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门外的花纤陌,微微抬起手,听到屋内的流水声,却陡然垂了下来,直到流水声落幕,屋内的微弱的烛光也熄了,他的身影这才向另一个方向而去。
纵身一跃,推窗而入,一眼便瞧见床上的人儿,她趴在床上,身上盖一件薄褥子,已经睡去。
“去吧!”手中一弹,一只小小的虫子顿时落在璃月的发丝上,顺着那根发丝轻轻的爬到璃月的鼻间,突然好似蒸发了一般,冒出一抹轻烟。
璃月眉宇一紧,随后,缓缓的舒展开来,仿佛隐入美梦之中。
花纤陌缓步上前,将那张褥子掀了起来,眼中神色剧变,猛然站起身来!
他万万没有想到,除了她背上的那张浸了药的帕子之外,只拿着从他那撕下来的白绸包住下体,几乎可以称得上是一丝不挂。
她就这样沉沉的睡着,不到天亮,绝对不会醒来,花纤陌看着眼前完美的曲线,手不由自主的抚上那个香肩,修长的手指顺着背的轮廓轻轻的游移。
他的手下,不在是一具黑紫色的尸体,不在带着痛苦的神色,而是睡的那么的甜美,还带着若隐若现的娇鼾。
他的心里,对这么美好的一切,生不出一丝龌龊的心思,单纯的感受着这一份美好。
将那张浸了药帕子嫌恶的扔到一旁,从怀中掏出一只白玉瓶,手一抖,在夜色中泛着点点绿光的粉末顿时撒在伤口上,好看的小说:。
花纤陌伸出手来,轻轻的将那些粉末晕染的更加均匀一点,只见刚刚还有着刺目伤痕渐渐的消退,倾刻间,那巴掌大的伤口顿时恢复如初。
他的心中,涌上一层浓浓的不舍,手仿佛生根了一般怎么也抬不起来。
如果不出意外,明天就能到达巴蜀境内,到时候,她要被他亲手送给另外一个男人。想到此,脸上带着几分温润的神色顿时一僵,那只手迅速缩了回来,拉好被褥,跃窗而出。
璃月醒来时,天已经大亮,屋内的一切,都还是原来的样子,她却有一种奇异的感觉,坐起身来,感觉背上感觉特别轻松,一点痛意都没有了,不禁大幅度的活动了几下。
真的不痛了!
拉起被褥裹着身子走到铜镜前,背上哪还有伤,一点受伤的痕迹都看不到,璃月的心中顿时一惊,她才不信一个小小的漓城里能买到这样的神丹妙药!
她敷药的帕子呢?四处找了一下,只见那个帕子被扔到一角,紧紧的握着那张帕子,美眸之中似要闪出火来。。
“碰!”门被踹开,花纤陌站在窗前的身影只是侧了一下身子,又将目光转到窗外。
璃月突然没有了那分理直气壮,按道理说,她不可能感觉不到他潜入房中,怎么会这样呢,她怎么可能睡的那么死?
“有事?”花纤陌背对着璃月问了一声。
璃月扬了扬手,最终一咬牙迅速走了出去,她问什么?不管她怎么问,都是自讨羞辱。
花纤陌感觉到踩得极重的脚步声越来越远,唇角却不由自主的染上一抹笑意,这个女人,怎么老让他失算。如果换了一个正常女人遇到这种事情,不一定要一哭二闹三上吊,或者拳打脚踢,讨个说法么?她却不了了之了。
转身,朝那个下楼的身影追了上去。
“去哪?”璃月头也没回,冲着身后的花纤陌说道。
“巴蜀,南疆。”
腰间一紧,“放手!”璃月顿时朝花纤搂在她腰的手腕袭去。
麻木无力的感觉并没有让那只手松开她的腰身,而是引得他的脸越贴越近。
“我可以自己走。”璃月挣扎了一下,身子不受控制的向后仰去。
“我嫌麻烦!”
“我不嫌麻烦啊!”璃月失声喊道,那种一瞬间腾空而起的感觉再次袭来,那种压力与阻力似乎她也习惯了。他这样的速度,一般马也达不到,若是拼尽全力来,绝地可能与他有一拼。
这里都是山路,特别难行,他的速度却丝毫不受影响似的,璃月都感觉累了,却丝毫停不到他的心跳有任何的异常,还是那么平稳的跳动着。
一个时辰之后,“喂!”璃月高呼一声。
花纤陌停下身形,眉宇一紧,等着她接着说。
“咱们休息一会吧,你说你抱着一个大活人,还走的这么快,不累么?”
“不累!”花纤陌说完,纵身而起。
“停!”璃月挣扎了一下,“你不累,我累啊!”
花纤陌的眼中闪过一丝不耐,这里是大夏与巴蜀交界的地方,也属于三不管地带,平时盘踞着一些山匪什么的,他只所以这么急着赶路,真不想碰到那些拦路的小罗罗浪费时间,好看的小说:。
“给你一柱香的时间休息。”说罢,花纤陌转向一旁。
璃月顿时有了自由,走到一旁活动一下筋骨,不无处的山间冒出袅袅炊烟,这么深山老林里还有人家。走到一旁,一屁股坐在枯草之上。
突然,有一些凌凌散散的脚步声从西北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