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头一次看见帝君急成那个样子。他把药王殿所有的仙君老爷子都请了一遍,我没往里放进来一个。然后他又派人从月老祠把月芳华给我弄了过来,他那时还没有接他师傅的班,一天到晚能被满殿的红线给勒死。
我还是没把他放进来,月老趴在我房间门外听见我在哭,自己也吓得不行,一屁股坐在殿外面也跟着哭,左左也吓得不轻,一边拉月老一边也开始哭。
现在回忆起来,我要是帝君,当时非得被我们三个整疯了不可。
后来他实在是忍不住,捏诀把我的房子给拆了,走过来一把把我抱在怀里,低沉着嗓音黑着脸问我怎么了,谁欺负我了就让谁去跳诛仙台。
我泪眼朦胧的看着帝君那张英俊的脸,第一次尝到了失恋的滋味,于是尖着嗓子喊了一声:“要你管!”然后从他怀里跳下去拉起月芳华就跑了。
后来我听说帝君因为我这句话,把自己关在寝殿,关了三天三夜。当然,他比我牛逼得多,期间愣是没让婢女送一杯茶进去。
现在想想,我头两次喜欢别人还真是挺悲催的。第一次喜欢了不该喜欢的人,第二次是喜欢了不喜欢自己的人,真是巧的不行了。
我偏头看了看靠在我肩头的苏迟叶,约摸是去隹山巡了一趟挺辛苦,这会儿揽着我睡得正熟,面容俊秀而安逸。
空气里弥漫的全是他身上薄荷和月见花的清新气息,我放松了身子往后靠了靠,他像是下意识一般,把我揽得又紧了紧。
我抬头看着脑袋上方的月亮,觉得自己活了这五万多年,头一次也能感觉得到,如此圆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