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门的正中间。
我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虽说墨镜男这个人很不讨喜,但看他被烛台贯穿胸膛吊在大厅正中央,这画面还是十分惊骇的。
而且显然,他不是刚刚被挂上去,因为他的血早已经淌干了,他整个人的脸煞白凹陷,他标志性的墨镜因为缺少支撑,歪斜的架在脸上。
身上的西装早已被鲜血染红结成了暗红色的硬壳,所以,这就说明了为什么,我们在外面这么多天,自从那天在前哨实验室里醒来的清晨过后,就再没有收到来自避难所的消息了,负责和我们联系的人,想必都已经死了。
在血淋淋的尸体之下,大厅里的人们又是另外一番景象,好像挂在烛台上的墨镜男就是个艺术装饰品,就像那些牧民给家里挂着的羚羊角牛头等装饰一样,只是点缀,无人在意,大厅里觥筹交错,热闹非凡,每个人脸上都带着笑容,食物也不再是我们之前吃的那些饼干干粮,长长的餐桌上,摆满了烤肉与瓜果。
我在人群中想找到熟悉的面孔,一眼就看到刘大师锃亮的脑门,他在一边喝酒,一边划拳。
周围还有几个人在做着什么其他的酒桌游戏,如果不是头顶墨镜男的尸体,我会觉得我到了一个什么乐园。
避难所里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这些人都怎么了?
好在不是所有人都喝醉了,有一个男人身着白色长袍,周围还有两个身穿透明亚麻长裙的女人跟在旁边小心的扶着他,他径直的走到我们跟前。
“狼?这里究竟发生什么了?”风应该认识这人,他问道。
那人笑了一下,却反手狠狠扇了风一巴掌。
“不要叫我狼,我从来,从来都没有喜欢过这个代号,凭什么我们自己的名字要被擦去,随便安个代号给我们,我们就要卖命?”男人一开口,浓重的酒气就散了开来。
这一巴掌力道不小,风的嘴角有鲜血渗出。
“你疯了?”风满脸不解。“你知道自己在干嘛么?你想过你的老婆孩子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