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春水清波流盼,头上倭堕髻斜插一根镂空金簪,缀着点点紫玉,流苏洒在发丝间。
不知何时起,她发现她的丈夫变了,而她自己仿佛也变得越来越野性,越来越具有攻击性。
那是一个她不认识的自己,然而她却很是喜欢那样的自己。
在外人眼中,她端庄有礼,温文大方,是个贤妻良母。可是,在外人看不到的地方,她很强势,也很冷酷。
他们一家三口,在面对世人时,都戴着伪装的面具,谁也不曾发现真实的他们是什么模样的。
张秀琴能体谅南荣浅语的担忧,所以她不会帮着南荣浅语圆谎,毕竟两个人圆的故事,铁定会露出马脚,还不如让她自己圆谎。
而她,只需要在一旁,顺着南荣浅语的话说几句就好。
如此,才不会惹来南荣昌更多的怀疑。
“爹,我跟娘哪有事情会瞒着你。”夜修杰对她已经有了防备,也不像以前那样,她说什么他就信什么。
太子府里虽然有她的人,但她却不能随意的调动,否则就会将她给暴露出来。
南荣浅语一袭黑色的夜行衣,三千青丝挽成一个简单的发髻,发间没有任何的珠花发饰,连耳环都不曾戴。她是趁着夜修杰进宫,小心翼翼避开府中暗卫出来,兜了几条街之后,才悄然回的候府。
“真没有吗?”南荣昌在朝中同僚的眼中,是个好好男人,与世无争的,看着跟谁的关系都挺好,是个非常会做人的家伙。
因为,他谁都不得罪,但也谁都不亲近。
虽然伯昌候府在落败,但南荣浅语是太子妃,不出意外就是将来的国母,自然而然的也没有谁去招惹伯昌候府,算是为自己留下一条退路。
可就是这个在世人眼中很好相处的南荣昌,却让南荣浅语打心底里觉得害怕,每每对上南荣昌的眼睛,她都无法控制的打哆嗦。
她知道,她的父亲,从来就不是一个简单的角色,好看的小说:。
而从她知道家族秘密的时候,也就注定,她往后的路,不可能平凡得了。一次又一次被伊心染狠狠的踩在脚下,已经让得高傲自负的她,非常的生气,并且很是不甘心。
她发过誓,她要将伊心染踩在脚下,让她翻不了身。
在得知她还有一个那样的身份之后,莫名的,南荣浅语总是觉得在世人面前,她有一种无法言说的优越感。
正是因为这种感觉,让得她对伊心染的恨意,渐渐的升华了。
“女儿还能说谁,当然说的是太子,父亲交待女儿的事情,可不就是不能让他知道。”南荣浅语语带撒娇,无论是表情还是举止都无可挑剔,演戏于她而言,早已就是顺手拈来的事情。
同时,她也在暗暗观察南荣昌的神色,想要试试他究竟听到多少她与母亲张秀琴的谈话。
“交给你的事情,动手了吗?”
如果不曾得知他的另外一个身份,不曾拥有那么一股庞大到另他震惊的力量,南荣昌的野心,也仅仅只是将南荣浅语送上夜国后位而言。
然,在他得知自己还有那样的背景之后,南荣昌想要的就变得更多起来,他不是白痴,也不是傻子,既然能做人上人居于高处,别人都能坐的位置,他又为什么不能坐。
那么多年以来,对人背躬屈膝的日子他已经过够了,再也不想继续下去,那个人人艳羡的位置,他也能坐。
从今往后,他也要坐在高处,看着所有人都匍匐在他的脚下。
近来,发生的事情远远超出了南荣昌的预计,这不得不让他将计划提前,也唯有趁此时机,他下手之后,才能不引起怀疑。
“女儿正在寻找时机,母亲说这事不能让太子知道,否则他会杀了女儿,女儿又不是傻子,当然不可能让太子知道。”不管以后如何,南荣浅语只知道,她要保住夜修杰的命。
一旦她按照南荣昌的交待行事,不久的将来,夜国必将大乱,而她与夜修杰也必定反目。
“老爷,语儿毕竟是嫁给了太子的,她对太子有些心软也是情有可原的,妾身刚才就是在教训她这个。”
“你对太子动了真情?”
“女儿没有。”
“那你心里还记挂着夜绝尘。”当初,他要南荣浅语嫁给夜修杰,她曾经要死要活的闹过。
夜绝尘太强,留下他是个祸害,南荣昌可从没想过要饶过夜绝尘。
他,必须得死。
“呵呵,爹,在你眼里女儿的心胸有那么宽阔么,夜绝尘伤我那么深,我怎么可能还会记挂于他。”南荣浅语痴痴的笑,接着又道:“他的王妃还毁了我的脸,我怎么可能放过他们。”
她能饶过夜绝尘,却是不能放过伊心染。
她要想动伊心染,就必定得招惹到夜绝尘,所以,不管怎样,她南荣浅语与他们都是死敌。
“你自己知道就好,不久之后,夜国都将不复存在,夜国皇室的人也将一个不留,不管你是不是夜修杰的妻子,你都不能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