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3-09-03
这几天夏琰飞和敖远实际上都没有再提去老宅的那天,在翻找线索时夏琰飞偶尔在伸懒腰或者揉眼睛的时候想起那天,总会觉得心里有什么东西终于破开土壤长出新芽。
当一个人曾经坚定不移的相信着的事物,甚至称得上是信仰的东西在某一刻轰然崩塌时,或许也就是人真正成长的时候。
可是要理解到这一点,或许穷尽一生都不够。
然而夏琰飞并不是什么整天闲着没事多愁善感哀叹几句我怎么这么病弱我家哥哥怎么有这么多妹妹怎么不来看我把自己生生折腾到病入膏肓的姑娘,她天生似乎比别人就少了一条感性的神经。可若非如此,或许她在知晓自己只有三年可活的时候早就被吓得一命呜呼了。
可敖远心里却不是这么想的。
他巴不得夏琰飞有点怨天尤人觉得这一切倒霉事怎么来不够了。
敖远原本在心里暗戳戳的以为夏琰飞那次从夏家老宅里出来在他身边痛哭一场后,说不定对他会更加依赖一点,可事实证明说不定这三个字颠倒一下就是另一重意思。
那就是一定不。
所以说,想当然害死人。
他所能看到的现实就是,夏琰飞非但没有就此颓废下去,较之曾经却是更加的自信嚣张……呃,换一个更通俗的说法就是更加得瑟了。
用夏琰飞自己的话说就是继续欢脱着天天向上并且与天斗与人斗其乐无穷。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夏琰飞这个人也是个异常奇葩的存在。
所幸她自己从来不否认这一点并且还挺为自己感到自豪的。
痛哭过后的第四天是个晴好的天气,夏琰飞坐在书房里一边啃苹果一边对敖远说:“反正我也知道了他们到底想干嘛,他们以为我不知道的事情其实我已经知道了,而我知道的事情他们却未必知道。”
手边放着的是一摞她已经看完了的古籍。
敖远听了这话,送到嘴边的茶盏也就放下了,一双桃花眼在午后的阳光中恍若有一层动人的流光:“一句我在暗人在明,你也能用这么长的话说出来。不过幸亏你对面坐的是我,要是换了方应那小子保管听不懂你这话。”
夏琰飞一眼立马疑惑(或者可以说是八卦)地瞥了过来:“唉我说,你怎么就看着方应这么不顺眼?”
神君大人表示他才没有看小小的凡人不顺眼,只不过是随手高举了一个特别萌的栗子而已。
然后又补了一句,大概是方应的名字他念着比较顺口。
坐在他对面的姑娘得到这个回答后默默地捂脸:“我觉得教会你上网是我做过的最错误的决定,或许没有之一。”
伸手拿过夏琰飞的平板电脑的敖远:“风太大,本君听不清。”
夏琰飞:掀桌!
闹够了的两个人终于消停了下来之后,敖远端起了有些凉了的茶:“你打算怎么办?”
夏琰飞单手托腮,另一只手把玩着一对核桃:“按那古籍上说的,他们要真想得到他们想要的那样东西的话,还必须找到余下带龙纹的三样东西,但是具体是什么我就不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