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如我一样被亲情冲昏头脑,或许现在我们早就已经又落入一个更加致命的圈套里。如今知道了他的居心,好歹我们可以防患于未然。”
“更可以善加利用。”她漫不经心的话中却透着对白莫离浓浓的恨:“他胆敢欺骗你,不论他是不是你的兄长,都要为此付出代价。”
沈奕昀只是“嗯”了一声,静静的与她相拥,好似怀中有了她,就能让他忘记所有的难过与伤感,好看的小说:。
此时的白莫离正在尉迟凤鸣的卧房中。
“所以你说,云氏很有可能根本没有被掳走?”尉迟凤鸣的脸色苍白如纸,此刻听了白莫离的话,嘴唇也跟着泛出了淡青色。脑袋里嗡嗡作响,几乎接受不了这个事实。
白莫离正色颔首:“十有**是如此,虽然我没有确凿的证据,可是你也知道,我呆在沈家这么久,对一些事还是有敏锐的感觉。云氏失踪前的几日,我去上院看孩子,曾亲眼看到她将一陌生的黑衣人带进卧房,两人在屋里叽咕许久,不知在密谋什么,若不是她的阴谋,哪里会有那么巧,她一个妇道人家先见了外男,随后就被掳走了?”
尉迟凤鸣的左腿已经断了,他颤抖着手攥着覆在腿上的薄被,腿上的疼和心口的使他浑身颤抖,险些咬碎了满口银牙。
以云想容的性子,再看如今京都城大乱,她的所有对手都被江湖侠士闹腾的如惊弓之鸟的结果,他很难不相信这不是云想容的计策。
无论是她假装失踪刺激闽王发怒来找他决斗,还是她开始就与闽王设计好了,让闽王借这个筏子来找自己决斗,实质的伤害都已经造成。
太医说,即便骨头接上,今后他也很可能会变成一个跛子。
她真狠啊!就因为他骗她去作为人质要挟沈奕昀,他就藐视他对她的喜爱,不顾他们多年的情谊,这般对他下狠手,且最羞辱的,还是让她的姘头来下手!
尉迟凤鸣双目赤红,若不是行动不便,他真想去问问云想容到底为何如此狠得下心,更想将她捉来好生鞭打,让她身上开满血花,让她也尝一尝什么叫做彻骨的疼痛。
白莫离见尉迟凤鸣脸色越来越难看,也知道他动了大气,虽然他如今没有了职务,可尉迟家在锦衣卫中的关系网和影响力依然都在,他可不敢开罪他,忙起身行礼告辞。
尉迟凤鸣回过神来,笑着道:“辛苦你走这一趟,也难得你还记得来与我说这件事。”
“大人说的哪里话?卑职对大人是忠心耿耿,大人不要灰心气馁,以您的才能,以皇上对您的信任和宠信,大人不日即可官复原职了,您且放宽心,好好将养身子才是。”
尉迟凤鸣变便于他道谢,二人又寒暄几句,白莫离才离开。
人一走,尉迟凤鸣就烦躁的将靠枕摔在了地上。咬牙切齿的连说了几个“好”字。
“云想容,你太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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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日后,失踪的沈夫人依旧未曾找到,而就在这短短的一段时间,包括京都承载内,辽宁、甘肃、四川、河南、江浙、江西、湖广、云南等行省较大的城市中,同时出现了十余家名为“灵均楼”的店铺。
这“灵均楼”的店面都不很大,可所做生意却是新颖奇特——专门收售各种各类的消息。但凡有消息的,不论大小,都可以来灵均楼估价兜售,而想要买什么消息,也可以事先就去灵均楼预约。如此奇特的生意,又是在同一日内各省同时间开业,立即引起了朝廷和权贵富商等的注意。
沈奕昀散衙后急忙回了卧房时,云想容正在吃燕窝。见他急忙进来,禁不住笑道:“怎么了?火燎腚了似的。”
沈奕昀满腹的惊讶、激动和疑问,在见到云想容之后反而不急着说了,搬了把交杌在她身边坐下,只托腮望着她。
沉默是最好的武器,云想容被他看的浑身不自在,奇道:“怎么了?莫非我脸上长了花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