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点,她被抗在那人的肩膀上,耳旁滑过呼呼风声,周围的气温越来越冷,尽管穿了厚厚的秋裳和氅衣,她还是冻得手脚冰凉。
她后悔了,害怕了,不该一时情迷,偷偷跑去私会冷煜安,结果落入了贼人之手。他到底想对自己做什么?杀了她?还是强暴她?亦或是先强暴再杀?
越想越害怕,蒙着眼睛的布已被热泪湿透,手心后背全是粘腻的冷汗。
不知道走了多久,这种半吊着的一晃一晃的状态,折磨得姚馨予几乎快要呕吐时,她突然感觉周围变得十分暖和了。
身子一平,她沾到了柔软的床褥。
那人点了她的穴道,摘了她脸上的东西,她强迫着自己迅速睁开眼,然而所见的不过是一个虚掩的窗户、一道晃动的帘幕。
好厉害的高手!
可是他把自己弄得动弹不得,还放在了谁的床上,这是什么意思?
鬓角滑落豆大的汗珠,之前一直在担忧的事仿佛随时都要发生一样,她为鱼肉人为刀俎,随随便便来个人都能把她折磨得死去活来。
嘎吱——
门被推开,一股冷风迎面吹来,没有帐幔,那冷冽的风像刀子一般挂着她的侧脸和鼻翼,被泪痕染过的额角,越发寒凉脆弱。
进来的是两名穿蓝色棉服的侍女,其中一名姿色平平,五官毫无出奇之处,另一名样貌秀美,五官精致,如果忽略她右脸那块拇指大小的红斑的话。
“筱玉,那就是敬献给六王子的人?”说话的是姿色平平的侍女。
“螺儿,小声点。”被换做“筱玉”的人比了个噤声的手势,压低音量,“据说是个天仙美人。”
姚馨予的眼珠子滴溜溜一转,她被拐到熄族六王子的房间了?六王子不是熄族王后的儿子吗?怎么会做这种奸淫掳掠的勾当?
螺儿掩面偷笑:“既是天仙美人儿,我瞧瞧,方才戴着面纱,我没看清她的脸呢。”
筱玉拉住螺儿的胳膊:“可别吵醒她。”
螺儿不禁失笑:“喝成那个样子了,包管打雷也醒不了。”
语毕,螺儿莲步轻移,走到了窗前,待看清来人后,“呀”地惊叫了一声,身子不受控制地倒退好几步,筱玉见状,忙上前扶了螺儿一把,顺带着也看了姚馨予一眼,这一眼,她也差点儿没叫出声来。
姚馨充满恐惧地、双眸含泪地瞪着她们,犹如在看什么十恶不赦之人。
筱玉的目光渐渐深邃悠远,神情变得若有所思,她对着螺儿小声道:“你去厨房看看醒酒汤熬好了没,她大概是喝多了难受。”
螺儿将信将疑地应下,退出了房间。
筱玉俯下身,深邃的眸光自姚馨予的身上流转了一圈,尔后小心翼翼地道:“我可以解开你的穴道,但你必须保证不乱叫,否则惊来了族里的侍卫,不管你是不是王后送给六王子的女人,都只有死路一条。”
姚馨予乖巧地眨了眨眼,无比憧憬地望着筱玉,其他书友正在看:。
筱玉走到门口,探出头左右瞄了一遍,确定无人才返回床边解开了姚馨予的穴道。她单臂一抖,划出一柄弯刀,抵住了姚馨予的脖颈,警惕地问道:“你究竟是谁?为什么冒充六王子的新姬妾?”
姚馨予的杏眼一瞪,原本打算直起来的身子在感受到那危险的凉意时瞬间放弃了动作:“筱玉是吧?我没有冒充什么姬妾,我是被抓来的。你放我离开,我家人一定会重重地谢你!”
筱玉似是不信:“你家人又是谁?我瞧你的穿着打扮,不是我们熄族人,快说!你不说的话,我立刻就能杀了你!熄族人对于不明不白的外侵者可是格杀勿论的!”
姚馨予已经被吓得六神无主,无论是筱玉脸上的红斑还是脖子那儿紧贴着皮肤的弯道,亦或是那句“格杀勿论”,都让她毛骨悚然,她几乎是不假思索地道:“我是大周姚家人!”
“姚家人?”筱玉愣了,“你没撒谎?有什么证据?”
姚馨予被本能所驱使,掏出了藏于衣领中的玉佩:“你看,这是姚家子女才能佩戴的,有小玄武图腾。”
筱玉的指尖摸过温热的玉佩,如触电一般腾地站起身,收回弯刀,一双清亮的眸子顷刻间被一种姚馨予叫不出名的情绪所渲染,姚馨予只以为她听闻过姚家,是以胆子又壮大了几分,“你放了我吧,你提什么条件,姚家人都会答应的。”
筱玉的长睫飞速眨动,呼吸渐渐地急促了几分,她咽下口水,竭力维持快要坍塌的平静表情:“我听说姚家有两位小姐,你是哪一位?”
“我是姚馨予,另外一位是我表妹。”姚馨予如实相告。
筱玉的素手就是一紧,眸中掠过一丝堪称为不可思议的亮光,她拉住姚馨予的手:“跟我走!”
姚馨予木讷地点点头,机械性地听从了筱玉的命令,就在二人正欲离开之际,“六王子,您慢点儿,路滑!”门外响起了螺儿响亮的通报声。
……
桑玥吩咐子归和暗卫去寻找姚馨予,自己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