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竟像白羿恺小朋友一样乖乖地应了声。
……
又过了两天,事务所在裴悦和桑小媟的精心布置下已经像模像样,几位实习生也已经先后来面试报道,只等蓝云飞那边的牌照下来,就可以打开门营业。
这天下午,小方被裴悦差遣去电脑城买几套电脑软件,桑小媟有个案子要出庭,事务所里,剩了裴悦和四名实习生员工在整理开业用的宣传资料。
这四名实习生中,两男两女,两位男生都是高大壮实孔武有力之人,小方出门前特意交待两位男生要注意安全,这才放心出了门。
事务所虽然还没正式开业,但已经有两名附近社区的妇女来寻求法律援助。裴悦让几个员工在大厅里整理宣传资料,自己则坐在自己的办公室看其中一份援助申请。
才看了一半,就有人敲门,裴悦只以为是员工有事请示,埋着头应了声。
“进来。”
门推开,关上,然后,有力的脚步声渐渐靠近。
“裴悦,好久不见!”
骤然听见这不太熟悉的声音,裴悦猛地抬头,对上的,竟是一张中年男人的脸孔。
“邝部长?”
毫无心理准备的裴悦,有刹那的茫然,想不明白这个跟自己没半点关系的男人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
“看来,你过得挺好的嘛!”
男人脸上扯着一抹阴冷的笑意,语气亦是透着阵阵阴寒。
裴悦勇敢地对上他的视线,合上文件从办公桌后走出来。
“谢谢邝部长的关心,。”
不卑不亢地说着,做了个手势请他到一旁的会客厅坐下。她表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却隐隐有了不祥的预感。
邝非同在沙发上坐下,目光环顾四周,大概是因为眼前所见与他的想像有很大的差距,眼里现出几分惊疑,但很快,眼里便换上了一抹嘲讽。
“裴悦,越来越有出息了啊,都自己当老板了。”
裴悦懒得跟他解释,起身倒了杯白开水递到他面前。“谢谢夸奖。”
她施施然地坐下,也不着急,只捧着杯子悠然地喝了几口茶。她当然不会天真地认为邝非同的到来是顺路上来坐坐、看看她,但在对方没表明来意之前,她也没打算主动去问。
邝非同用凌厉的眼神上下打量着她,裴悦却不为所动,最后,邝非同似乎有点沉不住气了。
“白铭的事,你不打算劝劝他吗?”
裴悦心头一惊,眼神不受控地闪烁了几下。心里涌起一片慌乱,白铭出什么事了?怎么一直没听他提过?
定定神,收起自己不小心流露的慌乱,再次迎上对方探究的视线。
只不过,邝非同也非等闲之辈,她眼里刹那掠过的惊慌反应,全都一丝不落地收进了他的眼里。
“看来,他压根没跟你提过!也对,像他那么爱面子的男人,哪会在女人面前提自己的糗事,更别说,这事分分钟会影响他的前程和名誉。”
裴悦心里虽然很想知道邝非同所说的糗事是什么,但她却竭力克制着自己的这份好奇心。
因为她很清楚,邝非同来找她,无非是想利用她去改变白铭的决定。眼下,她越是表现得在意在乎,对方就越容易得逞。
“既然他不想说,我也就不问。”
裴悦心里其实充满了疑问,但她不想从邝非同口中打探任何白铭的事,因为,他的话根本不可信。
邝非同似乎没料到她能这么沉得住气,静默了一会,又说。
“他不是不想说,是不敢说吧?”他一再地用似是而非的说法想要误导她,借此扰乱她的心神。
裴悦非但没有被他误导,反而渐渐地冷静了下来,暗地开始分析他的来意,清澈的眼眸定定地盯着他,想从他眼里看出些破绽和端倪。
“我相信他。”
简单的一句相信他,却具有十足的威力,足以把所有诽谤及闲言碎语都堵了起来。
邝非同又是一愣,眼前这个女人的勇气和智慧,远远超出了他印象中的那个裴悦。
只不过,再聪明再强大的人,都有被攻克的缺口。
“相信他?你以为仅凭你一句相信他就能证明他的清白?他没告诉你吧?他现在每天都要应付省纪检特派员的调查盘问,如果他是清白的,谁吃饱了撑着去调查他?再过几天,他就要面临换届选举,以他现在这么臭的名声,你认为他还能顺利当选?”
邝非同所说的事,着实把裴悦吓到了,心里震惊慌乱,却极力端着脸,不敢表露出丁点波澜。
突然之间,她领悟了过来:如若她不能坚强地站在白铭身边陪他一起应对这些恶劣的突发事件,她将成为他最大的软肋和负担。
“邝部长,这些都是他的公事,我无权过问,也不该过问,其他书友正在看:。”
到了现在,她已大致的猜到邝非同来找她的真实目的。
邝非同眼里掠过不可思议的神色。“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