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的向前穿行了两三百步,刘辩等人听到了不少人笑谈的声音。藏在草丛中,往前摸了十多步,刘辩的眼前出现了一队身穿董卓军衣甲的兵士。
这队兵士人数不多,只有三十多人。他们坐在草丛中,在离他们不远的地方,还卧着几匹战马。
一群董卓军兵士中间,坐着个穿着鳞片甲、上半身被绳索紧紧捆缚着、如同粽子般的将军。
被一群谈笑风生、趾高气扬的董卓军兵士围在中间,那将军眉头紧皱,满脸都是愤懑和懊恼。
溃军骑兵有着快速机动的特点,在战败之后定然会很快撤出战场,走的慢的只会是步兵。
刘辩等人刚刚经过的草地,却落有马粪,而且从人和马行走的步幅来看,经过那里的人并不是十分慌乱。刘辩正是以此推断出前方一定有敌人。
藏身在草地中,刘辩的视线在不远处几个董卓军的身上游走着,确定附近只有这几个董卓军,他朝典韦一招手,指着那几个董卓军兵士,压低声音说道:“抓两个活口,其余人,全干掉!那个被捆着的将军,回头给我带来!”
董卓军人数不多,四处又都是草地,若是所有人都朝前推进,动静必然太大,一定会引起那三十多名董卓军的警惕。
要神不知鬼不觉的推进到董卓军的近前,对他们发起突然袭击,只有尽量减少参与行动的人数,好看的小说:。
典韦应了一声,向身后摆了两下手,带着十多个汉子,躬着身借着草丛的掩护,朝那几个董卓军摸了过去。
摸到离董卓军兵士们只有十多步的地方,典韦朝跟着他的汉子们做了个射箭的动作,十多个汉子纷纷从背后取下短弓,将箭矢搭在弓弦上,各自选择了目标瞄准。
随着典韦一按手,十几支箭矢夹着风声,朝那三十多名正坐在草地上大声说笑的董卓军兵士飞了过去。
夹着劲风的箭矢射中了十几名董卓军兵士,随着那十多名兵士发出了惨叫,典韦带着发起偷袭的汉子们纵身而起,朝他们猛扑了上去。
箭矢飞出,射中正说话的十几名董卓军,身上捆缚着麻绳,正满脸懊恼坐在草地上的将军一愣,随即眼中放射出异样的光彩。
“杀了他!”典韦等人刚一蹿起,带领这队董卓军的小军官就一把抽出长剑,朝乱作一团的兵士们喊了一嗓子,让兵士们快些把被捆起来的将军杀死。
“上!”典韦等人已经冲了出去,刘辩也不用再继续隐藏,他向身后的周仓和其余的汉子们一招手,低吼了一声,纵身朝刚被攻击,还没从慌乱中回过神的董卓军兵士们扑了上去。
一个董卓军兵士在得了军官的命令后,冲到被捆起来的将军跟前,提起短矛就朝他咽喉上扎。
那将军不仅是上半身被捆的如同粽子一般,就连双腿,都被捆了起来,眼见董卓军士兵手中的短矛就要扎进他的咽喉,他猛的将身子一倒,避开了锋利的矛尖,仰躺在地上。
短矛扎了个空,董卓军兵士抬起手,正要挺矛再刺向那将军,他的后颈却是一疼,一柄长剑径直从颈后扎了进去,从他的咽喉透出。
颈子被长剑扎穿,董卓军兵士口中喷出一股鲜血,两眼一翻白,身子软软的向一旁歪倒了下去。
刺穿那董卓军后颈的汉子顺势一抬手,长剑向边上一挑,将尸体的颈子从侧旁划开,接着他抬脚往尸体的后腰上一踹,把那具已没了生命气息的尸体踹翻在地,才纵身朝着另一个董卓军兵士扑了上去。
眼见着向他发起进攻的董卓军兵士被杀,躺在地上被捆起来的将军长吁了口气,扭动着身子,挣扎着坐了起来。
带人率先发起进攻的典韦,手持双戟,杀的兴起,哪里还顾得上被捆起来的将军,倒是刚冲到近前的周仓在劈翻一个挡路的董卓军兵士后,纵身冲到那将军身旁,帮他解着身上的绳索。
百余名汉子扑向二十多名董卓军,而且事先又是完全没有任何征兆的突袭,双方仅仅只是刚一接触,董卓军就被彻底击溃,大多数人被杀,只有少数受了重伤的,还躺在地上不停的呻吟哀嚎着。
一手持着刚杀了两个人,上面还沾着血迹的长剑,刘辩抬脚走到被周仓解开了绳索,正笔直站在不远处的将军面前,把那将军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语调平淡的问了句:“你是何人?如何会被贼军俘获?”
刚被周仓松绑,将军心内对刘辩等人多少带着些感激,他双手抱拳,微微躬着身子,很是谦恭的对刘辩说道:“末将乃是东郡太守乔瑁族弟乔真,敢问阁下……?”
“本王乃是弘农王刘辩!”刘辩从一旁的汉子手中接过一块布,先抹去了剑身上的血渍,随后把长剑朝剑鞘里一插,对乔真说道:“听闻袁本初与曹孟德等人聚集了数十万兵马围攻虎牢关,前来此处,本想与众卿家会盟,共伐董贼!不想赶到酸枣,众卿家却早已散去!”
“陛下亲临,臣多有唐突,实乃死罪!”一听刘辩说他是弘农王,乔真愣了一下,连忙跪伏在地上,高声说道:“祈陛下宽恕罪臣不敬之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