我办事。”
洪家一群人直接被驱赶到城门食物丈远处,才停写来。那洪铮早已面色不善,心中更别提有多憋屈。好好的,为何突然被限制外出了呢?他不明白,也许庆骆两家和城主合作之后,关系变得非常微妙,那城主才会听闻庆骆两家的教唆,对下了洪家禁止出城的命令。
“我洪家如此渺小,却处处遭人算计,这是什么天理,难道老天瞎了眼吗?”
愣愣地望着那人来人往的城门口,洪铮忽然长叹,这心中的不甘和不平,尽数抛向天空。的确,种种事情不顺利,不是天在决定,又是谁?
“族长慎言!大庭广众,切不可对天不敬。况且今日乃除夕,更不可冒犯天威啊!”
一旁,洪洞面色严肃,更含着几许恐慌,立时劝阻洪铮。相传,除夕之日,有天神下凡享用人间美味,或者聆听人们的祝愿。此事年代久远,已然不可考。不过,保持几分敬意,又不会损失什么。
“铜叔所言甚是,当下应以解决眼前问题为重。依我看来,不若放弃车马,一人拿着一些祭祀用品,从另一个通道分批过去。行不行得通,先试试再说?”
洪洞那魁梧身形旁边,洪蒙走到洪铮旁边,沉声建议道。他看出来了,这城主分明是庆骆两家的中坚力量,能够调和两家的关系,也能挑拨两家的对决。而对于他们的一些建议,城主会听取也说不定。
既然车马通道不允许,那人行通道,应该畅通无阻。分散通过,他们或许认不得洪家这许多人。就算洪铮被阻拦,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