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4-01-02
第二天夏琰飞从睡梦中醒来的时候因为一直保持着蜷缩成一团的防御姿势,她稍稍改变了一下自己的姿势就觉得腰部刺痛。
她不由得自嘲的笑了,然后自言自语一句:“活该。”
也不知道夏琰飞究竟是说自己这么呆着睡了一夜还是说自己原来所做的一切。
夏琰飞扶着自己的腰把自己挪到了床上,她伸手在床头柜的抽屉里翻了一会儿后拿出了一瓶不知道什么时候扔进去的一瓶红花油,好在她身处的不是什么湿气特别重的地方,否则就这么在地上坐一夜,湿冷的潮气阴寒入骨就有她受的了。
夏琰飞掀开自己的外衣,把红花油在手心里揉热了之后开始往腰上揉,那里每一节骨头都像是锈住了一样难受,红花油被揉出了热量,特有的药香便在屋子里袅袅娜娜的飘散开来。
她一边揉一边忍不住让思维飘远,夏琰飞知道自己的所作所为其实就是一个作字就能概括的了的,什么失去了才懂得珍惜,什么当时只道是寻常,不过都是矫情罢了,说的更白了不过就是自己作的。
想到这里夏琰飞脸上还是带着自嘲的笑容,就算知道又能怎么样呢,这个世界上谁敢堂堂正正的站出来拍一拍胸膛说自己没有作过?
没有人,。
活动了一下后发现刺痛的感觉缓解了不少之后夏琰飞站起来去把手上的药味给冲洗干净,她抬头看了一眼镜子里双眼还是有些发红发肿的自己,然后叹了口气:“活下去吧。”
不管经受过什么,好不容易走到这里,那就还要继续努力的活下去。
出门去夏家老宅之前夏琰飞想了一想,还是顺手给自己上了点眼药水让眼睛看起来不那么吓人,毕竟她不想在自己的外表上在费力去解释,在只有一个人的情况下崩溃是一回事但是在别人面前却又是另一回事了。
因为时间的原因,夏琰飞并没有在路上耽误多少时间,她在院子里停好车的时候毫不意外的看到了陈岩等她的身影。
夏琰飞其实心里有种感觉,即便是自己没有提前打电话来说自己要在今天回来这么一趟,老爷子也是知道自己要回来的。
因为这一次是要把所有秘密都揭开的见面。
夏琰飞笑着和陈岩打了招呼,可是墨镜后的一双眼睛却没有半点笑意:“老爷子在屋里呢?”
陈岩点了点头算是回应了她的问题,向来是沉默寡言的男人并没有问几乎和她是形影不离的敖远究竟去哪里了,而是看着她因为穿着v型领t恤而露出的脖子问:“你的玉拿下来了?”
“拿下来了,带龙玉也没什么意义了。”夏琰飞站在门廊的阴影下面微微仰头看着比自己高了不少的男人,双手随意的插在了兜里,“该来的总是会来,想躲也躲不掉的。”
陈岩似乎有话要和夏琰飞说,可是终究还是化成了一声轻不可闻的叹息,男人帮她打开了房间的门:“进去吧。”
在夏琰飞踏进屋子之后,那两扇仿古木门也就沉沉的合上,彻底隔绝了屋里屋外的两个世界。
这间屋子其实还是夏琰飞第一次带着敖远一起来老宅时几个人坐着喝茶的地方,但是现在这里只有夏老爷子一个人坐在主座上,看到夏琰飞之后他叹了口气:“你都知道了?”
夏琰飞依旧是带着墨镜,嘴角上扬出一个微妙的角度:“事实上,并不是全部,我还是出于被蒙在鼓里的状态。”
前两次来,她还是作为一个夏家后辈,但是现在站在这里的夏琰飞因为融合了离苍身上的一些东西,以及仪式之后发生的一系列事情,已经不再是当时那个一心只为了解开诅咒而翻山越岭的姑娘了。
而这个改变,是在场的两个人都心知肚明的。
夏老爷子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这个有着消瘦欣长身形的姑娘,整个人都像是整整苍老了十岁一样透出了颓败的气息:“你把仪式完成了?”
夏琰飞点了点头,虽然是随意的站着,可是她的下颌微微扬起,背挺得很直,站姿漂亮的可以作为模板供别人参考:“是,可是我还是选择了作为夏琰飞继续存在下去。”
夏老爷子皱起了眉:“我以为照你的性子,你会在知道那个秘密的时候就下定决心和我们一刀两断了。”
“我从来没有这么考虑过。”夏琰飞的话语里似乎是因为她想起了什么事情而染上了温柔的笑意,“我在这里长大,我在这里学习了我应该或不应该知晓的一切,人和树是一样的,没有根就会慢慢枯萎死亡,我的根就在这里,我怎么可能离开?”
“我的血管里留着的是夏家的血,这是我从来没有想过要舍弃,甚至我为之无比自豪的一件事情。”
“我是夏家嫡系琰字辈的夏琰飞,王炎成琰,飞龙在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