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发挽至耳后,小时候的她,可是娇气得多,受了点小委屈就爱往他怀里窝,这时的她,如果她也像从前那样,苦哈哈地埋进自己怀里哭泣撒娇,那该多好!
白铭盯着裴悦,她的眼眸依旧清澈,却再也寻不到幼时那个动辄红了眼的小不点的影子。
他内心正惆怅着,一个穿着西装的中年男人慌慌张张地跑进来,他身后,跟了推着轮椅的医护人员。
“白市长,怠慢了这位小姐我们很抱歉。白市长公务繁忙,有事只要打个电话,我马上就能安排好,不用劳烦白市长亲自走一趟。”
白铭皱皱眉,这些阿谀奉承的话,他向来不喜欢听。
“得了,别废话,你们小心点,别弄痛她。”
无论裴悦怎么坚持说自己伤的只是肩膀双脚绝对可以自由走动,但院长还是非要她坐在轮椅上,并亲自推着她从急症室换到了加护独立病房。
趁着换病房的空档,白铭跟刚录完口供的警察了解了整件事的经过,然后自个走到走廊尽头,压着声线拔了几通电话。
当他回到加护病房的时候,裴悦已经在护士的帮忙下,将染满血的衣服换了下来,因为肩膀受伤不能挨着床背,只能直直地坐在病床上,病床支架上挂着点滴。
裴悦一见白铭走进来,立即说。
“你回去吧,医生说打完这两包消炎的点滴应该就没事了,估计在这呆一晚就能过观察期,明天就可以出院了。”
白铭却像没听见她话似的,将公文包扔到沙发上,一屁股坐在床沿上。
“今晚我在这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