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3-11-21
无数次的实践证明,当沈沉舟和敖远真正吵起来并且还打算动手的时候,也只有妖孽气场全开的夏琰飞才能镇得住场子。
这个眉目秾艳的姑娘冷着眼睛上上下下的打量沈沉舟和敖远这两个男人,然后才沉着声音继续说了下去:“说白了,你们两个的这种行为和幼儿园小朋友抢糖吃有什么区别,能不能成熟点?”
顿了顿夏琰飞才继续说了下去:“刚刚说到哪儿了?”
“具体的东西也没多少了,”沈沉舟让自己冷静了下来,用惯有的声音回答了夏琰飞的问题,“不过这次要下的斗估计阵法不少。”
“你们为什么一个个都喜欢玩阵法这些东西?”夏琰飞觉得自己有点想要撞墙的冲动,她实在是搞不懂搞出来这么多阵法是要干什么,“我估计你之所以这么跟我说这件事……是不是这些阵法不寻常?”
沈沉舟微微颌首:“没错,而且都是阴狠入骨的阵法。”
“很好,又开始让我觉得这个世界居然如此黑暗了。”夏琰飞双手抱胸靠在椅背上看着沈沉舟说道,“我有没有告诉过你们我有不定期犯中二病的毛病?”
半开玩笑的说完了这个之后夏琰飞也正色了起来:“带两只公鸡下去,不管你有多大神通但是公鸡血是有挺大用处的,。”
“这个交给我,你不用担心。”沈沉舟答应了下来,在倒斗下地这一方面他和敖远是怎么也比不过夏琰飞的经验的,而且他也知道夏琰飞见过不少对正常的普通人来说是匪夷所思的事情的,再说带两只公鸡下去也不是什么难事。
讨论到这里也就告一段落,叶凡和武长海因为老板在场的原因所以就不再说话,各自靠在座位上闭目养神,方应从开始到现在一直是用一种纠结的目光看着夏琰飞,但是他不说开夏琰飞也没有那个兴趣去把这件事情在这种时候直接挑明,也就压低了声音和敖远两个人低低的聊些不痛不痒的事情。
其实方应从开始到现在能感觉出来,夏琰飞只有在敖远在场的时候才会变得有了一点人气,在过去的那些不短也不怎么长的时光之中,夏琰飞像极了她手里那些大小不一花纹不同的瓷器一样,是冷的,更是生硬的,表面上再怎么飞扬再怎么骄傲,却也始终是裹了釉色的瓷胚,相处久了会让人觉得一重一重的凉过全身上下每一处角落,最终一路凉到了心里。
她是隐藏在暗处的一只野兽,方应抱着自己的背包寂寂的想着,骨子里就是浸透了戾气,总是要见了血才能让那些戾气稍稍平息下来,敏捷却又冷血,注定无法驯养,就这么躲在暗处中窥探着自己已经选定了的猎物。没人能够知道她匍匐在你身边一脸懒散的舔着爪子任你摸头蹂躏的时候是不是真的臣服,还是想着什么时候才是咬断你的脖子的最好时机。
他方应没有这个能力驯服她,可是猛兽的吸引力或许就在这里,明知危险却又被他们吸引而无可自拔。
一步错,步步错。
而在敖远身边的时候夏琰飞像个人,方应看着正在聊着天的两个人,似乎是敖远说了什么,夏琰飞的唇边露出了一丝笑容,在午后从车窗玻璃里面斜照进来的阳光下整个人安静的发着光,也笼罩在一种平和温润的感觉之中。
这种感觉,方应原来从来没有见过。
他突然明白了敖远当初在夏琰飞还昏迷着的时候对他说的那一句话,你不了解她。
方应从来不知道夏琰飞想要的是什么,也不知道她受过多少风雨,不知道她要到哪里去,是不是曾经有过不安和哀伤,背负着多少重担在这世界里孑然前行。他只是在背后遥远的望着夏琰飞的背影,等着他心里夏琰飞疲惫不堪回身的那个瞬间。
可是夏琰飞从不回身。
原来从开始,他方应就已经注定了一败涂地的结局,哪怕夏琰飞没有遇到敖远,她身边的那个位置也不会是属于他的。
他甚至连对夏琰飞说一句喜欢的勇气都没有,怎么可能有一天站到夏琰飞的身边?
好在现在还不晚,方应也露出了笑容,但是这个笑容里满是释然和放松,他还有时间来平复那些因为夏琰飞而翻涌的情感,还有时间去喜欢上另外一个对的人。
是时候好好谈谈了,就这样连朋友都做不下去就实在是太可惜了。
“到了。”车停下来的时候沈沉舟回头叫了不知道什么时候靠在敖远肩膀上睡着的夏琰飞一声,“等下我把剩下的装备给你,你自己整理。”
夏琰飞揉了揉眼睛让自己清醒过来:“行,让别人经手我也不放心,到时候要用什么东西又找不到实在是太耽误事情了。”
下了车之后几个人都活动了下因为坐了太长时间而变得僵硬的腿脚,夏琰飞因为刚刚实在是太困而睡了过去,所以并不知道路上的风景发生了怎么样的变化,看到面前的村子还微微愣了一下。
“这里就是当时那个伙计他们交货的地方。”沈沉舟站在夏琰飞身边放低了声音解释,叶凡三个人其实不知道他们来这里究竟是干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