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轩辕姑娘。”
“轩辕姑……。”卓娅从紫菱殿外急步奔走进来,许是因为着急,额间的头发都被汗水浸湿。
她一边走,一边唤着夜月渺,怎奈夜月渺靠着扶手坐在凉亭里,呆呆的望着湖面,心思早就不知道飞哪里去了。
“啊?”
神游天外,不知心思飞哪里去的夜月渺,总归是因为卓娅加大了音量的喊声给惊醒了过来,只是她全然没有听到卓娅跟她说了什么,美丽的脸庞上那迷茫的神色都没来得及收回去。
睁着眼,望着在这种天气里却汗流夹背的卓娅,整个人先是一僵,而后脸色猛然一白,‘刷’的一下站起来,几乎是扑过去的抓着卓娅的手,焦急的道:“怎么了,是不是他,是不是他出什么事了?”
她口中的他,指的当然是伊律瑾。
卓娅一愣,继而有些忍俊不禁,不过她可没敢真的笑出来,不然真就该要受罚了。
“你倒是说话呀,是不是他…。”
“不行,我要去看看他。”
“你可千万不能有事。”
一瞬间的怔神过后,卓娅急忙拉住慌乱失了冷静的夜月渺,开口道:“轩辕姑娘别着急,皇上没有事情。”
“那……”
对上夜月渺仍有些质疑的目光,卓娅深吸了几口气,试着调节一下自己的气息,道:“皇上的确没事,可宫里也的确出事了。”
“怎么回事,出什么事了?”
“轩辕姑娘别着急,奴婢慢慢说给你听。”
……。
正如夜月渺所猜想的那样,果不其然,没过几天南国就发生了几件令所有南国百姓震惊的事情。
十月二十日,太上皇重病,经太医诊治无效,于次日三更时分驾崩。
至此,太上皇重病驾崩,无形中让那些明里暗里,指责太子伊律瑾阴谋篡国的谣言不攻自破。
毕竟,当初南皇禅位之时,在诏书上写明了之所以禅位于太子的原因,其中最重要的一条就是南皇已经病重,无法再治国,因此选择禅位于太子。
虽说四皇子伊律瑾自被南皇册封为太子到登基为帝,不过短短数月时间,然,他原本就是南皇钦点的储君,坐上皇位是名正言顺的。
原本尚对太子伊律瑾登上皇位,是否另有隐情充满怀疑的众人,在太上皇驾崩之后,由曾经贴身伺候南皇的总管太监拿出的一份遗诏,向所有人证明了,伊律瑾是名正言顺登上南国皇位的,也是南皇心甘情愿将皇位传于他的。
遗诏之上,再一次提及了禅位诏书上,提到过的重病难愈,最重要的是太上皇点名要皇太后以及他在位时宠幸的几个妃嫔殉葬。
皇太后殉葬本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沦为后世笑话的却是,身为一国太后,非但要为已去的太上皇殉葬不说,死后还不能与太上皇合葬在一起。
而被明令禁止,只能葬于妃陵。
伊律瑾有些记不清楚,当他在永安殿见到南皇最后一面,以及他留给他的那封信,还有这份遗诏的时候,自己究竟是个什么心情。
无论他愿不愿意,那个就那么死在他面前的男人,总归是他的父亲,不是么?
那一刻,想哭,想笑,想骂人,想尖叫……
看过遗诏的人都会认为南皇真的是病死的,可是只有他知道,南皇其实是自杀死的。
伊律瑾怎么也没有想到,他的父皇,在他眼里只重利益,没有亲情的父皇,最后竟然是自杀死的。
南国的历代皇帝之中,也怕只有他死得最没有尊严,也最是可笑。
看完那封洋洋洒洒好几千字的信,本不想如南皇愿的他,犹豫再三,还是按照南皇交待的,如他所愿的办了。
自登基之后,按照祖制伊律瑾遵南皇为太上皇,许后为皇太后,除了这个虚名之外,他们什么权利都没有。
并且,从一开始伊律瑾就没有想要放过他们,留着他们只是为了更好的折磨他们。
他从未掩饰过自己要杀他们报仇的心思,只是顾忌多了,要想名正言顺的除掉他们,就得花时间去布署,否则便会动摇南国根本。
伊律瑾虽不屑为南国国君,但他却不能眼看着南国的百姓受到伤害,有些责任他避不了,也不能避,只能迎难而上。然而,他未曾预料到的是,南皇在临死之前,竟然将一切都替他安排妥当了。
既然许后是要殉葬的,也就等于她已经是死人一个,至于背地里伊律瑾想要怎么收拾她,也就全凭自己的喜好了。
对那个女人厌恶到极至的伊律瑾,又怎么可能会替她留全尸,又怎么可能让她能葬入妃陵,有辱南国的历代祖先英灵,他只需要随便找具女尸便能替代了她。
十月二十五日,太上皇以帝王之礼葬入皇陵,随即皇太后与六个容貌各有千秋的宠妃同时殉葬,分别葬入妃陵。
十月二十七日,御林军在距离皇城三十里外的小镇,找到逃出皇宫的许后的两子三女的尸体,从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