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既然你知道,为何不着急?你现在已经木秀于林了,多少朝臣只等着你漏出破绽,只要皇兄保不住,下一刻你就会被人碎尸万段!而现在,若柔妃真建立其权势,只要她的一声令下,也许皇兄都无法保全你。”
听完初萤的话,苏涟漪的笑容逐渐减淡,视线闲闲地盯着手上杯子,“初萤你错了,保全自己的,只有我本人。你皇兄如今偏向于我,并非是他大慈大悲,也非我倾国倾城,而是他在我身上可见利益。”
初萤腿一软,“苏涟漪,你现在还有心思挑我语病?我都要急死了,你难道真不怕死!?”
涟漪收回刚刚那诡异的眼神,笑眯眯地对初萤,“你先别急,耐心听我说。”
初萤狠狠白了她一眼,“你说!我今日就要看你如何口绽莲花!”
涟漪一耸肩,“首先,现在最着急的不是我,应是皇后才是,你生在宫中难道不知晓?历朝历代,怀子容易生子难,她能不能生下来,可不是自己能说话算。”
初萤叹气,“若此时怀子的是其他人就罢,但那人是刘穆柔,涟漪你从前不在京城不知,刘穆柔没你想象的那般简单。”
涟漪噗嗤笑了,“你还记得,那天晚上我对你说的话吗?”
初萤一愣,“什么话?”
涟漪继续道,“我说过,先要将柔妃压到人生低谷。因她被皇上独宠,定会引起以皇后在内的群妃仇视,定会受到无形排挤刁难。从低谷瞬间攀上高峰,往往令人迷失自我,失了警惕,这样……就好对付了。”
初萤愣住,好像从涟漪的话中找到了信息点。“你是说……她有孕正在你计划之中?”
涟漪老实点了点头,“是啊,不仅是在我计划之中,更是因我的计划,她才会有孕。”
初萤一下子懵了,“涟漪,你怎么越说越悬了,你计划她有孕?刘穆柔何时有孕其实你能计划得出的?还是……还是……”心底有种猜测,但这猜测也实在太离谱,让她怎么也无法相信。
涟漪见状,笑道,“对,她不是真怀孕。”
初萤又想说什么,转念一想,苏涟漪不是乱说大话的人,如今既能说出刘穆柔是假怀孕,便定有证据。“岂有此理,刘穆柔那个贱人竟假装有孕?这是欺君大罪!我要告诉皇兄。”
“别急,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假怀孕。”涟漪道。
初萤听得云里雾里,觉得自己一颗心起起伏伏,如今被折腾得都开始疲惫了。“好涟漪,别卖关子了,将你的计划前前后后都说给我听吧,好吗?”说着,拽着苏涟漪的胳膊轻轻摇着。
涟漪自不再卖关子,这胃口被吊的感觉很糟糕,她也知晓。便简单将这件事前前后后说了,那夏初萤的双眸越睁越大,“好!太好了!我都快等不及了,想马上看那贱人惨败的模样!”
初萤说完,却没得到回应。抬头一看,只见苏涟漪双目凝视一旁桌上的茶碗,表情严肃,双眉锁紧,一双眼仿佛要迸发火光。
初萤猜想,涟漪定是想其了与刘穆柔的新仇旧恨,也是,被人如此算计能不生气就假了。
只见苏涟漪的双眉越来越紧,仿佛心中愤怒燃烧,越发无法平息,终于爆发出来,一掌拍在桌上。
一声巨响,桌上那茶杯震上三震。“这该死得云飞峋!”
“啊?”初萤一下子没反应
过来,云飞峋?这和云飞峋又有什么关系。“涟漪?云飞峋怎么了?”
苏涟漪咬着牙,从牙缝中挤出一句话——“十七天了,他连续十七天没给我来信,气死我了!”
“……”夏初萤有种想晕倒的冲动,涟漪的思维也太过跳跃了吧?刚刚不是在说刘穆柔吗?怎么突然又说起云飞峋了?
在初萤看来,云飞峋是七天没写家书之事与刘穆柔有孕之事完全不能相提并论吧!?涟漪放着这么大事不想,竟溜号去想自己家那鸡毛蒜皮的小事,真不知涟漪脑子到底正不正常。
“那个……我们说刘穆柔吧?”初萤小声提醒。
苏涟漪忍不住哼了一下,“刘穆柔有什么好说的?我们来一起骂云飞峋吧。”
“……”初萤无语,“那个……飞峋想来定有要事在身,或者……对了,或者那信在路上,衙役不小心将信弄丢了?或是驿站马车坏掉了……呃……原因很多。”
听了夏初萤的安慰,苏涟漪的火气终于消了一些。
——没办法,在处理自家家事时,苏涟漪智商便自动直线下降,与其他女子智商无异。都是那般天真、霸道、蛮不讲理,在自家男人面前如同女王一般掌控一切。
“那个……我们继续说刘穆柔吧。”初萤生怕涟漪继续生云飞峋的气,赶忙叉开话题,心中祈祷云飞峋那木头快快写信来吧,哪怕是几个字也好,难道巡视三营真忙到连几个字也没时间写?
“你说,飞峋他会不会因寂寞逛青楼?”涟漪拧眉,声音有些不自信。
初萤白了她一眼,“云飞峋从来都是洁身自好之人,再者说,就我的了解,他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