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夏初萤被将了一军,怒了。
她斜着撇了一眼夏初萤,阴阳怪气道,“本公主自然比不了某位公主了,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每日只摆弄自己那头发。民间有句话,女子头发长见识短,为何头发长见识就短呢?就因为天天摆弄头发而不出门长见识,活活给女子丢脸!”
拓跋月也不是省油的灯!
拓跋月这么就算了?怎么可能!?
“知道了,涟漪姐姐。”拓跋月心情大好,将头靠在涟漪肩上,甜蜜蜜的。
“月妹妹别急,姐姐不是教你了如何梳头发了,平日多加练习便能掌握了。”涟漪笑容牵强,外人扔觉得那笑容甜美,但只有她自己知道,这笑得比哭还难受。
“你……”拓跋月做事要站起来,却被涟漪拉入怀中。
在接受了苏涟漪警告的白眼过后,夏初萤没将清晨亲眼见到的糗事说出来,“苏府由我掌管,丫鬟们大小事自然向我汇报,我听小菊说的。”
如果此时有豆腐,苏涟漪想撞死,如果此时有面条,苏涟漪想吊死。前世她是严谨的医生、今世她是商人官员,但现在只觉得自己是幼儿园教师加养鸭场饲养员,她快疯了、快无法忍受了!
“你……你怎么知道我不会梳头发!?”拓跋月急了。
初萤一下子涨红了脸,但嘴却不服软,“女孩子家家的整日疯跑还有理了?连梳头发都不会,更别提女红了,好听些便说某位公主喜欢游玩,不好听些便直说某公主没有公主的摸样,倒像是疯丫头。”
拓跋月眼尖地看到夏初萤也很认真地听,冷哼了下,“我们尊贵的鸾国金玉公主不会什么地方都没去过吧?”
苏涟漪并非刻意装什么圣母,此时任何一个有理智的人都不会允许两国公主公然撕破脸,她只是无奈安抚调和罢了。
越是有强烈的愿望、夏初萤越是明朝暗讽,而苏涟漪越是左右安抚,拓跋月便越觉得苏涟漪是个好人,与夏初萤那刁蛮女子在一起实属可惜,发誓要将苏涟漪据为己有。
苏涟漪身材高挑自是不说,一左一右坐着的两名娇小公主如同两个小妹妹一般争着宠。俗话说,抢来的才是最好的,因为拓跋月恨极了夏初萤,又因初萤与涟漪是出了名的闺蜜,拓跋月更是下狠了心要将涟漪姐姐抢过来。
有趣,真是有趣,涟漪边想边笑。
涟漪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地理志她看了一些,神木国人的游牧传统也知晓,却从未见到神木国贵族长相怪异这样的记载。毕竟,神木国是个神秘的国度,嫌少与外界来往,而神木国本国的书籍自然不会允许评点自己皇帝长相怪异吧。
“没有,”拓跋月答,“不仅轩国与神木国接壤,就连鸾国也与神木国接壤。但大小国家,都没有这样的人种,听秘闻,神木国皇室是从遥远的海外迁徙而来,也是皇子夺嫡失败,找了块没人要的荒地称了王,之后便有了神木国。”
“那与神木国接壤的周边各国有这样的人种吗?”涟漪问。
如果说这个时空的人没见过金发碧眼的欧洲系人种有情可原,作为现代人都是见过的,不会像拓跋月这样大惊小怪。
“神木国的国君和贵族长得好可怕!头发是有黄色的有红色的,眼睛有蓝色的有绿色的,好像妖怪一样,反倒是普通百姓长得正常一些。那些贵族们长得怪还不自知,还总嚷嚷着什么血统纯正,说他们流的是贵族的血,不能和百姓们通婚。涟漪姐姐,你说怪不怪?”拓跋月为让涟漪开心,很卖力气地讲着,一边讲一边模仿。
别说苏涟漪,就连夏初萤也好奇得不动声色的听着。
“哦?”涟漪惊讶,“此话怎讲?”
“神木国,”拓跋月道,“神木国与其国名正好相反,很少有树木,更多的是草地、戈壁和沙漠。听人说,神木国人尤其喜欢树木、崇尚森林,于是便以神木为国名。他们都说我们轩国人野蛮,其实神木国人才野蛮呢!”
“哦?”涟漪笑道,“月妹妹真厉害,去过这么多国家,那月妹妹觉得哪个国家最独特?”
拓跋月特别喜欢与涟漪聊天,很认真地回答,“当然去过,大小国家几乎我都去过,不仅鸾国、神木国,还有北秦国,一些小国家小诸侯国更是经常去玩。”
涟漪继续与她闲聊道,“月妹妹从前去过其他国家吗?”
拓跋月收回视线,亲昵拉着涟漪的手,“没什么区别,很像嘛。”
“月妹妹,鸾国与轩国的区别大吗?”涟漪笑道。
拓跋月毕竟喜欢游玩,到了岳望县,也忘了和夏初萤骂架,将车窗帘掀开一条小缝向外观看。
公主车队还未到城门下,遥遥便听到放鞭炮又敲锣打鼓,县令和知府加之乡绅都衣着一新,在城外早早恭迎,那场面热闹非凡,人山人海。
苏涟漪未想到的是,再回岳望县已是两年以后,物是人为,却是另一种衣锦还乡一般。
岳望县到了。
岳望县是本尊的家乡,更算是娘家,现代有一首歌唱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