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送越贵重精致,老夫人说必是一个人送来的,可就是不知道是谁送的。”熊嬷嬷也凑过来道:“五娘子那回我知道,是一支碧玉镯子,好象是这个匣子,五娘子先看看这个,就是老夫人那样拿银子不当银子的,跟这镯子比,也只能算个省俭。”熊嬷嬷嘴里的老夫人指的是李恬的外婆,李恬从熊嬷嬷手里接过匣子,这是只颜色明快的黄花梨匣子,比巴掌略小,四周雕着的平安福喜图案灵气十足,匣子四周并无落款,李恬打开匣子,只见匣子里满垫着大红缭绫,绫上用同色丝线绣着极小的、与匣子外一样的平安福喜图案,这是专门为配匣子绣的。李恬小心的掂起匣子里放着的一只碧绿的如一汪深潭水般的镯子,镯子雕的也是平安福喜花样,宽厚喜庆,却极小,只能放进去两根手指头,仿佛一个大些的板指,偏又雕成镯子样式。“你看看,这样的极品翡翠,这样的玉工,竟专门雕了镯子给月余的孩子戴,月余的孩子哪能戴这个?这真是……”温嬷嬷摇着头,对这样无谓的浪费不知道说什么才好,李恬惊讶非常的举着镯子,心里卷过阵阵惊涛骇浪,这是谁?怎么会给刚出生的恬姐儿送这么奢侈的贺礼?这人和送那个寒酸的长生果的是一个人么?是谁几十年如一日关注着她父亲和她?李恬放下镯子,飞快的取出其它几个匣子,依次摆好,一共五个匣子,最早的是那枚长生果,用孙记的粉盒装着,出彩的是那根精致的出奇的绳子,这是父亲出生那天收到的;第二个是一个略扁的黄花梨匣子,匣子外没有任何雕花,做工精巧大气,匣子底部原本应该有落款,却被人故意磨去了,匣子里放着块青紫色的上品端砚,李恬用手指轻轻摩擦着砚台,砚台底部摩擦的痕迹清晰可觉,这是旧砚,温嬷嬷说,这是父亲周岁时收到的;第三个匣子大了不少,匣子是紫檀木的,提钮雕成朵含苞待放的荷花,匣子里放着只翡翠笔洗,仿若一片碧透的荷叶往上卷起,旁边一朵半开的荷花斜过来,用以架笔,这是父亲冠礼时收到的;第四个匣子细长,里面装着枚紫气东来金嵌玉如意,这是父亲大婚时收到的,最后一个匣子,就是贺自己出生的那支玉镯。“都在这里了?只给我和父亲,没给别人送过?”李恬挨个看着五个匣子,低声问温嬷嬷道:“是一个人送来的么?”“都在这里了,除了给四爷的,就是给你的,这事我听老夫人说过几回,老夫人觉得象是一个人送来的,可到底是谁送的,老夫人也疑惑得很,我记得老夫人说过一回,她认识的人有限,断没有这样的人,她也想不出是谁,老夫人也让人查过,什么也没查出来,这事是蹊跷的很。”李恬轻轻呼了口气,将匣子一一关上,指着匣子和找出匣子的箱子吩咐道:“把这些都带回去,回去再细细看看,咱们再看别的。”熊嬷嬷答应一声,将五个匣子收进箱子,亲自封好,看着人抬出去先装了车,再回来继续整理。除了这些东西,李恬再没整理出别的。傍晚时分,一行人重又封了库,启程赶回了城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