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思维却不说话了,她心中想的还是不要告诉楚莲若的好!“没事儿,水也要凉了,先穿衣吧。”
她还没忘了回应屋外卿卿的话,“卿卿,主子正在穿衣,让风神医先去文妃那边把脉吧。”
屋外响起脚步声,听着倒像是朝文妃那边而去。
一袭嫩绿‘色’的锦缎华裳,外罩一件水蓝‘色’的薄纱,料子‘摸’在手上甚是舒服,如雪微凉,却滑腻不已。
最显眼的还当属其上的绣迹,半朵半朵栩栩如生连成了一片的绿荷自裙摆蔓延至腰际,别出心裁的一半绣痕,说起来以为是美中不足,却不知残缺才是更深刻的美,至少美得真实。
领口是金丝绣线穿过,只是打底做勾,却将棱角刻画的分明。
“这衣裳哪儿来的?”
“今日白天,风世子送来的,该是王爷的旨意。”思微正为她系上一根浅黄‘色’的腰带,而缎带束腰,似是一根豆蔻轻枝上生出的点点嫩芽儿。
“可是绣云阁的衣服?”这般绣技,除了上官文慈之前和她无意中提起的绣云阁她不做他想。
只是她却不知绣云阁是风轻的产物,否则就会明白,小气如胥阳绝对不会从那儿拿衣服给她。
所以,看到思微摇头,她便疑‘惑’了,“听卿卿说,这衣服是翎王府专属的绣娘,亲手缝制,衣料也是王爷珍藏了多年的雪丝缎。”
“就不怕胥容看出什么来?”
“这倒是无碍的,这雪丝缎如今模样,便是这上面的行家里手来看都不一定能够看得出来,遑论高高在上的皇帝呢?”
为了让楚莲若穿的舒心,胥阳可是‘花’费了一番功夫,雪丝缎其中掺杂了别的贡缎,因而轻易看不出来原身。
而且“即使看出来了,大可以说是自绣云阁之中买回来的,顶多就是怪罪我们夕颜宫有钱‘乱’使,但挨骂的也多半是奴才婢子,怎么着也怪罪不到您的身上。”
“呵呵,他考虑的还真是周全,但是我这幅样子出去,他就不怕我今夜勾引了那高高在上的皇帝么?”
“呃……”思微沉默了,无话可说了,这一点不知道胥阳有没有料到。
若真的没有的话,那可是自找苦吃了。
楚莲若的心情却是非常的好,也不擦干发丝,所有的发丝漂浮于耳后,未有浓妆淡抹,却自成风华。
直接就在思微的呼唤声里大步踏出了屋子,带了七天,却有生霉之感。
“主子,你好歹也将头发给擦干啊,这要是吹了风,落下了头疼的‘毛’病该怎么办啊?”
“你好生唠叨,如今我这院子里有神医在此,估计不会让我落下这样的‘毛’病的。”她挑眉看向正好自上官文慈屋子里出来的风轻,很不错的开怀言笑。
对上风轻的眼,略过风轻的眼,只是一个动作,看在风轻的眼里却像是分成了两个动作一般。
眸‘色’微暗,转瞬而逝,“夕妃,可莫要不当回事儿,有些事情可是一朝一夕养成的,便是神医,也不是什么都能够办到的。而且……”
他故意顿了顿,不着痕迹的看向胥阳,“这要是当真以后落下了‘毛’病,我若是日夜可给你调养,那自然是不怕的,不过如今这情况,看来是不能,那怕是有人会心疼了!”他模棱两可说着,楚莲若却是心中一个咯噔。
“不说这扫兴的事情了,思微快去给你主子拭干净头发,晚宴已经开始准备了。”翎王爷这个时候挑眉,瞪了风轻一眼。
思微见机快,立刻将楚莲若按着坐在了石凳上,楚莲若也不计较。风轻给把脉,思微给擦拭头发。
晚霞开始肆意,或许没一会儿就该日落了,深秋的天本来就沉得快。
淑妃殿里,也是桂香满园。
说来也怪,这几个宫殿之中。竟全都种上了繁簇的秋香。
不过,也存在好些年了。看惯了,倒也不觉得如何奇怪。
淑妃此刻站在繁簇之下,接过翠轩手中递过来的纸条。眼神动了动,却并不能看出来是喜是忧?
“主子,公子就是怕你多想,冒着危险传了信过来,这下您这心该放下了吧!”翠络一边细细观察着淑妃的眉眼一边缓缓而又小心翼翼的说道。
淑妃深深看了一眼手中的纸条,轻轻将其折起,一道,两道,折痕浅浅,成了一朵莲‘花’的模样。
“主子,这不能留下啊……”翠轩的话被淑妃不知是偶然还是必然抬眸的视线给打断。淑妃的那一眼很是漠然,没有丝毫的温度可言。
“你可看过其上的内容?”冷淡而又疏离的话从她的口中而出,将本有了些微暖意的午后便增加了冷然。
这一刻的淑妃倒是与当年刚进来宫中之时没什么差别。吃不透她的态度,翠轩与翠络双双摇头。
“既不知其中说了什么?又怎知是为了让我放心而传递进来的?你们二人倒是好能耐!”淑妃一身耀眼的红,裙摆翩跹,如红英在空中飞舞,在这个唯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