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清早开始,耶律飞雪就又出现了半年前萧温郡主来用晚膳的时候,那种心神不宁的样子,只要人打眼一看,就知道她此刻正心情激荡的不能自已。
乌若岩也不提醒她,反正她这种状况,对萧执来说,恐怕是司空见惯的了。如果她刻意显得淡定,反倒不够自然。
耶律德光显然对耶律飞雪这样的情形也是看过的,因此,当用过午饭之后,萧执轻声提醒耶律飞雪先去休息,以备晚上能服侍元帅和郡主用膳的时候,耶律德光拿着一本兵书专注地看着,连眉毛都没动一下。
乌若岩却觉得自己的心有些怦怦地乱跳,为了掩饰她这又兴奋又紧张的神态,她只好假装困得不行,闭上眼睛,坐在那里假寐。
此刻她倒更想去床上躺一会儿,因为平躺会让她心情平静下来,可是,午膳早已用过,耶律德光却一语不发地坐在那里看起书来,丝毫没有要走的意思。无奈,她只好在这里静默。
“累了,就上床去休息。”耶律德光抬起头来,看着乌若岩。
对于乌若岩这种戒备的姿态,耶律德光已经非常熟悉。虽然忍着气,却又禁不住好笑。如果他想做什么,岂是她戒备就能戒备得了的?不过是他不想让她的心离他越来越远,在她面前,强忍着某些欲念罢了,她倒真的以为,她做出那种疏离冷漠的样子,就能禁得住他?
在有过那么一晚带着血腥的肌肤之亲后,耶律德光不得不让自己变得更有耐心一点儿。他很清楚自己要的是什么,只得到了人是远远不够的,他要的可不是这么简单。他就像部署自己的军队一样部署着自己的掠爱行动,如果一味地用强,那只会让她成为他床上的俘虏,而不是感情的俘虏。
可是这种忍耐却着实让他煎熬得就快难以忍受了,有很多次,他都恨不得冲上前去,蹂躏她,占有她,压扁她,挤碎她,把她融入到自己的骨髓中去,每当这时,他只好狼狈地从她身边逃开,去后院找到萧芜,拼命发泄那无奈又无尽的**。
有一次完事儿之后,他正闭目养神,却听到萧芜嘤嘤的抽泣之声。他最讨厌女人在他面前哭,他可没什么耐性去问一个女人哭泣的原因,冷冷地锁着额头,他立刻收拾好自己,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乌若岩听到耶律德光说话,睁开眼睛,看了一眼耶律德光,又看了一眼外间的萧执和宛如。已经是冬天了,耶律德光没有再像前些日子那样,只要一进来,就赶萧执她们出去,也让乌若岩多了一层安全的感觉。
看着乌若岩虽然一言不发,却很听话地向床那边走去,耶律德光的嘴角微微上挑。女人太聪明了,或是太喜欢自作聪明了,真不知道是不是一件好事。这乌若岩看起来像是知道,他的忍耐已经达到了一定的限度,如果她此刻眼中有一丝变化,无论是违拗还是讥讽,他都有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危险,但是,她眼无波澜却很听话的样子,却忽然让他想笑。
又想笑又生气,却毫无办法。
“好好看着她。”耶律德光站起身来,一边向外走,一边吩咐萧执和宛如。“别再发生上次的事情,否则,后果你们自己清楚,其他书友正在看:。”
“是。”萧执和宛如都打了轻颤。她们当然知道,耶律德光所说的“上次的事情”是指什么,也知道,如果再发生一次,她们一定会死的比青娥难看,而且,绝对不会像青娥死得那么痛快。
乌若岩也听到了耶律德光的警告,不仅冷笑了一下,随即又想,如果师父李冷他们救下了小雨,她和耶律飞雪打算出元帅府,一定要经过耶律德光的同意,否则,就害了萧执和宛如了。
刚刚坐到床上,还没来得及躺下,就听到萧芜气呼呼的叫声,从门外传来。
“乌—若—岩—”
萧执正要帮乌若岩散开头发,以便她睡着的时候能舒服一些,听到萧芜人未到,声先到,不仅微微皱眉,眼睛,却还是笑眯眯的。
“看来,这位侧妃娘娘是终于忍不住自己的脾气了。”萧执说。
乌若岩扯了一下嘴角,没有笑,也没有说话,这几天她想的最多的就是怎么能离开这里,离开之前,要不要先杀了耶律德光,还真没心情招惹这个没心没肺没大脑的萧芜。
“乌若岩。”萧芜已经怒气冲冲地闯进屋子,一把推开想拦住她的萧执和宛如,影儿忙忙地跟在她身后,是想阻拦她而又阻拦不了的尴尬和害怕的模样。“乌若岩,你很得意是吧?”
萧芜恨恨瞪视着乌若岩,乌若岩已经斜倚在床边,神色淡淡,看不出喜怒哀乐,这种姿态更加激怒了萧芜。
“乌若岩,你做出这种样子来给谁看?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是故意用这种调调来勾引他,让他离了你这里就跟丢了魂儿似的,连跟我在床上,叫的都是你的名字。”
“扑哧。”萧执听她说得粗俗,首先忍不住,笑出声来。
萧芜听到萧执的笑声,恼羞成怒,回手就要给萧执一个巴掌,却被萧执抓住。
“侧妃娘娘,如果元帅知道你今天来了这儿,还说了这么多丢脸的话,会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