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不如让他相信钥匙是伊律瑾趁着去夜国之际,亲手交到伊心染手中的。
如此,只要钥匙一天不浮出水面,不管是他还是许后,都不会对伊律瑾下真正的杀手。
毕竟,任何一个想要掌控南国的人,都不可能放弃龙脉。
一旦有心人毁了龙脉,南国便是真的气数将尽,短暂的坐上龙椅却不能长久,是任何人都忍受不得的。
伊律瑾今日对他说的话,已经算是与他撕破了最后的脸皮,连演戏都懒得继续演下去,他是全然不介意他也对他下手,或者他是吃定他不会弃他而选择许皇后。
的确,自许皇后不甘寂寞,意欲谋取南国江山之后,他对那个女人可谓是恨到了骨子里,怎能由得她继续下去。
只要能杀掉许后,南皇已经顾不得那么许多。
哪怕他明知道伊律瑾心中恨他,怨他,但仍就只能选择与伊律瑾连成一线。毕竟,倘若到最后他输了,至少南国的江山不会落到许后的手中。
他也算是对得起南国的列祖列宗,然而,在他还有能力去争,去夺,去斗的时候,他又怎能甘心放下手中的权利。
“皇上的问题并不难回答,请皇上恕属下无能。”暗卫并没有起身,而是继续保持着跪下地的姿势,头垂得越发的低了。
他若与伊律瑾交手,必败无疑。
“你与他过招,你会输。”南皇猛然睁开双眼,目光如炬,看得暗卫整个后背都汗湿了。
之前伊律瑾的那番话,让得南皇顿时陷入了两难的境地,进不得,退不得,实是难以取舍。
正如伊律瑾心中所想,许皇后所预料的那样,现目前的南皇,既不允许许皇后一家继续壮大,要借势打压于她,又不能眼看着伊律瑾越来越出众,威望过高。
他努力的寻求着两者之间的平衡,偏偏世与愿违,终是不能如他所愿。
“太子殿下武功深不可测,属下不是殿下的对手。”伊律瑾既然坐上了太子之位,那么便是谁也无法再拉他下马。
哪怕,那个人是南皇。
对于这一点,这个暗卫倒也瞧得分明。
“罢了,吩咐你调查的事情可有结果了。”他那个儿子隐藏之深,连他都被骗了,更何况他身边的这些人。
“太子殿下近段时间并没有什么异常的举动,一切看起来都很是正常。”
“可能接近他的势力内部。”
“回皇上的话,接近不了。”他的人虽然有查到他们的几个联络点,但那些人里面高手众多,他的人一旦靠得太近,只会有一个结果。
那便是全军覆没。
“防守竟是如此严密么?”
“太子殿下似乎无意再隐藏自己的势力,大有将一切都摊上台面的举动,依属下愚见,皇上何不暂时静观其变。”
现在的太子伊律瑾就是许皇后的眼中钉,肉中刺,就算明面上有皇上护着,许皇后还是大张旗鼓的派人刺杀,暗杀,生怕别人不知道是她动的手一样。
三皇子本就对太子有诸多的不满,册立太子之后表现得尤为明显,在他看来,南皇何不暂时保持沉默,由着许皇后去削弱太子的势力,然后坐收渔翁之利。
“让你的人远远跟着太子就好,切莫靠得太近,朕要随时掌握太子的动静,许后那边也不要松懈,不管他们之间发生任何冲突,都不要管。”
在伊心染从血月城回到南国这段时间,南皇纵使满心的不乐意,万般的不甘心,他也不会再打伊律瑾的主意。
他既然把话挑明了跟他说,可不就意在提醒他,在想动他之前好好的掂量掂量。
他若出了事,伊心染是绝对没可能将钥匙给他,让他找到真正龙脉所在的。
更何况,伊心染是夜国的战王妃,她若是把钥匙给了战王夜绝尘,那岂非就是将南国白白送给夜国。
这样的事情,是南皇无论如何都不能答应的。
“属下明白,请皇上放心。”
“你且去安排吧。”
“是,皇上。”
暗卫悄然离开,南皇揉着隐隐作痛的额角,心中掀起的波澜是怎样也无法得到平静。
也许,等真到那一天的时候,他会那么做的……。
每次跟南皇单独相谈之后,伊律瑾的心情就会很复杂,脸色也极为难看。
但他偏是一个极为隐藏自己真实情绪的人,哪怕心情再怎么糟糕,他的脸上都挂着无关乎情绪的笑容,很容易让人产生某种误会。
很多时候,笑着的人,远比没什么表情的人来得更加的可怕。
“奴婢参见皇后娘娘,皇后娘娘万福金安。”御花园中,太监宫女跪倒一大片。
许皇后在众多宫女的簇拥下款步行来,看到伊律瑾的时候,一双凤眸凌厉的半眯起来,嘴角划过一抹冷意。
伊律瑾从御书房出来,需得穿过御花园才能出宫,走其他的地方要绕路,他并没有那么多闲暇的时间。
眼角的余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