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3-10-05
夏琰飞再次恢复意识的时候发现自己身处一片白茫茫的雾气之中,她疑惑的眨了眨眼,似乎是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她慢慢站起身来,伸手轻柔地搅散了面前的雾气,几乎是迷恋地注视着余下的雾气争先恐后地将一切恢复原状。
这样多好,夏琰飞突然这么想着,无论有多么大的变动都会恢复原样,没有人需要为这些变动担忧,更没有人需要负什么或轻或重的责任,一切回归原样,多好,。
事实上夏琰飞一直都知道自己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不单单是敖远说过她不要命的追求着刺激,跟她有过比较深的接触的几个人都这么说过她。
包括她自己的亲生老爸也曾经揉乱了她的头发,半是无奈半是宠溺的说过。
这话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实际是在正确不过,可是夏琰飞曾经仔细地考虑过这一点,她习惯于掌控,而掌控的基础就是想要彻底掌控自己究竟是个什么人,以便知道自己真的能做到什么,或者是说……有哪些事情是别人认为她能做到而她是没法做到的。
夏琰飞是想要战场没错,可是她讨厌,甚至可以说是惧怕着责任这个名词。
她的确是能说到做到,也可以在所有人都退缩的时候一肩挑起所有,但是这些都有一个前提,那就是夏琰飞答应下来的事情。
想到这里夏琰飞忍不住叹了口气,这么一路因为所谓的诅咒而跌跌撞撞走到现在,她总觉得自己其实早就看不清出前面到底是什么样子了。
就像她现在身处的白雾之中一样。
可是终究只能继续走下去。
夏琰飞一边想着这句话一边站起身来,她检查了下身上的东西,发现除了一直绑在腰间的环首刀外其他所有东西都诡异的消失不见。
她忍不住捂脸,自从被方沉晔忽悠着下了蛇冢以后遇到的诡异事件越来越多以至于她现在已经彻底麻木了,所以说方沉晔你把我正常的人生还来!
幸亏这里没有桌子让她掀。
夏琰飞就这么摸索着慢慢悠悠的向前走,奇怪的是虽然是漫天大雾,可是光线却不差,甚至可以说光线很好,而且温度暖洋洋的,像极了晴好天气时下午的阳光洒在身上的感觉。
她忍不住就伸了伸懒腰打了个呵欠,觉得睡意一点一点地涌了上来。
但是在这种环境下怎么可能睡过去。
甩了甩头让自己清醒一点之后,夏琰飞刚要继续前进就因为一个突如其来的声音而停下了脚步:“果然这一招对您是没有用的啊。”
这个声音让夏琰飞不由寒毛倒竖,她握紧了腰间的环首刀心里才稍微平静了一点,而后调整好自己的面部表情才敢转身:“沈沉舟,果然又是你搞的鬼。”
从浓雾中走出的男人丝毫不见半点刚刚的狼狈之态:“哦呀,您就这么确定是我吗?”
夏琰飞觉得和沈沉舟说话的时候自己永远都很想翻白眼来表示心中那些无法言说的情绪:“除了你,谁还会这么无聊?”
“您这么说还真是伤我心。”话是这么说,可沈沉舟的表情确实没有半分诚恳之意,“您就不奇怪吗?”
夏琰飞面色平静,语气也是波澜不惊:“奇怪什么?”
沈沉舟露出一个笑容,但是却像极了被画上去的笑容一样:“奇怪我为什么要对你用尊称。”
“因为你精神分裂,这件事我早就知道了。”夏琰飞无聊的撇了撇嘴,“这有什么好奇怪的?”
沈沉舟依旧是保持着那个奇怪的笑容:“不,我了解你,比你想象的要多很多。”
这句话让夏琰飞有一瞬间的怔愣,好看的小说:。
她定了定神才继续接了下去:“你又了解我多少。”
“但是你不了解我。”沈沉舟这样回答了她用肯定句提出的疑问,“你期望着战场,但是却又逃避着责任,你没法否认这一点不是吗?”
夏琰飞确实知道自己没法否认,但是她却没法就这么面对着沈沉舟坦然的承认这一点:“你凭什么就这么确定?”
沈沉舟微微低下头发出一声轻笑:“你承认了不是吗?”
还没等夏琰飞再次开口,男人便自顾自的说了下去:“你所拥有的不过是你这具躯体,你的灵魂终究不过是为了温养鬼君转生之后的灵魂罢了。”
“而当鬼君的灵魂彻底苏醒的时候,你也就没有存在的意义了。”
夏琰飞听完了这话却笑了出来:“你……在逗我?”
天知道她花了多大的力气才把中间那一句粗口给咽了下去,因为她总觉得面对沈沉舟这个人爆粗口会有极大的心理负担。
就像是对自己老爹爆粗口一样。
真不知道这种错觉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夏琰飞在内心深处捂脸吐槽自己,可面上却又保持着如古井深潭一样平静的表情:“算了,当我刚刚的话没说过就好。你凭什么就相信我是所谓的鬼君转世?”
沈沉舟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