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没镜子,我来吧。”安然努力想展现一下好男友的风范。话说男人有很多个瞬间都是特别酷特别能够融化女孩子心的,比如蹲下帮女生系鞋带,比如帮女生吹头发……
可惜那是一般推断,他要献殷勤的对象根本就不领情。“哎哟,吹头发这种事儿还要镜子干嘛!看我的!”战荳荳一把夺过吹风机,一手抓着自己头发,指挥着吹风机以横冲直撞奋勇杀敌之势扫荡,横的竖的斜的,丝毫不讲究什么发型,反正用热浪滚滚蒸走水汽就好。
最是那一低头的霸气啊,狂轰滥炸……安然抖抖的看着盘腿坐在沙发上的女生,一边感叹着自己怎会如此遇人不淑,一边却更加欢喜。
她就是如此的率性如此的与众不同。
“好了,快,什么药,涂,完了回家。”战荳荳手脚迅速的很,不一会儿就吹干了她的茅草,头发不长就是好啊,以前短的时候更加方便,基本擦擦就半干了。
“哦,好。”安然凑近过来,拨开她额头的发丝,小心的将她额角那个防水的创可贴撕去。怕弄痛她,所以他的动作格外的轻柔,格外的慢:“忍一忍啊,消毒,可能有点疼。”
“放心吧!关二……娘在此,刮骨疗伤都不怕!”战荳荳正襟危坐,一动不动。虽然她一向不臭美,但是哪个女孩子都不希望脸上有疤痕的。她在夏致哥哥面前本来就已经自惭形秽了,怎么能再破相。
想到夏致哥哥,战荳荳终于想起来她心中一直觉得还没做的事情是什么,忘记给夏致哥哥打电话了!“哎,熊安安,我外套呢?”
外套?安然手一抖,疼得战荳荳倒吸了一口气。
“哦,在外面呢,等会儿拿给你。先涂药。”汗,自己要不要告诉她刚才夏致来过电话?……算了吧,至少等到送她回家的时候再告诉她,否则这半夜三更的,挨一顿揍,他真是喊破喉咙也没人会来救。
刚才一时冲动,他现在真是后悔死了,不但有做恶人的嫌疑,而且明显是自寻死路的节奏。
战荳荳想了想,估计夏致这会儿也该睡觉了,说不定夏非寒也已经告诉他了,那就不着急这一小会儿是不是?所以她哦了一声,继续老老实实的端坐着。
“你真的确定这个涂了不会留疤痕?”
“是,我保证,要是留疤我负责。”安然很肯定的发誓。反正本来就不是冲着她的颜喜欢她的,就算她破相了,自己对她的感觉应该也不会变吧?
“切,谁要你负责呀,要是留疤也无所谓,多酷呀!再不行我就去纹身,遮起来,帅!”战荳荳嘴里虽然嘟囔着,但是身子规规矩矩一动不敢动。
怕就怕吧,还嘴硬……安然又凑近一点,小心的用棉签帮她消毒。伤口有点深,又都是泥土,刚才虽然清水冲过了,但是害怕细菌感染,所以宁愿多做一点工。
“你下次能不能不要见义勇为了?”安然心疼,内心再强壮的像个汉子,但是身体毕竟是容易受伤的女人,一般的小磕磕碰碰就算了,她这隔三差五和人家舞刀弄枪打架还一挑几,怎么让人放心,其他书友正在看:。“有事直接打给我……打给我舅舅也行。”
“等你舅舅来,黄花菜都凉了。”要不是姿势不允许,战荳荳一定好好跟他说教一番,这社会就是正义感太缺失。“快涂药!别啰嗦!”
安然被她一喝,撇了撇嘴,小媳妇儿似的闭嘴不说话,专心帮她涂药。心思沉静下来,注意力便都集中在了她的额头上。
粉嫩嫩的肌肤,硬生生狰狞了一块,让他心疼不舍,一手拿着棉签,一手轻轻捧着她的额头和脸颊,掌心下,就是她洗完澡后红扑扑的脸蛋,像一只香香的大苹果,让人很想咬一口。
安然的喉结情不自禁的一动,视线不由自主的移到她粉红色的唇瓣上。他自认还算是一个比较清高自制的人,现在才知道,那只是因为以前没有能够吸引到他的人。
战荳荳对他来说就是一片强大的磁场,让他一不小心就有被吸进去的可能。
他的动作慢慢的慢了下去,眼神开始有点闪烁……
“这需要每天换药吗?”战荳荳忽然问,虽然是她先要求封口的,但是以她的性子,怎么可能忍受得了这怪异的沉默。
魔咒中途被打乱,安然略有些迷乱的眼神恢复清明:“嗯,每天早晚换两次。以后还是我来接你,顺便帮你换药。”更重要的是可以一路看着她保证她的人身安全。
“我自己来就行了,你过会儿在药上贴个小标签写上一二三就行了。”战荳荳算计着,她最宝贵的时间要留给夏致哥哥。
消毒,擦药,包扎贴起来。安然粗中有细,一个大男人做起这事儿来丝毫没有违和感。弄完以后,他左右端详了一下战荳荳的脸,然后拿手指抚顺她的发丝,用刘海遮住了伤口的大概。
“行了没?”战荳荳打着哈欠。洗完澡澡然后被人这样伺候着,真心放松的要睡着了。
安然看着她的疲惫,犹豫了一下,还是忍不住开口:“要不,今天就住我家吧?”看着战荳荳没有精神的睡眼陡然间精光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