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腹轻轻摩挲着厚厚的茧,喉头胀痛得不像话,分开他的双手,贴上自己的面颊:“慕容拓。”
慕容拓心里的那块柔软陡然被触动,这张脸,已变得倾国倾城,陌生得令他如梦如幻,但掌心传来的细滑而冰凉的触感一如从前,他突然,觉得满足了。
敛起满腹思绪,冷冷一哼,没好气地说道:“看吧,我说过,没有人能将你从我身边带走,即便你自己也不行,逃,逃到天涯海角我还是要把你追回来。”
桑玥低低笑出了声:“是的呢,我逃不了,怎么办?”
慕容拓的眸子里划过一丝促狭:“那就跟我成亲,我告诉你,庚帖合过了,聘礼也送了,桑楚沐和姚凤兰都点头了,只等着我把你带回南越,就拜堂成亲!”
原来,平定了内乱之后,他没有即刻赶来大周就是在操心他们的亲事。桑玥的心里像蒙了层软绵绵的金纱,连带着笑容也柔情似水了。
慕容拓看得一阵恍惚,俯身就要去吻她,她素手轻抬,按住他的脑门,收起心猿意马的思绪,勉力维持表面的平静:“你什么时候来的?住哪儿?为什么我没听到消息?”
消息?她该问问她的三个好哥哥,他如今就住在荀家,早不知发了多少帖子给她,估摸着全被拦截了,没能到达她手中。
桑玥看了看他愤愤不平的神色,慕地忆起了昨晚姚豫脱口而出,问她到底去荀家见谁,而姚晟遮遮掩掩显然瞒了什么。
原来他们早知道了,却封锁了消息,。理由呢?理由估计是慕容天曾经和碧洛闹得人尽皆知的谣传。
那些谣传,父亲不信,娘亲不信,并不代表远在大周的姚家人不信,在几个哥哥的眼中,只怕认为慕容拓是一个十足的花间浪子,不放心把自己交给他。
一念至此,她忍俊不禁,笑容满面。
慕容拓再也忍不住,扣住她的后脑勺,低头擢住了她的芳香四溢的唇。
天啊!这是在冷府!随便被人发现可就完了!累及的不只是她的名声,更有姚家的,届时,各种传闻只怕多如牛毛,遍地开花。
她拍拍他的肩膀,示意他别乱来,谁料,他已撬开她的牙关,叼住她的丁香小舌,辗转吸允了起来。
是多久……没有如此亲密了?她阖上眸子,不知不觉地贪恋起了这种味道。
远处的莲珠见状,赶紧捂住眼睛,另一手捂住了子归的。
她被吻得三魂七魄飞了一半,最后四肢一软,将身子的重量交给了他的手臂。
一吻作罢,她的脸已如晚霞般潮红,反观慕容拓,除了眸光暗欲深邃,并无其它羞赫之色。
什么时候,他们之间的状态对调了?
喘息了许久,她才总算回过了神,环视四周后,脸颊顿时滚烫了,莲珠、子归还有他的护卫,全部都……一览无遗!
慕容拓嘴角一勾,俯身望进她满是羞赫的眼眸:“你娇憨的样子,好可爱。”
可……可爱?桑玥瞪大了眸子……
南越的曦王殿下莅临华阳夫人的寿宴,让冷府蓬荜生辉。
当一袭墨色锦服的慕容拓伴随着通传声徐徐走入众人的视线时,不论男女老少都惊呆了……
论容貌,在大周已无人能出冷家子女的左右,但眼前这名华服男子,显然轻而易举地颠覆了大家的看法。刚毅俊朗如冷煜安,深沉俊美如裴浩然,风雅清秀如冷煜泽,无一人像他这般,一举手、一投足,皆是风华;一挑眉、一勾唇,全是魅惑。
绝世容颜倒也罢了,偏他的身上还散发着一种与生俱来的王者之位,桀骜冰冷,仿若天地间唯他一人独尊,这是一种无论如何都掩饰不了的气质。
不少千金小姐开始交头接耳,投去示好的目光。
冷芷若的俏脸一红,手里的糕点滑落在了裙裾上浑然不察。
最靠前的席位上,分别坐着鹤发童颜的冷秋葵和慈眉善目的陆氏。
冷秋葵身穿一件深褐色绣云纹锦服,斜领的扣子用金丝绕成菱形,中间点缀了圆形白玉,璀璨而不失柔和,正如他表现出的性格,刚正中夹杂了几分圆滑。
陆氏方才与他重修旧好,并表示不再入住佛堂,要搬回从前的院子,这令他十分喜悦。
对于陆氏敞开心扉,有人欢喜有人愁,冷华和妻子刘氏相视而笑,十七年了,自从郭氏被抬为平妻,冷昭那一房的人便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时常给大房的人脸色看,冷华一方面体恤父亲疾苦,一方面碍于冷贵妃的威严,只要二房的人不太过分,他忍忍也就过了。如今,母亲重新夺回掌家之权,他们大房汲汲营营的日子也将在母亲的带领下宣布告终。
郭氏的脸色不甚好看,都半只脚踏进黄土的人了,本不该跟儿女们操那么多冤枉心,偏老爷子迟迟不公布冷家下任家主的继承人选,她这悬着的一颗心啊,就怎么也放不下来了,好看的小说:。她曾不止一次地进宫,旁敲侧击地希望女儿用贵妃权势压压老爷子,让他立冷昭为家主,结果每次都被女儿巧言避过。现在,陆氏“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