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着罢。”
裘晚棠闻言便嗔了他一眼,半是埋怨道:
“你还说,还不都是因为你。”
裴蓠弯了弯唇角,不予置评。只是那餍足的笑容,让人看了着实觉着可气的紧。裘晚棠也不例外,她恨恨的掐了一把裴蓠,道:
“还不快些起来,都甚么时辰了,我还饿着呢。”
裴蓠懒得动,便伸手扯了想要起身的裘晚棠,复又裹在暖和的锦被里:
“这么冷的天儿,还是叫人送来吃罢。我实在不想起。”
裘晚棠翻了翻眼睑,嘴角抽搐:
“便是让人送饭,你总得穿了衣裳罢?莫不成要这么给人瞧?!”
她指了指他不着寸缕的周身,语带恼意。
裴蓠满含哀怨的望着她,却只换来她一个坚定的眼神。裴蓠即刻便败下阵来,心不甘情不愿的往身上套衣服。一边还不忘念念叨叨:
“唉……真是困……”
说着,他还不忘觑向裘晚棠,观察她的反应。
裘晚棠恍若未见,迅速的把衣裳换好,就离开了床铺。
“墨酝,墨杏。”
她瞧到裴蓠已然衣衫整齐了,就去唤了二人,其他书友正在看:。
墨酝和墨杏早备好了热水,这时她们进来,神色虽恭敬。只是裘晚棠怎么看怎么怪,两人的嘴角都呈现一种诡异的弧度,默契的上扬着。
裘晚棠苦苦思索片刻,忽然明白了过来。当下她脸一红,忍不住别过头,不去看二人。只是她默默的在心里又记了裴蓠一笔。
以后半个月,他都别想进房了!
此事暂且揭过不提。
再说到二人都洗漱好了,用好了饭,棋香就从门外进了来。通报裘晚棠与裴蓠:
“二少奶奶,二郎主,老爷夫人在前厅等着呢。大家都在了。”
棋香说的大家便是其他几房了,裘晚棠和裴蓠闻言,不敢再做耽搁。便匆匆收拾了一下,吩咐了墨酝墨杏跟在后头,一同去了前厅。
他们走的快,甫一进门就看见了一场闹剧。
刘氏哭着喊着拉扯着裴三爷的裤腿,裴霖和姚氏在一旁,都不知该如何下手。只能这般干干站着。而反观裴三爷,一改往日的懦弱,胀红了脸冲着刘氏吼道:
“你再多事,我便休了你!”
刘氏听了这话,哪里肯依,一瞬间那哭闹声就越的大了:
“我给你裴家做牛做马那么些年,人都熬成老的了。如今我不过是要多拿些原本就属于我的东西,哪里犯的着你这么说!你个没良心的,没良心的!!”
裴三爷越发上火,一个窝心脚就踹向了刘氏。这一下要是打实了可不得了,还是裴霖眼尖,连忙扑到刘氏身上,替她捱了这一下。
裴三爷这是上了火的,力道哪能轻?裴霖年轻又身强力壮的都觉着脊背生疼,面色微微白了白。
刘氏最是宝贝这个儿子。见他受了伤,便好紧拿帕子擦了擦眼泪,就要去扶裴霖起来?但她没料到的是裴蓠拨开了她的手,隐忍道:
“母亲,适可而止罢。你的确太过分了。”
刘氏听了这话,觉得自个儿费尽力气生下的儿子也敢这般忤逆自己,心头不快,便直竖了双眉对着裴霖道:
“你爹辜负我也就算了,如今连你也这样。怎么,我是白生养你了不成?!”
她骂骂咧咧的说了大堆,裴霖都一一受了下来,一声不吭。刘氏骂的就更加起劲,直到一旁冷眼看着的裴丞相都忍不下去,这才阻了她道:
“行了行了,一个妇道人家这样,像甚么样子。”
裴老太君一直盯着裴丞相,等到他来了口,才阴阳怪气道:
“这是三房的事,你也要管不成?”
裴丞相觉着裴老太君就等着这时呢,当下气上心头,也不再多言了。
刘氏等老太君说完,哼了一声,尖酸的反驳裴丞相道:
“二哥在朝廷上是个厉害的,但我们这房里的事儿,还轮不到二哥多言!”
刘氏翻脸的快,总归两家是要分了,她不得趁这时出一口恶气。人家还当她是好欺负的。那公中的财产人人有份,凭什么戚氏的嫁妆不拿出来?便是连裘晚棠的,她也要拿一份出来。
刘氏异想天开的好,可是别人会不会遂她的愿,那就不一定了,好看的小说:。
裴三爷见她这般无赖,手指哆嗦着指着她,气的话也说不出来。他生性懦弱,是以刘氏嫁过来以后,他一直便是忍忍就过去了,毕竟这女人家倒腾不出多大的风浪。可是到了今天他才知自己错的有多离谱,刘氏哪里是不能闹腾,她都要翻了天了,完全不把他放在眼里。
莫非他不说话,就当他真怕了她?!
裴三爷怒道:
“恶妇,恶妇!我怎么娶了你这么个东西回来!还不快跟二哥赔罪!”
刘氏听了就不依不饶,她向来是被人宠着哄着。也只在老太君哪儿吃过排头,何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