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支支火把点燃,三千名驻扎于匈奴部落中的洛阳军,在典韦的率领下,出了帐篷,于空地内列起整齐的队伍,等候着已经到达部落外面的匈奴左谷蠡王来到。
刘辩与管青一前一后站在队列前,翘首望着部落入口方向。
部落内的匈奴人,全都没有离开他们居住的帐房,这里的匈奴人太过自觉,自觉的让刘辩想到他们,都不由的感到一阵好笑。
终于,一队上万人的匈奴骑兵从远处缓缓想部落入口处开了过来。
当那队匈奴骑兵到达入口处被守着入口的洛阳军拦住时,虽然距离甚远,刘辩却还是看出领头的那个匈奴人,是个下颚上飘着花白胡须的老年匈奴。
匈奴左谷蠡王来到部落入口的同时,在距此只有五六里开外的地方,三万精挑细选的匈奴骑兵,正分成三片,蛰伏在茂密的草场中。
所有匈奴人全都蹲伏在地上,就连他们的战马,都是四腿跪地,降低了高度,以此减少被洛阳军发现的可能性。
与左谷蠡王商议妥当,刘豹觉着若是将十万大军全都带来,目标太大,恐怕会很快暴露,于是他精选了三万匈奴兵,分为三个方位蛰伏。
如此一来,人数虽是少了,却也降低了暴露的可能性,事成的把握也更多了几分。
远处匈奴部落内,洛阳军虽是点起了火把,可火光却并没有冲天而起,事先与左谷蠡王约定以火光为号的刘豹,也没有急着下令大军推进。
三万名匈奴骑兵,就这么蛰伏在草场中,静静的等待着左谷蠡王的讯号,其他书友正在看:。
左谷蠡王麾下的兵马,不过万余人而已,到了匈奴部落入口,守着入口的洛阳军把大多匈奴兵士拦在了入口外,只放入了左谷蠡王和数百名他的近身亲兵。
虽说事情的发展和预想的不太一样,早已与刘豹商议妥当的左谷蠡王却并不是十分担心。
进入匈奴部落时,他只是回头朝后望了一眼,便什么也没说,骑着马朝列队等候他的洛阳军走了过来。
“敢问阁下可是匈奴左谷蠡王?”待到左谷蠡王来到近前,刘辩向领着阵列的典韦使了个眼色,典韦会意,跨步上前,抱起双拳,仰脸望着马背上的左谷蠡王,语气颇是有几分凶恶的问了一句。
被典韦突然问了一句,左谷蠡王仔细看了一下典韦的相貌,顿时吃了一惊,心道:“好丑一个男人!没想到中原竟也有如此人物!”
心内感叹着典韦相貌生的丑,左谷蠡王却不晓得,在刘辩帐下的将军和谋士之中,真正最丑的还排不上典韦。
若是论丑,恐怕典韦在庞统的面前,还能算的上是个白净小帅哥。
虽说看到典韦,被他的相貌和凶恶的声音吓了一跳,左谷蠡王终究是匈奴坐镇一方的王,心理素质自不是寻常人可比。
他翻身跳下马背,如同汉人一般,抱拳给典韦回了一礼,对典韦说道:“小王正是大匈奴左谷蠡王!敢问将军,洛阳王殿下何在?”
听得对方报出了身份,一直站在队列前的刘辩微微一笑,不等典韦回应,便跨步上前,抱拳向左谷蠡王拱了拱说道:“小王便是洛阳王刘辩!”
“哎呀!”一见刘辩,左谷蠡王就不晓得是出于本心还是故意做作,赶忙给刘辩回了一礼,对刘辩说道:“久闻殿下年少有为,却不想竟是这般年轻!大汉朝堂,果真人才辈出,大汉幸甚!天下幸甚!”
说话时,左谷蠡王就犹如中原一些酸腐士一般,以一种绉绉的语气跟刘辩对话,让刘辩听了不禁觉着有些好笑。
放下抱起的双拳,刘辩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向左谷蠡王问道:“大王深夜造访小王,不知所谓何事?”
“殿下!”同样放下了抱起的双手,左谷蠡王神情很是谦恭的对刘辩说道:“我大匈奴眼下有难,小王是特意前来恳请殿下,救我大匈奴一救!”
说着话,左谷蠡王竟是又一次将双拳抱起,朝着刘辩躬身行了个九十度弯腰大礼。
见对方行如此大礼,刘辩也不管他究竟是真是假,连忙上前,伸手将左谷蠡王的手腕托住,对他说道:“大王何必多礼?有事只管说来!”
“大匈奴自大汉明帝之后,历经数代大单于!”被刘辩托着手腕扶了起来,左谷蠡王直起身子,对刘辩说道:“历代大单于均是唯大汉马首是瞻,可如今却出了个呼厨泉!”
听到左谷蠡王直呼匈奴大单于名讳,刘辩不由的又是感到心内一阵好笑,不过他脸上却并没有把好笑的神情给摆出来,而是一脸凝重的向左谷蠡王说道:“匈奴大单于着实处事不妥。下令匈奴大军进入中原,已是违背臣属协定,匈奴人进入中原,更是大肆烧杀,残害我中原臣民!正是因此,本王才忍无可忍。率军进入河套,便是要那大单于给本王一个解释!”
不出刘辩意料,他的话才刚落音,左谷蠡王就叹了一声,对他说道:“我大匈奴大单于,如今是被利欲熏昏了头脑,竟是要同大汉作对。匈奴人常年生长于北方,土地贫瘠,兵马缺少。假若真个与大汉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