璃月抱胸靠在走廊的柱子上,眼前的一幕,全都收入眼底,甚至,没有放过她来时,乐瑶突然而来的动作。。怪不得,她一直都在做梦,原来,还真有一只母兔子送上门来了。
接近正午的阳光带着几分毒辣,刺目的让人睁不开眼。
宗政无忧迅速推开乐瑶,一转身,那抹身影就这样站在不远处,淡漠的看着眼前的一切。
看着宗政无忧的身影丝毫没有一丝留恋的远去,乐瑶的心中一阵愤恨,长长的指甲隐进肉里都浑然不觉。
宗政无忧近身,只见璃月唇角微扬,心中一顿,刚刚抬起手,那道身影却兀的转过身去,就连衣角都没有碰到。
“我们在青洲也可以好好的,为什么要回帝都?”璃月的声音清冷的传来。
“因为有一个必须要回的理由。”宗政无忧眸色微暗,如果,讲出实情,他怕的是万中之一,如果,他拿不到解药怎么办?他不想璃月再受到任何伤害。
“什么理由?”璃月转身,这个问题她只问一次。
一,二,三……
这三秒钟的沉默,突然让璃月觉得很没有意思,或许说,她觉得答案也变得不重要了。
“璃月!”宗政无忧倾身挡在那道身影之前,“请你相信我。”
“我当然信你,但是,站在我的立场上,我也可以怀疑,你这个必须要回的理由与她是不是有点关系。”璃月修长的手指,缓缓的指着正院中央矗立的身影。
“没有。”丝毫没有犹豫,没有迟疑。
“傍晚之前,我要看到她消失。”璃月说罢,缓步走出宗政无忧的视线。
宗政无忧看着那道背影,眸色这中染上一层寒意,转身,朝另外一个方向而去。
“表哥!”乐瑶看着快步离去的身影,宗政无忧脸上的表情,她从来都没有见到过的,从脚底板心冒出一丝寒意,让她不由自主的对这幢府邸产生了一丝怯意,再也抬不出一步,向内而去。
不!她怎么能够退缩,好不容易走到眼前的这一步,她没有退路!要么,得到他,要么,死!
“冷夜,看着她,在我没有回来之前,不准她踏入正院一步!”
冰冷的声音扫过,下的命令,竟然是不准她踏入正院一步!乐瑶唇角露出一丝冷笑,如果,留下她的人是上官璃月呢?
夏凉宫内,大夏皇帝心情颇好的作着一幅翠郁绵延的山河图,抬手收笔,盖上大印,。这是一幅极少让他能如此满意的佳作,或许是,一切都在掌握之中,今日的心情难得如此放松。
“皇上,安亲王在外求见。”值事太监恭敬的站在一旁。
大夏皇帝眸色微变,乐瑶才回去一个时辰不到,他便入宫来了,这一副药,看来,下的恬到好处。
“宣。”
几乎是踩着这个字的尾音,宗政无忧的身影赫然出现在大夏皇帝的面前。
大夏皇帝兴趣盎然的看着这一幅山河图,头也没抬,“乐瑶可曾安顿好了?”
“父皇真有雅兴。”宗政无忧缓步上前,那幅磅礴的山水画映入眼帘,重华殿内,是皇帝的寿宴,他将乐瑶送到他身边,不代表,一个乐瑶就可以成为皇帝手中的利剑,之所以还留着几分薄面,已经实属不易。
“江山多娇,我大夏的山河,不是比这画中更为壮阔!”
“就算是江山多娇,也终有被铁骑跌破的一天,到时,国破城败,残垣断壁,尸横遍野,就算血腥味浓重的黄土之下,又会有人崛起,但是,那片山河,绝不会冠上大夏二字!”
“有朕在的一天,就绝对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大夏皇帝强忍眼底愤怒的火苗,即使,他曾经对这个儿子再怎么寄予厚望,也容不得他一而再,再而三的在他的面前如此嚣张。
“如果,各位皇子都知道,他们的身上,隐藏着一种剧毒,而且这毒药还是当朝天子,他们的亲生父亲所下,会是怎么样局面?”宗政无忧执起一旁刚刚放下的笔,轻轻的在一旁的砚台里蘸了蘸。
提起华袖,在那张山河图上,加了两道浓重的一笔,一幅画作,就这样毁在这一个大大的X下。
“你敢威胁朕?”
“谈判。”宗政无忧唇角微扬,耐心的校正。
“朕对你可谓是用心良苦,你这个逆子,你就是这样回报朕!”
“用心良苦?这四个字,儿臣还是还给您,在心里好好的揣摩揣摩。”
“放肆!”
“解药。”
大夏皇帝突然笑出声来,这一切,还不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很简单,只要你交出玲珑棋,不但解药给你,就连这大夏江山,你依然有份。”但是,他不想再让上次的事情重演,因为那样的损失,他承受不住第二次。
“江山辽阔,还比不上一个女子?”
“我早就给了你答案!”宗政无忧抬眸,寒意尽现。若不是为了顺利的进入帝都,他绝对不想带着璃月踏入这片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