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国新到了市公安局,单独见到了顾诏。
只是一晚上的功夫,事情便起了变化。平国新感觉晕头转向,他自己都不知道怎么这么大的馅饼就这么忽悠忽悠的砸在了他的脑袋上。
管佑的儿子遇到事儿了,遇到大事儿了。
见到顾诏的时候,顾诏满脸的平静,好像那个拿尼龙棍下黑手的家伙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顾厂长见到平国新,露出微微笑容,向着管佑弯腰行礼,说道:“平伯伯。”
平伯伯!平国新听到这个称呼,眼睛眯了眯,在这个场合,在这个事件,顾诏不称呼平书记而称呼平伯伯,很有思想啊。
“呵呵,小诏,有没有受苦啊。”平国新笑着问道。
顾诏摇摇头,很真诚的说道:“没有,徐队长对我很保护。”随即向徐永翰看了过去。
在一旁的徐永翰听到这句话,在背后伸出了大拇指。这小家伙,硬是要得,没有守着领导告黑状。不过他自己也暗地里擦了把汗水,还好没有轻举妄动,把刑侦那一套拿出来,要不然这下子自己就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顺着顾诏的目光,平国新也对徐永翰点点头,说道:“辛苦你了,徐队长。”
这可是市纪委书记啊,他徐永翰虽然能够够着,但每天盼望的就是纪委同志不要敲响他的屋门。听到市纪委一哥对自己说出真诚的感谢,徐大炮仗也有点手足无措,连称不敢。
平国新点点头,随即说道:“徐队长,不知道方不方便我跟顾厂长单独谈一下?”
领导问你方不方便,就算是不方便也要说方便,要不然可就有点不尊重领导权威了。再说了,就算稍稍有些不符合规定又怎么样,这可是纪委书记,有名的铁面无私,难道还要怀疑领导对犯罪嫌疑人有什么指导不成?反了天了,思想很有问题啊,其他书友正在看:。
更何况,顾诏现在算不算犯罪嫌疑人还两说着,没准还是见义勇为,市里要给发大奖章呢。
徐永翰笑道:“当然方便,当然方便。平书记,我就在门口,有什么事叫我。”这句话的潜台词就是,我老徐去给你们放哨。说完,他便走出门去,把门紧紧关闭。
顾诏苦笑着摇摇头,这个徐永翰啊,怎么还会画蛇添足,你直接站在门口就算了,还汇报个什么劲啊。
平国新目不转睛的看着顾诏,见到这丝苦笑,也不禁笑了起来,点着顾诏脑门的方向,有点恨铁不成钢的口吻:“你呀你,知不知道差点把天捅破了?”
话语中疼爱的意思一览无遗,顾诏心里感动,小声说道:“这事儿我要是不管,恐怕这天才真的捅破了呢。”
平国新点点头,说道:“是啊,省委党群副书记范克己家的小孩在咱们东湖要是出了大事,那可不是一个人能扛下来的。”
顾诏一愣,连忙问道:“范书记家的小孩?”
平国新点点头。
顾诏就笑了起来,说道:“管佑这下子可吃瘪了,估计现在正手忙脚乱的给儿子擦屁股呢。”
平国新闻言,也微笑起来,点点头说道:“老管这个儿子啊,有点不长进。”
这话说得,这个有点不长进,可当真能害死人命。现在管佑正打算更进一步,而东湖市的书记和市长都是本土派,根深蒂固而且没犯大错,年龄又不到线,他管佑想要提升,只有西清市或者地区里面。可是同样的,西清市那是地区首府,本身里面就竞争不断,他管佑只能把目光对准区里。而想要在区里谋得实权职位,省里的路线是必须要走了。现在好了,省里专管人事的党群副书记的儿子,被你管佑的小孩打了,甚至还住进了医院,你管佑想要进步,还是先把自己小孩管好再说吧。要是觉得没时间,那把工作放一放,一子不管何以管全市?
乌纱帽不好保啊,管佑现在该急得上树爬墙了。
顾诏可以想象管佑那种便秘的表情,摇摇头说道:“我当时看到范科长受的伤并不重,就是挨了两下就倒了,问题应该不大,可以压下去。不知道另外一人……”
那个范红星,以顾诏的眼界来看,无论是气度还是行为,较之简随农可是有一定差距。别看简随农说话什么的比较跳脱,但是其本身的气质,可比范红星高上不止一个档次。若是历史没有出现偏差的话,那么简随农应该就是后世报道中那个不治身亡的京城某部长的小孩。
“那个伤情比较严重一些,转到了省里。不过范红星现在正处于昏迷当中,我们也不知道那个小同志的身份,应该是跟范红星关系不错的朋友吧。”平国新说到这里,语气就有些不肯定,能够跟省委副书记家小孩做朋友的,身份应该也不简单。
顾诏脑海中闪过一丝问号,现在时间过去这么久了,难道柳妍还没有通知简随农的家里,不应该啊。柳妍不是那种不知轻重的人,这件事的影响摆在那里,她应该能感觉到,否则怎么能够胜任省报记者?记者的本职就是具有敏锐的感觉啊。
更或者说,柳妍早就通知了那边,而是那边一直没有反应?顾诏心里一突,结合后世的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