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练过?”
跟许宁交手一番后,陈识也发现,他并不是自己想象中,那种手无缚鸡之力的富家子弟。
相反,他的基本功非常扎实,在兵击方面,就算是武馆中很多习武多年的老师傅,恐怕都比不过他。
并且,许宁的功夫路数,陈识从未见过,既感觉熟悉,又有些陌生。
他的手法,并不是陈识所熟知的任何一家门派,但同时,又有着很多国术的影子。
就像是集百家之长,针对人体的弱点,而糅合创造的杀人技!
虽然真要打起来,还是敌不过他们这些练武多年的老师傅的。
但“八斩刀”,就算是天赋绝佳,也最起码也要两年起步的苦工,才能勉强算是精通。
而许宁所掌握的现代兵击技术,只要肯刻苦训练,一个月的时间,就能大致熟练掌握!
“我以前当过兵,这是军中一位老前辈教给我的。”
对于陈识的疑问,许宁没有多做解释,只是随便找了个借口,便搪塞了过去。
“是吗?”
陈识对此不置可否,却也没有多问,他看得出来,许宁应该对自己有所隐瞒,但他不在乎。
人生在世,谁能没有几个秘密呢?
反正他和许宁之间,只是利益交换,各取所需。
就算收了许宁为徒,双方也只能算是合作关系。
各自完成了自己的目的后,便分道扬镳,日后也不知是否还能再相见,没必要刨根问底…
谈话间,许宁也没有闲着,趁陈识不注意,再度用力挥动八斩刀,朝着他的脖颈处狠狠砍下!
许宁没有留情,每次出手,用的都是极其狠辣的杀招,一旦命中,不死即残。
倒也不是说他跟陈识之间,有着什么深仇大恨。
只是,在他看来,陈识要是能被自己这点三脚猫功夫伤到,那他还配叫咏春大师吗?
呼!
即使是面对许宁无耻的偷袭,陈识的脸色也依旧平静,没有半点慌乱。
感受到耳边传来的那一阵凌厉风声,他双眼微眯,迅速反应过来,不慌不忙的抬起左手。
叮!
只听一道刺耳的声音响起,刀刃相撞,瞬间将许宁手中的刀振飞了出去!
许宁对这种情况早有预料,因此也没有多么慌张。
见一击不成,他挑了挑眉,迅速转变策略,甩了甩发麻的右手,弯腰躲过陈识挥来的刀刃,一记扫堂腿,便朝陈识的双脚狠狠踢去。
这一下要是打实了,许宁刚才的劣势,全都能扳回来。
但奈何,陈识的反应实在太快,即便许宁的动作已经十分迅速了,但陈识却依旧要胜过一筹。
他先是高高跃起,躲过许宁这一记扫堂腿,随后,用刀柄往下一挥,重重拍打在许宁的后颈处。
顿时,许宁只觉眼前一黑,浑身发麻,“扑通”一声,重重倒在地上,激起一片尘土。
“你身手的确不错,基础打得很好,跟我习武,一年之内,便可出师。”
陈识先是赞扬了许宁几句,对他的身手表示认可。
随后,陈识捡起掉在地上的两把八斩刀,用抹布仔细擦拭,包好收起,放在一边。
他关上院子的大门,提着一壶热茶,放到许宁面前。
这时,许宁也反应了过来,陈识这意思,应该是同意了收自己为徒。
脸色一喜,不顾后颈上隐隐传来的痛意,用双手撑在身前,艰难爬起。
提起地上的茶壶,往桌子上的瓷杯里一倒,双手拾起,毕恭毕敬的跪在陈识面前,将茶水递过去。
“请师父喝茶!”
………
次日,郑家武馆。
古朴陈旧的演武堂中,一个赤裸上身,身材精壮的男人正手持一根双头刀,对着一个简陋的木人桩不停挥砍。
他也不知是练了多久,脸色通红,满身的汗,手臂上暴起数根青筋,咬牙切齿,浑身紧绷。
这时,陈识从外面缓缓走了进来,头上带着顶斗笠,坐在了一旁的凳子上。
见状,男人急忙停下手中动作,跑到陈识面前,毕恭毕敬道:“师父!”
陈识眼神微动,脸色平静:“别叫我师父。”
“你…我不教了。”
说完,拿起前面桌子上的糕点,自顾自的吃了起来。
“兄弟,你这唱的什么戏呀?”
郑山傲从屋外走来,坐到陈识身边,抬手揉了揉惺忪的双眼。
“我碰上个人,比他好。”
陈识喝了口茶,缓缓道。
“本地人?”
郑山傲问。
要知道,天津的排外,可是很严重的。
你如果收个外地的徒弟来踢馆,那天津武行这边的想法估计就是…
——臭外地的,跑天津要饭来了!?
不过,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