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藏得如此之深。
那么多年,他就一直在她的面前演戏,一直在所有人的面前演戏,几乎就欺骗了所有的人。
让所有人都觉得他没有任何的威胁,就是一个扶不起来的阿斗,然而,他们都错了。
伊律瑾,他的身上有着浑然天成的王者之气,那是真龙天子的气度,而她的两个儿子,一个也比不上他。
这让许皇后如何能不气,如何能不怒。
其实,在她的心里,从未放下过对伊律瑾的戒心,在去夜国的路上派人刺杀他,也是存了心想要试探,以便找出幕后支持他的人,或者是属于他的势力。
然则,伊律瑾没有给她那样的机会,他将自己的一切都隐藏得太好,连一丝痕迹都没让她找着。
他那般隐忍着,哪哪处处受制,被人嘲笑,被人奚落,都不曾表现出什么,刺杀失败之后,许皇后也以为,他是实力不够才一再隐忍不发。
可为何,从夜国回来之后,伊律瑾就开始一反常态,不再隐藏自己的实力,而是处处高调。
是谁,让他有了那样的底气?
九公主伊心染么?
带着满心的疑问,许皇后一再的查证,总算是有了些许眉目,整个人却越发的阴沉得厉害了。
凤宁宫中伺候的太监宫女,时时刻刻都紧崩着一身皮,生怕一个不小心惹到许皇后,立马就会没命。
“母后,伊律瑾那个贱人太过份了,父皇又处处偏坦他,咱们要是还不想办法除掉他,以后可就真的没地位可言了。”
不是伊靖宇沉不住气,也不是他脑子不够聪明,而是他真的快要被伊律瑾给气死了。
“你有办法除掉他?”许皇后终于正眼瞧了自己的儿子一眼,也坐正了身子,凌厉的眸光落到伊靖宇的身上,让他不自觉的心底升起一股寒意,不动声色的往后退了一步。
“儿臣就是没有才来请教母后的。”朝中半数以上的大臣都明里暗里的靠向了伊律瑾。
反观他这个皇后嫡出的皇子,偏偏越发的不受重视,叫他如何甘心。
“没用的东西。”
“今日早朝,父皇虽然没有明说,但已经有意暗示将要立伊律瑾为太子,儿臣这些年好不容易埋下的暗桩,也被他连根拔起,偏偏儿臣还不能出声,否则父皇震怒,只会引火烧身。”
若非如此,他也不会如此生气,如此愤怒,险些失去了理智。
近一年来,他清楚的知道,他的父皇跟母后斗得很厉害,双方势均力敌,保持着一个微妙的平衡,谁也不敢妄动一步,就怕一旦失手,会让对方全力压制,再无法翻身。
然而,伊律瑾的改变,使得原本保持着平衡的天平,斗然间出现了倾斜。
伊律瑾偏向了南皇,而许皇后便身陷困境之中。
否则,以她的心性,断然不会毫不掩饰自己对伊律瑾的必杀之心。
不管怎么说,她是一国之母,总不能完全不顾及自己的名声,沦为百姓口中的恶毒皇后,容不下其他的皇室子弟。
伊靖宇深知他的母后是怎样一个女人,对她表面上顺从得很,心里却留着不可突破的防线。
现在的他太弱,不得不依靠许皇后,只有依靠着她,南国的江山才有可能落到他的手中。
即便皇位离他还很远,在他心里也是防着许皇后,以及许皇后母家的,毕竟,他想做的是一个真正手握生杀大权的皇帝,而不是一个傀儡皇帝。
他不愿处处受许皇后的制约,因此,在他心里许皇后不过只是他成功路上的踏脚石。
是他登上皇位,必须要依靠在的棋子之一。
“你说什么?”立伊律瑾为太子,许皇后以为自己听错了,激动得一下子站了起来。
见识过伊律瑾的种种能力与魄力之后,许皇后不得不承认,伊律瑾比起她的两个儿子都要出色太多,绝对是个做皇帝的料。
只可恨,他不是她的儿子。
只可恨,他是她最恨那个女人的儿子。
所以,他越是优秀,她就越是想要毁掉。
“父皇有意要立伊律瑾为太子。”伊靖宇并不相信南皇真的愿意放下自己手中的权利,在他的心里,没有什么比皇权更为重要的,哪怕是他的亲生儿子们。
要不然,这么多年,南皇跟许皇后也不会斗得这么厉害。
只是伊靖宇怎么也想不通,到底是伊律瑾拿出了什么,竟然让得南皇如此偏坦他,处处护着他。
“该死的。”许皇后一声低咒,脸色越发的阴沉,早知会有今日,当初她就不会留下他们兄妹的性命。
早早了结了他们,也省得今日麻烦。
现在的她,就好像困在一个局里,无法安然脱身。伊律瑾的动作越来越大,越来越频繁,前几天才毁了她一大部分的暗棋,让她损失惨重。
南国龙脉之谜,果然是握在伊心染那个贱丫头手里,真可恨,真可气。
若非是他手握龙脉的秘密,南皇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