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受着秦军箭矢的侵袭,青州军弓箭手也纷纷将箭矢搭在弓弦上,朝着正向他们冲来的秦军骑兵凌乱的发射出了一蓬羽箭。
青州军发射的羽箭根本没有什么章法,许多箭矢甚至都没有沾到秦军重骑兵,便纷纷掉落在了地上。
只有少量箭矢飞进了正在冲锋的秦军重骑兵之中。
纵然飞进秦军之中的箭矢数量不多,却也是将数名秦军从马背上射翻了下去。
急速冲锋的战马,带着秦军重骑兵加速冲锋,被箭矢射中的秦军翻身掉落马背,很快就被后面冲上来的骑兵淹没。
敌人就在眼前,所有秦军重骑兵都是晓得,这一刻他们迟延不得。
稍稍有些迟延,就很可能被敌军的弓箭手锁定,尔后像是活靶子一样被敌人射杀。
一个秦军的重骑兵,手中挥舞着朴刀,另一只手持着盾牌挡在身前,骑着战马,飞快的冲向已经离他们很近的青州军。
就在他眼看着青州军越来越近的时候,一支箭矢迎面朝他飞了过来。
隐约看见一个影子飞向了他,马背上的秦军连忙抬起盾牌遮挡。
朝他面门上飞过来的箭矢,“啪”的一声钉上了盾牌,在箭矢飞行的冲击力和盾牌的反作用力下,纤细的箭杆瞬间折断,掉落在了地上。
挡住了一支飞向他的箭矢,秦军骑兵放下盾牌,向要看清前方青州军的方位。
让他没有想到的是,就在他放下盾牌的那一刹,另一支箭矢已经飞到了他的近前。
眼看着那箭矢越来越大、越来越清晰,秦军骑兵想要将盾牌抬起遮挡,却已是晚了一步。
“噗嗤”一声轻响之后,锋利的箭矢深深的扎进了那秦军兵士的额头。
箭矢急速飞行带着的强大力量,将马背上的秦军额头“噗”的一下刺穿。
锋利的箭矢从那秦军的脑门贯入,自他的脑后穿出,可纵然如此,箭矢的冲击力却是没有丝毫减缓。
已经被箭矢射死的秦军,在羽箭残余的力量下,从马背上飞了出去,重重的摔倒在了地上。
平平的躺在地上,那秦军的生命已经完全从他的体内抽离,可他的眼睛还在圆圆的睁着,就好似想要多看一眼这湛蓝的天空。
无数的马蹄从他身旁奔过,卷起一片片浓重的烟尘。
滚滚烟尘中,秦军的重骑兵挥舞着战刀,发出一声声的呐喊,朝着青州军的阵列发出了猛扑。
随着一阵战马和盾牌撞击发出了轰响,青州军重步兵的阵列,被秦军重骑兵瞬间撞开了无数个口子。
挡在最前面的青州军,在秦军重骑兵的撞击下,朝后飞了出去,一个个摔落在地时,运气好的,还能勉强支撑着爬起来,运气稍微差些的,则是被直接摔死,还有一些运气实在是差到极点的,被撞断了骨头,摔到地面上,哭嚎着、挣扎着想要爬起来,却根本连半点爬起来的力气也是没有。
冲进青州军的重步兵阵列,秦军骑兵并没有止住冲锋,而是一边策马朝着重步兵后面的长弓兵冲锋,一边挥舞着战刀,不断的劈砍着挡在他们面前的青州军。
青州军的中军,孙观见秦军重骑兵将青州军重步兵的阵列冲散,正在追砍着四处奔散的长弓兵,赶忙向身后吩咐了一句:“骑兵出击!”
随着孙观一声零下,青州军的骑兵纷纷呐喊着,从两翼的阵列中冲出,朝着正在厮杀的战场杀了上去。
当青州军骑兵发起冲锋时,吕布的嘴角再次牵起了笑容,向身后驻马立着的军官说道:“传令下去,强弩手盯着敌军骑兵,只管发射弩箭!”
“诺!”军官应了一声,朝身后的旗手打了个手势。
秦军中军的旗手挥舞起旗帜的时候,早已列起了阵势的强弩手,一个个都是满心的兴奋,就连端着强弩的手,都有些微微的发起了抖。
青州军的骑兵,得了冲锋的命令,从两翼朝着战场冲了上来。
端着强弩的秦军强弩手,则在这个时候齐齐迈着步子,朝着战场推进了过去。
跑出二三十步,秦军青州军的骑兵也已经加起了速度,就在青州军骑兵刚刚将速度加起来的那一刻,所有的秦军强弩兵都停下了脚步,最前排的强弩手抠下了机簧。
随着一声声机簧跳动的响声,秦军强弩手射出的弩箭,在战场嘈杂的喊杀声中,向着青州军重骑兵飞了过去。
正在冲锋的青州军重骑兵,眼见着秦军强弩手射出的箭矢朝着他们飞了过来,一个个将盾牌挡在身前,遮蔽着飞向他们的箭矢。
可秦军强弩手发射的箭矢,并不是主要朝着马背上的骑兵射来,而是纷纷射向正急速奔跑的战马。
战马体格健壮,可秦军强弩的力道却并非寻常长弓可比。
一支支箭矢飞进正在冲锋的青州军之中,随着一声声战马的悲鸣,一匹匹青州军的战马,被箭矢射中,翻着跟头朝前摔了出去。
被箭矢射中的战马翻滚着摔在地上,马背上的骑兵也没掀翻了一地,当战马和骑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