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助,却见相府大门紧闭,她险些哭哑了嗓子,最后还是相府的小厮悄悄地给侯府传信将她抓回柴房。
这一切,原来都是她双生的亲姐姐给的。她摸摸额头,上面拇指大的疤痕,至今未消,每次梳头都要放下厚重的刘海遮住光洁的额头,那是及笄当日被二姨娘的表侄女推撞上假山弄伤的,本来可以复原的疤痕却因用了姐姐好意送的消痕膏一直无法复原。她又摸摸小腹,那里平坦无奇,无子汤下肚,就算是有一百个男人也生不出来孩子,那无子汤竟是在她伤寒未愈的时候姐姐亲手熬的汤药。无声地笑了笑,她已经不觉地委屈,因为早已麻木。
易谨宁还沉浸在往昔的伤痛中,门吱呀一声又被打开。一个丫鬟端着一杯酒走进来,带了些风雪,鼻头有些发红,她对着易谨安微微点头,易谨安转身背对着易谨宁,看不清神色。
“这是昌邑侯夫人赐的毒酒。”
丫鬟低着头,声音有些发颤。她是易谨宁的贴身侍女没错,但是识时务者为俊杰,不想死就得付出代价。她默念佛经上的经文,希望提前化解小姐身上的怨气,莫要死后缠上她。
“送她上路!”
残忍的一句话在冰冷的空气中久久没能消散开去,狠狠地充斥着易谨宁的耳膜,她可不可以不要听到从她嘴里说出来的话,那样的无情冰冷,教人怎生忍受?
“告诉我,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她的心狠狠地揪着,那里很痛,像无数把利剑,穿透胸膛,刺破心脏,直滴血,。
易谨安回过身来,冰冷的眸子折射出无尽的恨意。
“为什么?因为一样的容貌,我不讨家人欢心,你却能逗得家人开怀;一样的容貌,我要嫁给性格暴躁的侯爷世子,你却能嫁给身份尊贵的郡王爷;一样的容貌,我夫君后院姬妾成群,你却独受夫君的宠爱……我不甘心!”
不甘心?是嫉恨蒙了双眼!
易谨安的眸子突然变得阴鸷起来,杀意浓浓。
“动手!”
话落,先来的那个丫鬟凶狠地按住她的手,端起那杯毒酒就是一个猛灌,易谨宁虽然虚弱却还有力反抗。
“小梅,还不快去帮忙!”
厉声呵斥顿让呆愣念经的小梅回过神来,慌手慌脚地去按易谨宁的双手,易谨宁狠狠地瞪她一眼,她险些栽在地上。小姐的眼神,好像地狱来的修罗。
“做死呀,你来灌酒!”那丫鬟把酒杯递给她,自己死命地按住易谨宁的手,“快,灌下去!”
一杯毒酒尽数灌入易谨宁的嘴里,小梅还使劲儿地捏着她的喉管让她吞下去。既然做了,就不能回头。
腹中的绞痛一阵阵袭来,大冬天的,易谨宁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好痛,好痛,这就是死亡?呵,原来死亡并不简单啊!
“啊!”剧烈的疼痛终于让她失了底线,丢掉了最后一点尊严。她不想叫喊的,她不想哭的。可是,痛啊!身体上的疼痛和心底的疼痛纠合交集,她再也无法忍受这摧心蚀骨的折磨。
一切还没结束,易谨安从怀里拿出一个精致的小瓷瓶在她面前抖了抖。
“你还没那么容易死,这毒发作虽快,却不是当场毙命。来,让你看看自己在自己眼前消失是什么滋味!谁让我不想看见你这张脸,连你身体的一丝一毫都不愿意看见?你知道吗?每当我见到这张跟我一模一样的脸,我就会想起成亲当日郡王嘴里喊着你的名字,我觉得恶心!”
“化骨水!”易谨宁突然不叫了,也不呼痛了,她已经感觉不到一丝痛意。她恶心?她还有资格恶心么?
“你还不是特别笨嘛!”又是嘲讽一笑。
化骨水洒在身上,丝丝白眼从脚底升起,双脚开始消失,腐尸的恶臭味传来,两个小丫鬟忙捏住了鼻子。易谨安笑得肆意,笑得猖狂,笑得花枝乱颤,笑得泪水横流。燃烧吧,腐蚀吧,再见了,我的妹妹!
易谨宁亲眼看着自己的双脚一点一点的消失,然后再到大腿,再然后,没有然后了。意识还未消失那一刻,她狠狠发誓:若有来生,此生所受,我定千百倍报之!
意识消散,伊人已逝,尸骨不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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