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思定看一眼窗外的人头攒动,收回视线时含笑道:“把你朋友叫进来和你一起吃午饭?”
骆方志俊脸扭曲,浓眉一簇:“你打电话通知他们来的?”谁跟外面那群豺狼虎豹是朋友,真把他们叫进来,还不把他生吞活剥了。
兰思定回道:“门口有站岗。”他用不着这么麻烦。
骆方志饮恨,为了看兰思定的笑话,他这次是豁出去了。
“小兔崽子,你俩拆台拆完了吗?拆完了说正事。”兰平川浩然正气的打断两人的对话,不允许自己被忽视,非要插在小辈中做大。
“兰思定你说说你,老子给你取个思定的名,你一天野的不像样,名声不好就算了现在居然给我搞花边新闻。”
“您不是把新闻都夭折了么。”
“新闻夭折能改变你玩女人的事实吗?”兰平川一阵虎啸。
“谁跟您说我玩女人呢?”明明是他被白艾玩了,而且还给了钱。
“那报纸上登的是什么?啊!你当我瞎啦。”
“你儿子和未来的儿媳妇。”
儿媳……?兰平川吼的顺风顺水,忽听兰思定的话,一腔怒火似被冷水熄灭,化作滚滚浓烟堵在嗓子眼,涨红了一张老脸。
“未来儿媳妇?”坐在兰思定身边的骆方志一声尖叫,不但表示了自己的惊讶也代替兰平川的错愕,一个恶狗扑食,骆方志跳到兰思定的跟前,殷殷期盼的视线带着钩子瞅紧了他的脸,“我怎么不知道?什么时候的事,你们已经发展到什么关系呢?你破处啦?”
“要我给你在八宝山订预留VIP吗?”
“我死无所谓,当兵死得其所,但你是让我死不瞑目啊!你的初夜我居然没有现场?”扼腕的痛苦冲淡了骆方志的担忧。
兰平川顺手捞了桌上的水晶烟灰缸朝着口不择言的骆方志砸了过去:“混账东西,你还想在旁边?要不要老子给你送台摄影机,你好来一段现场直播?”
骆方志抱着烟灰缸大惊:“舅舅你什么时候这么开放啦?”
“给老子滚一边去。”兰平川踹走了骆方志,铁马金戈的堵在了兰思定的身边。
“儿啊,你跟报纸上的女娃子认识多久啊,这么快就准备定下来啦?你才二十九岁,要不要再多玩几天?不然你换个丫头,我看隔壁家老侯头的孙女就很不错,爸做主给你们牵线搭桥,要不明天……不,就下午你们见个面。”刚才还横眉怒目的兰平川,转眼低眉顺眼,笑的一脸的褶子全透出森森的慈祥。
兰平川虽然纵容兰思定,但是婚姻观念却很守旧,人说娶妻娶贤才能安内攘外,军人更是如此,在他心中军人世家的结合是最完美的,军政联姻也属于强强联手,报纸上的姑娘眼神太冷、表情太寡淡、样子太招蜂引蝶,一看都不是简单角色,更何况还是个经商的,身边的人际关系错综复杂,心智老练城府深,谁知道她是不是为了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接近他的儿子。
兰思定淡淡而语:“你看上哪家姑娘了,不妨自己娶回来,反正妈常年都在非洲,我也理解男人的需求。”
“老子立马替你妈一枪毙了你。有撺掇自己老子出去风花雪月的儿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