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妈妈白了一眼司马龙飞没好气地问:“你秀逗啦,龙飞可一直认我为妈妈,母子之间久别重逢来个热情的相拥难道不行?”
司马龙飞可不认这个,义正辞严地反驳道:“强词夺理,女婿只是半个儿,你身为岳母如果一定要表示关心也只能说说话,动手动脚违背伦理,要抱不劳你费心,有老师呢。”
欧阳妈妈懒得跟他费口舌,看着龙飞说:“你儿子没回。”
龙飞点点头略微遗憾地说:“我已经知道了。”
大胖子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忙作出纠正:“呔,乱说什么,明明他们己把龙紫给了你做儿子,企图曲线攀亲,真是居心叵测。”
龙飞楞了一下,他没明白胖子这番话是什么意思,不解地问:“啥叫曲线攀亲?”
大胖子盯着欧阳妈妈,一副早知如此的样子:振振有词地告诉龙飞:“她现在是龙紫的娘,却故意说你儿子没回,那不明真像的人肯定会误会你们是夫妻,用心良苦啊。”
龙飞嘿嘿一笑,摇摇头有些无奈地说:“你的想象力太丰富了,这有什么关系,况且龙紫本就是我们大家的儿子。”
大胖子气得跳了起来,据理力争:“什么叫大家的儿子,是你的儿子那便是她的外孙,是她的儿子那便是你的舅子,这老妖精的真实意图就是故意混淆辈分好图谋不轨。”
欧阳妈妈难得的没暴跳如雷,优雅地拢拢发梢,漂亮的鼻子调皮地皱了皱后盯着司马龙飞说:“死胖子,还否认没有一直苦苦的暗恋着我,现在不打自招了吧。”
司马龙飞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解地问:“我会暗恋你?啥叫不打自招?这话什么意思?”
欧阳妈妈靠近司马龙飞,用戏谑的口吻说:“我总算知道你为什么非要当龙紫的干爹了,无非死皮赖脸地为自己安个名分,于我这孩子的妈拉上关系,哦,企图曲线攀亲,难怪昨晚我不小心睡在你大腿上一动都不动,是不是意乱情迷?有没有流鼻血?”
司马龙飞急出满头大汗,谈生意他是顶尖高手,打嘴仗却如三岁孩童,气得往地上一坐:“我,我,我,你别上纲上线,胡言乱语。”
欧阳妈妈凑近司马龙飞,吐气如兰,轻轻地吹了吹他的脸庞眨眨眼说:“承认吧,弊在心里多难受,大胆地说出来,放飞压抑很久的情绪。”
龙飞看着脸闷成猪肝色的大胖子,心里一乐,惹谁不好偏惹欧阳妈妈,她可是从男人为主导的江湖靠实力打出一片天地的巾帼豪杰,没有金刚钻揽不了瓷器活,再斗下去司马龙飞可不是流流鼻血了,完全可能会气得肺炸。
得熄火,别这么多年没见却弄个不欢而散,拍拍手笑着说:“饿了饿了,大个你生火,我去把兔子弄干净,妈妈负责品尝。”
司马龙飞松了口气,关键时刻还得靠兄弟啊,连忙点头:“柴火太少了我还去捡些来,小丈母娘,你去把车套好别让牛跑了,好几千金币买的呢。”
好汉转弯弯上转,欧阳妈妈拍拍司马龙飞的胳膊小声说:“昨晚辛苦啦,我好久没睡得那么舒服了。”
这是发自肺腑的感谢,像欧阳妈妈这种江湖大势力塔尖上的实权人物,窥视她位置的人不计其数,如果不是有十分放心的人在身边那睡个觉都得睁只眼闭只眼,很少会有机会真正进入梦乡,昨夜她做了个久违的好梦。
估计因为很少有人人踏足山中,给了动植物一个平静安宁的生长环境,这从欧阳妈妈猎取的兔子就能知道,毛皮光泽浓厚,肉质亮堂结实,简直眼乳猪有得一比。
感激归感激,欧阳妈妈还是决定实行分餐制,十三只兔子每人四只,另一只跟野鸡一块熬汤。
这次一路同行欧阳妈妈算是很了解司马龙飞的习性啦,什么都好,但吃的方面那是六亲不认寸土必争。在饭店倒无所谓,可以少了再点,不过露营野炊就分得她没什么份了,面对有限的食物司马龙飞根本没有怜香惜玉女士优先那一套。
他不但手快吃得更快,留给欧阳妈妈十分之一那已是大发善心,抢食可是大胖子在龙隐十八峰练成的独门绝技,天下无敌。
所以只要野餐欧阳妈妈从没吃饱过,有时半夜饿醒啃个又硬又干的玉米饼充饥,关键还拿他没辙,因为大胖子不怕打,而且本就饿着肚子再消耗体力就更花不来了。
因此今天她坚决要求按量平均分配,多出的一只也用来熬汤,反正绝不便宜大胖子,这倒怪不得她斤斤计较,因为只要一吃饭就会想起这一路上尝到的辛酸苦辣,满眼都是伤心泪。
烤兔色泽红润香气诱人,司马龙飞刚要开动,欧阳妈妈狠狠拍了他伸向兔肉的手,笑盈盈地对龙飞说:“你兄弟久别重逢,呤首诗词抒发一下情感。”
龙飞也是哭笑不得,只要在一起吃饭喝酒,欧阳妈妈一定会要他表演一番,没办法,不能驳她面子,从太师父的百宝册里里挑出一首。
“无言独上西楼,月如勾,寂寞梧桐深院锁清秋。
剪不断,理还乱,是离愁,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