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的,他们才刚说了什么,怎么这会子想要回忆反省却是一句都想不起来了?
云想容斜睨他们一眼,道:“背后言三语四,议论主子。 我看你们是脸上的皮子紧了。”
“六小姐。奴婢知错了!”两人额头贴地。
这厢一有了动静,楼上的孟氏早听见了,忙带着孙妈妈和云娘到了院中。孟氏惊喜的拉着云想容:“卿卿,你怎么来了?!快进屋去,云娘才做了点心呢。”
云娘成婚之后,白日里还是在孟氏屋里当差,只晚上家去。
云想容给孟氏行了礼。扶着她的手臂上了台阶,到了无比熟悉的正厅,解释道:“我才去见了老夫人,已经定了明日送我入宫小住,我不放心,特地来看看。”
孟氏闻言,其他书友正在看:。担忧的拉起女儿的手,心里又是欢喜又是心疼,“好孩子。委屈了你。”
“也没什么委屈的。”云想容不愿在母亲面前多提自己的事,转而问:“我听下人都说陶姨娘和陈姨娘搬到正院来了?”
“是,一个东厢,一个西厢。你父亲要宿在哪里也方便。两人也都停了避子汤。”孟氏悠悠说到此处,才发觉自己与女儿说起这种事来。脸上未免发热,道:“你不要担忧。我有分寸。”
云想容狐疑的歪着头打量孟氏,见她只有些许因为提及私密之事的羞涩,却无伤心,疑惑的问:“母亲不难过?”
“难过什么?”孟氏叹道:“每个女子都要经历这些,难道指望男子从一而终吗?从前有邱氏,邱氏没了有陈氏和陶氏,往后还不知道会有谁,如今我已经不奢望什么专一了。只要我还坐在侯夫人的位置上,下头那些再多,也都是婢妾。”
云想容真想给孟氏叫好:“母亲想得开,那就在好不过了。我听说陶姨娘小月了几次,身子很差,如今停了避子汤,万一有了身子也不好照顾吧?”
“正是呢。”
“而且才刚进来时,我还听院里那两个小丫头没规没矩的乱嚼舌头。琉璎阁的下人们越发的翻天了,母亲也该管管。”
孟氏自来知道外头闲言碎语多,本不想糟心劳神的,却见女儿如此望着自己,仿佛在期待她的表现。
孟氏一下子紧张起来,面色却是不变,只道了声:“知道了。”就吩咐人将琉璎阁的所有下人都聚在了院里,带着云娘和孙妈妈去训了话,当即罚了那两个嚼舌头的小丫头没人十个嘴巴,革去半个月的银米,又道:
“我知你们背后议论主子的人不在少数,要让我知道了,下次可就不这么容易。你们各司其责,守好本分,大家都好过,否则一并重罚!”
“是,夫人!”下人们哪里见过孟氏如此厉害?各个噤若寒蝉,心道不是孟氏转了性就是云想容来了给她除了主意,往后断然不能再随意了。
就连两边厢房住着的陈姨娘和陶姨娘,也在人散了之后急忙来给孟氏请安。
云想容望着陶姨娘和陈姨娘,二人一个楚楚可怜,一个美艳活泼,都是人间绝色,虽然年纪都也大了,可女人二十出头是最成熟知趣的年纪,也适合生养。
既然母亲都看得开,她也不想在插手父母房里的事,只有些话还要说明。便道:“我这些日要入宫去住一段时间,不日就会回府。在我回府之时,我不想听到任何琉璎阁不好的传言,更不想知道有人对我母亲不敬。”
云想容说话时,外头的丫鬟婆子也都躬身在廊下应喏。
站起身,云想容踱步在屋子当中,道:“每日伺候我母亲身边的人,就只管做好本职,若再让我发现背后嚼舌的,那索性就拔了舌头。我说到做到!”眼睛扫向跪在地当众的那两个小丫头,又看向噤若寒蝉的旁人。“我不管你们是家里老子娘在外头有体面,还是在哪个主子面前得力,丫鬟婆子,有丫鬟婆子的本分。做姨娘,也有姨娘的本分!谁逾越了,就别怪我不顾及情面。尤其是你们。”云想容冷冷的瞪着陶姨娘和陈姨娘。
两位姨娘虽然心里不服,可惧怕云想容的威慑,都低下了头。
云想容走到他们身边,不高不低的声音说道:“你们别以为在我父亲面前开了脸,就得意了。你们得不得意。也要看我同不同意。”
“六小姐,婢妾谨记了。”两人连忙行礼。
他们不怕不行,这些年。已经被云想容收拾太多次了。
云想容一回琉璎阁,整个琉璎阁的下人们都紧张兮兮,其他书友正在看:。孟氏看的好笑又欣慰,心里更有些羡慕女儿能如此凌厉。若是她有她的一半,能思虑周全还能狠下心泼开脸,就好了。
嘱咐过后。云想容总算是暂且放下了心,对孟氏道:“我这几日不能带人,就让英姿跟在母亲身边伺候吧,至于柳月和柳妈妈,我留他们在灵均阁伺候明珠。”
“你放心,我也会照顾明珠。不让他惹乱子。”
“母亲只顾着自己便是,我不在府里,你要处处小心。”
云想容叮咛嘱咐。孟氏啼笑皆非:“我这么大的人了,哪里会有事,你放宽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