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再关着人。
只是点头归点头,认可归认可,他却突然意识到了一点,“你是伯阳候的‘女’儿?”
‘女’子一再的点头。
“你可知道,如今伯阳候的‘女’儿正在皇帝的储秀宫里,若你才是,那她是什么?”容越毕竟装了一两次萧风,因而对于后来他们的怀疑也做了些微的打听。
所以知道林月的存在。
暗室里就这般沉默了下来。他意料之中的歇斯底里没有,这个‘女’人倒是好强的接受能力。
许久许久,直到容越打了个哈欠,打算就此打道回府顺便做个顺水人情将这事儿给说出去的时候,却听她缓缓言语:“进了皇帝的储秀宫么?父亲一定伤透了心吧!”
他不直到为何这声音陡然变得凄凉,却因为那一份对着父亲的歉意听进了耳里。而就是这一份歉意,让容越生出了带着她一起打道回府的心。“跟我走。”
“你真愿意带我离开?”似乎这个消息令得‘女’子太过惊讶,三步并作两步就想要跳过来,却发现长期待在这间屋子里的她根本就没有办法做出这个对旁人来说很简单的动作。
容越眼瞅着‘女’子摔倒在地上,却并没有去扶。
而这位自称为伯阳候之‘女’的人儿也不矫情,更不在意,有人说了带你走,于她而言已经是一种天赐的恩泽了!
她挣扎着重新站了起来,这次倒是没有急于求成,而是一步步的走近了容越。
容越眯了眯眼,至少还能走,倒是不算带个废人。抬头看着那三个小孔,却发现这个夜晚,星辰闪烁,还算是亮堂。这样的环境,最不适合逃离。
容越改变了想法,“明日再走。”
伯阳候之‘女’自然不会反对。
“你怎么会在这里?”沉默下来,便无趣了,他挑了个话题。
“我三月出游之后,在画舫上睡着了,醒来便在这里了,为什么,我也不知道,更甚至,我都不知道这里是哪里?”她的眼神有些颓废,但是眸中倒是韧‘性’十足。
“这里是宰相府,三月!宰相好能耐啊。”三月正是皇帝选秀的时候,被关在这个暗无天日的屋子里半年多,若是一般‘女’子或许早就疯狂了,这人也是个好耐‘性’的。
“你说这里是宰相府?那么送进宫的一定是宰相的人?父亲,父亲会不会被连累……”一下子本来安静的言语的‘女’子便闹腾了开来。
容越听得心烦,手上一动,就点了她的哑‘穴’。
“冷静了就眨眼。”容越虽然不是坏人,却也别指望他做了那老好人,这‘女’子与他本就是萍水相逢,愿意救是他心情好,不愿意救是他本分!
‘女’子大喘了好几口气,终于将自己的心绪给压了下去,才给容越眨了眨眼。“对不起,我太‘激’动了。”
容越摆手示意无碍,“你老爹没事,但是最近宫中的事情可不小啊。”
“怎么说,是不是跟我有关,跟……那个假的我?”她还算是小心翼翼的问道。
容越也不吊人胃口,倒是一五一十的将所有的一切都说给了这位面上强自镇定的‘女’子。从淑妃遇害,楚莲若与上官文慈中毒,再到这些天所有人调查的方向一桩桩一件件,也不知道是出于什么目的,竟然说的一滴不漏。
这屋子里没有桌椅,容越立在一边,随意的靠着墙,那姿态,就是个说故事的人。他看不清这真林月的表情,也没有那个兴致去看清。
将所有的一切说清楚,他难得的听到了‘女’子倒吸一口凉气的声音。
“你究竟是谁?”没想到,这林月倒是没有怀疑这些事情的真实‘性’,而是反过来问他究竟是谁?
其实很简单,若是一般的人,怎么可能得到如此详细的皇宫秘闻?
“我是谁,你没有必要知道,总之这案子,我也搀和了一脚,而且是作为主动方。”容越撩了撩衣摆。
林月后退了两步,从‘洞’口漏进来的月光,招不大清容越的脸,尤其是他还故意的站在了‘阴’暗的地方。
有些戒备,因为他提到了主动的一方,那么这主动点的一方,究竟是查案的人,还是下手的人?
容越嗤笑一声:“不用戒备我。”也不解释,顺着墙壁盘膝而坐,此时倒是需要蓄存好体力,若不然,今夜若是有人闯进来,怕是一场硬战。
不过到时候,真到了生死存亡,他也不会去管这个‘女’人。
人‘性’本就自‘私’,谁也不能说什么?
幸而,这个夜很安静……
天亮了之后,容越站了起来,伸了个懒腰,勾了勾手指,早就醒了的真林月便也站了起来,许是吸取了教训,她起来的动作不快,大概是要给自己习惯的时间。
容越倒是好耐‘性’的等了一会儿,之后估‘摸’着时辰差不多了,便向外而去。
只是在‘门’口的时候,他顿了顿,如果就这么出去,一定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因为此处的戒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