涟漪早有准备,四大管事也算是有条不紊。
苏老爹那边也没时间解释了,只叫酒厂管事先和苏老爹打了招呼,等回头涟漪回来再说。
召集四名管事,是在一侧偏厅,苏涟漪这么做,实在是因仙姬貌美,怕被那云飞扬看了去,到时候添了麻烦,又让初萤伤心。
交代完了之后,四大管事离开。
涟漪本想去和欧阳老先生打了招呼,再去看看猫儿,但如今转你那一想又作罢,等回来再说把。她安排了郑荣生回头将事情大概与欧阳老先生说了,具体的,还是等她回来再解释。
将一切安排妥当后,已是三个时辰之后了。
今日,岳望县百姓无一在家中,都齐齐挤在街上,看这平日里根本见不到盛况,那整齐的军队,精神的兵士,华贵的马车。
四人上了云飞扬那巨型黑色猛虎浮雕马车,车帘紧闭,马车启动,一侧有兵士们整齐的脚步声,而外隐隐能听见嘈杂的议论声。
其他三人也许等得急了,但苏涟漪这三个时辰真是忙了一身汗,如今总算可以休息,有一些头晕目眩,突然想起,午膳还未用。
车内很大,但也是一个空间,初萤抱着熙瞳和云飞扬坐在马车左侧,而涟漪和飞峋则是坐在了马车右侧。虽不算挤,但也有一些尴尬。
熙瞳乖巧,很少苦闹,现在更是哄了哄便睡了去,初萤未带一名丫鬟,亲自抱着熙瞳,低着头,不知在想什么。
一杯热茶从一旁被人端了来,涟漪收回了担忧地视线,顺着那修长有力的手臂看去,是云飞峋。
云飞峋根本看不出苏涟漪在担心什么,或者说,此时他的眼中只在担心这苏涟漪一人。“中午应该还没吃饭吧,这里有些茶和茶点,等稍晚一些,大军安营扎寨,我帮你去打一些野味?”
苏涟漪看着云飞峋,他又将那络腮胡刮了去,恢复了年轻的容颜,身上也不是从前那般穿着粗布衣服,而是做工精良合身的软甲长袍,如今这贵气逼人,和从前那乡下汉子截然不同。。
“怎么了?”飞峋轻声问。
涟漪笑着摇头,“你没变,真好。”
云飞峋失笑,“我从来都是如此,为何要变?”
初萤能听出涟漪的意思,云飞扬不解,看了过来。
“苏白呢?”苏涟漪问,其实刚见面就想问,却因种种事一直憋着没问。
“他在京中养伤。”飞峋答。
苏涟漪刚刚接过茶杯,吓了一跳,差点将那茶杯弄洒,“苏白他受伤了?伤的重不重?”她早就料到飞峋不会允许苏白冲上前阵,却没想到还是受伤。
云飞峋面露窘色,“抱歉,我没照顾好他。我将他安排到了军医营,照顾伤号,本以为能躲避危险,但开战后我便没时间顾忌他,他竟冲上前去将伤员一个个背回,不料,竟被对方弓箭射中。”
云飞峋的声音满是内疚和尴尬,涟漪将苏白托付给他,他竟辜负了涟漪,好看的小说:。
苏涟漪愣了下,根本想不到平日里好吃懒做的弟弟,竟能做出这种英勇之事,她本以为苏白是贪生怕死的,而强硬留在军营也是为了不做“逃兵”,损了面子。如今才知,苏白是真心想上阵杀敌,保家卫国。
云飞峋忐忑,怕涟漪责怪他。
涟漪捧着茶碗,轻轻喝了一口,润了下喉咙,而后调整了情绪,微微一笑,“苏白他做的好,保家卫国方是好男儿,受些伤又算什么?有句话不是说得好吗?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云飞扬之前听飞峋说过这苏涟漪弟弟在军中之事,若是按照平日,姐姐听说弟弟受伤,少不得花容失色、落下泪来,但这苏涟漪却仅仅惊讶了一番,而后便说出这样极为英气之语。
这苏涟漪,有一些意思。
云飞峋见涟漪没生气,提着的心也终于缓缓放了下来,“对,涟漪说的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皇上得知此事后,对苏白很是另眼相看,还说往后,若是这苏白争气有一些学问,定然重用。”
涟漪也忍不住提弟弟高兴,“若苏白真有报效国家之心,我也是支持的。”
而后两人便小声聊了起来,云飞峋将苏涟漪走后所发生的事为她讲,而涟漪认真听着,时不时还评点个几句,更是毫不吝惜赞扬,虽就那么一两句,也将云飞峋哄到了天上。
马车内,两个还未成婚之人聊得热切,难舍难分,而那真正的一家三口,气氛却很是尴尬,静默不语。
因队伍人多,县城道路狭窄,前进的速度很慢,过了好一会,马车才缓缓出了县城大门。
此时围观的所有百姓都纷纷议论,这苏涟漪算是飞上枝头变凤凰,以后过的不再是百姓的平凡日子了,也不用日日奔波。只不过百姓们根本不懂,苏涟漪未来遇到的困难要比现在要大上许多。
马车出了县城门便停了下来,苏涟漪正不解,却听说要换乘公主的皇家大辇。涟漪出了马车向前望去,狠狠吃了一惊,因为,随着飞峋等人进入县城的人已经几百,就算是明知县城外还有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