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二奶奶狠咽下这口气陪笑道:“实在是事儿急,其实跟三奶奶说也是一样的,那就烦劳三奶奶了,还请跟王妃禀报一声。。”
“嗯,说吧,好看的小说:。”刘三奶奶重又落了座,端着茶似抿非抿道,陈二奶奶四下看了看,见刘三奶奶眼皮也不抬,只好开口道:“三奶奶,这事要紧得很,出我口入您耳,您看?”刘三奶奶‘嗯’了一声,眼皮还是没抬,腔调十足的吩咐道:“陈二奶奶有要紧的话跟我说,你们且退下。”满屋丫头婆子退了个干净,陈二奶奶又不放心的跑到花厅门口四下望了望,这才回来,欠了半边身子靠近刘三奶奶,细的不能再细的将一早上如何和勇国公府周大\奶奶一起去城外祭奠徐家六娘子,如何陪周大\奶奶去看望勇国公府嫁入徐家的三姑奶奶,三姑奶奶如何憔悴,周大\奶奶如何劝说,直说的刘三奶奶忍无可忍,竖起眉毛正要打断她的话,她却正好说到了要紧处。
刘三奶奶听的惊的眉毛简直落脱下来,咬着舌尖,强压着满肚子愕然惊喜,凝神细听着陈二奶奶每一个字,陈二奶奶见刘三奶奶听的专注,越发说的仔细,只细的连当时有谁掉了根头发都说到了。
刘三奶奶喝了一大口凉茶,陈二奶奶絮叨她如何觉得事情重大,如何赶紧进城,如何家也没回也往东阳郡王府赶,刘三奶奶听完了要紧的事,没功夫再听她唠叨,眼皮低垂看着手里的茶碗想出了神,本来翁翁入阁已经是十拿九稳的事,偏后来出了姚十四那档子事,翁翁的相位硬生生被姓蒋的占了大便宜,姓蒋的能占到这个便宜,不就是因为姚十四打了未来的岳父,若论起来,蒋九和徐家六娘子通奸致人自杀这事更严重百倍!哼,还说没有奸情,若没有奸情,能到活不下去的份上?这件事用好了,蒋家出了这样的败类,看姓蒋的还有什么脸腆居相位!若能把姓蒋的拉下来,这满朝文武,除了翁翁还有谁能居此要职?翁翁要是入了阁,自己也就翻了身!
“……三奶奶您说,这是不是极要紧的事?这样的大事要是用好了,那得多少好处?!”陈二奶奶说的手舞足蹈兴奋不已,她那夫君才不过提了提临川侯姜家要和清江侯府大娘子议亲的事,就得了知府的肥缺,这件事比那议亲的事不知道要紧多少倍,那这好处得多大?
“噢?”刘三奶奶转够了心思,已经拿定了主意,放下茶碗, 帕子甩了甩,在嘴角边按了按,拖着长腔似叹又似笑道:“蒋状元和徐家六娘子这丑事,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唉,没想到到头来竟闹出这么大的事,徐家六娘子一条命就这么搭了进去。。”一翻话说的陈二奶奶目瞪口呆,这话什么意思?她早就知道蒋状元和徐家六娘子的首尾了?不可能啊!
“难为你有这份心,”刘三奶奶客气的谢了句陈二奶奶,紧接着叹气道:“徐家六娘子咱们都是自小认识的,她那脾气,唉,怎么就这么想不开?说又说回来,这也不是想得开想不开的事了,一个女孩子儿家,出了这样的事,要么青灯下伴古佛,要么,也就这一条路,可怜,倒便宜了别人!不管怎么样,难为你想着来说一句,我们府上跟蒋家都是常来常往的亲戚,这你也知道,这事从一开始,我就觉得是蒋家的不是,那到底是女孩儿家,名声多要紧,算了算了,我不说了,徐六娘子那么好的女孩儿,一想起来我就心疼,多谢您走这一趟,等会儿见了王妃我一准儿把你这份心意转告她,事儿怎么样咱们不说,要的就是这份心不是。”
陈二奶奶越听越心凉,敢情人家早就知道了,也是,东阳郡王府和蒋家是转弯亲不说,东阳郡王府这样的人家,一天不知道有多少人过来递消息儿,那信儿得多灵通?哪象莱国公府那样几乎没人理会的人家,哪有什么信儿能传到她们府上?陈二奶奶越想越灰心,勉强挤着笑,起身谢了刘三奶奶,刘三奶奶态度倒亲热起来,一边客气的往外送着她,一边笑道:“你呀,别总有事了才往我们府上来,就是没事,也该多来几趟,就今天不巧,我们王妃忙的没空,你也知道,后天就是孙家九娘子和我们四爷的好事儿,两头都算自己人,我们府上都忙这事儿呢,对了,后天你可千万别忘了过去观礼,大家一起热闹热闹。。”
刘三奶奶的亲热让陈二奶奶心里妥贴了不少,出花厅走了四五步,陈二奶奶死活不让刘三奶奶再多送,刘三奶奶顺势停下,笑容满面的目送陈二奶奶走远了,这才转身往内院进去。
徐家六娘子的丧事办的极低调,建安郡王府纳孙家九娘子的喜事热闹非常,京城渐渐起了流言,徐家六娘子的死有蹊跷,听说是自己抹的脖子,自己抹脖子的原因,有伤风化,没等这流言成势,那位京城各家夫人、小娘子心目中最完美的夫婿人选,蒋鸿蒋状元,低调的往徐学士府行了聘定之礼,娶了那位已经过世的徐家六娘子,成礼之后就换了素服,以丈夫身份为徐家六娘子守一年之孝,。
流言戛然而止,纵然徐家六娘子是自己抹了脖子,纵然抹脖子是和那位人中龙凤蒋状元有了不可言说之事,可她人已死,活着的蒋状元已经娶了她,再多说就犯了口舌,那就是有伤阴骘的事了。
五皇子对蒋鸿此举赞不绝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