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6月份,伊犁河谷气温开始升高,漫山遍野的翠绿,装点得格外迷人。一处密林浓郁的山坳中搭建起了密密麻麻的木板房。山坳底部有一条小溪,清凉的溪水汩汩流淌,在山谷间形成叮咚的响声。小溪旁边不少锡伯族妇女在洗衣服,孩子们在戏耍,这里是锡伯族头领的临时驻地,。这样的临时驻地在锡伯族地区有5处。
这几年他们在俄军的反复清扫下,秀山镇被德军烧毁,锡伯族自民军遭到沉重打击。原先锡伯族人有大约1万五千人,现在不足1万人,而且全部逃进深山老林躲避,过着暗无天日的生活。锡伯头领的临时居民点,有大约2千人。原清廷伊犁总督寿光和女儿依兰一家人,躲在这处临时居民点内。
小河边依兰穿着锡伯族服装正在洗衣服,她的服装已经退了颜色,而且补丁落补丁,彰显着日子的艰难。但是依兰一张青春亮丽的脸,依然散发了诱人的魅力。依兰的旁边有一个三岁左右的小男孩正戏水玩耍,小男孩长的虎头虎脑,极像郝必胜。斗转星移,一晃4年时间过去了,依兰无时无刻不思念夫君,尤其是在俄军追赶的日子里,她望眼欲穿,日夜思念丈夫,盼望帝国大军打回来。
由于俄军的封锁,他们不知道外界的消息,帝国大军为什么没有消息,难道他们打了败仗?但是打了败仗总的有消息吧!别说依兰被煎熬,整个锡伯族人都在被煎熬。山上的木屋内。锡伯族头领和寿光在闲聊。头领喝了一口茶水道:“两个多月了,俄军没有来扫荡,我们总算消停了两个月。我的手下人说。两个月这个地区没有发现俄军踪迹,难到他们撤回去了。”
寿光沉吟了一下道:“突然没有了俄军身影,这非常不正常,有可能是俄军有意而为,目的是引诱我们出山一网打尽,因此我们不能上当。”“你说的有道理,我再派人去打探。看看俄国人到底想干什么。”寿光接道:“还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帝国大军发起了进攻,俄国人自然无法顾及我们。”“如果真是这样。我们总算熬出头了,但愿帝国大军早日打过来。”
秀山镇好久没有生气,忽然一彪人马开到这里,似乎这这座满目凄凉的镇子恢复了往日的喧闹。第6骑兵师到达这里。师长心情有些沉重下马。望着野草丛生,残墙断臂,一片狼藉的镇子沉默不语。“报告师长,经过搜索没有发现一个人。”“这几年锡伯族受苦了,我们来到这里,他们的苦日子该结束了。时间紧迫,立即派出部队,寻找锡伯族人。我们需要他们的帮助。”师长果断道。
小溪边,依兰一边用木棒敲打衣服。一边自言自语道:“你阿玛一走就没有消息,恐怕把我们娘们忘了,这个没良心的。”额娘、额娘,我阿玛是谁呀,我认识他妈?”小家伙发出天真的询问,稚气中带着某种可爱。“你阿妈是一个负心汉!”依兰鼻子一酸眼泪流了出来。“额娘,你哭了,我不要阿玛只要额娘。”小家伙很懂事,依兰爱怜的把儿子抱在怀里。
突然前面传来牛角号声,依兰立马站起来道:“俄军来了,姐妹们不要慌张,带好自己的孩子和衣服立即上山。”牛角号继续鸣响,依兰抱着儿子拿着衣服指挥姐妹们上山,也许这样的突发情况时常发生,依兰显得很从容。她沉着指挥姐妹们向山上躲避,自己留在最后。她们的身影被密林遮蔽,一队骑兵策马赶到。
“报告队长,这里有人洗衣服刚刚离去!显然是牛角号报信,”一名士兵大声禀报。依兰抱着儿子正在奋力攀登,忽然听到这熟悉的声音一愣,她停住脚步向下面探视,胸部顿时怦怦跳动起来。依兰放下儿子揉揉眼睛仔细看,忍不住喊叫起来:“是帝国大军,帝国大军来了!帝国大军来了,”依兰的喊叫犹如惊恐的百灵鸟,在林间震荡。
秀山镇口,锡伯头领、寿光率领众人来到第6师长面前。寿光带头跪下,众人呼呼啦啦跪满一地。寿光老泪纵横道:“帝国大军,终于把你们盼来了,我们的苦难到头了。”锡伯头领用满语表达自己的心情,同样哽咽不止。第6师长上前道:“老人家请起,大家都起来吧!我代表西征大军何司令长官,向大家表示敬意!”
“乡亲们,你们受苦了,几年来你们与俄军战斗、不屈不饶,令人钦佩。目前我西征大军已经对伊犁河谷发起攻击,很快我们就会把俄国人赶出这块土地。俄国人烧毁了你们的家园。帝国政府会帮助你们重建家园。”人群欢腾起来,大家相互搂抱跳跃。第6师长告知,时间紧迫要马上出击设伏,需要锡伯族提供向导。
“长官,我丈夫叫郝必胜,是帝国大军的军官,你认识他吗?”依兰抱着孩子紧迫询问。师长笑道:“这位夫人,我们西征大军几十万人马,不可能都相识,不过我可以帮你打听,夫人就放心吧,!”军情急迫,不久第6骑兵师出发。他们的任务是埋伏在昭苏东南方向,对昭苏出动的俄援兵实施打击。
天刚亮,昭苏东城们大开,俄军第60师接到捷尔任斯基的命令,立即出动两个旅增援巩留。昭苏位于巩留西南方向,两地距离大约150千米。如果行军顺利,俄军增援部队一天一宿就能赶到巩留。由于巩留囤积了大量军用物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