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刚从花船上出来。
义父温宗浩的命令就瞬间传遍了血毒帮的每一个角落。
“恭喜五爷!贺喜五爷啊!”
“成功当上了咱们血毒帮的药方大掌柜。”
周存中面色红润。
药房大掌柜这名字听上去没什么牌面,但也要看是在什么帮派。
若是寻常宗门,这药房大掌柜顶多是个有些油水的肥缺。
但在以毒为修行之根本,建帮立派的基础的血毒帮而已。
毒王功的修行需要大量药材,行走江湖与人厮杀也需要药材……
掌握了血毒帮的药房,就相当于掌握了血毒帮的修行。
血毒帮上上下下,都将这药房大掌柜的位子当做是候补帮主,血毒帮半步的权力之巅。
“这都是义父厚爱。”
秦淮脸上的笑容灿烂,拍拍周存中的肩膀,“今天晚上,去城中最好的酒楼庆祝一番!”
“得嘞!”
周存中兴奋的脚步都有些轻飘飘,好像不是秦淮当上了药房大掌柜,而是自己上位了一般。
他随即神色一正。
“但五爷,您可得小心大爷啊。”
“如今您当上了药房的掌柜,虽说只是个代的……但也分量极重。”
“过去几十年,帮主的四位义子可没有哪怕是一天坐上这个位子的。”
周存中强行让自己冷静下来。
这个身份代表着巨大的利益和身份,同样也代表着巨大的风险。
“不仅是大爷,恐怕二爷和三爷也不会善罢甘休。”
“虽说三位爷不及已经闭关的四爷那般年轻气盛,修出了五满纹,王者势……
“但也在五满纹之境摸爬滚打了数十年,其实力绝非是一般纹骨境五重的高手可以媲美的。”
“纹骨五重和五满纹的纹骨五重之间……差距如山海般大。”
周存中滔滔不绝,叮嘱着秦淮。
“我看今晚的酒…还是不吃了吧?”周存中犹豫道。
“不吃?”
秦淮的声调陡然拔高,“必须要吃!”
“不仅要吃,还要大吃特吃!”
“把手下那些有功的兄弟全都给我叫过来!”
“不吃这顿,外人还怎么看我?!我以后还怎么混?”
“地方定在酿花坊,包下三天!”
秦淮涨红着脸,一副好似遭到羞辱的模样。
“好…好嘞。”
周存中抹了把额头上的汗水。
“我这就去安排。”
周存中应声,随即便一路小跑的出去。
秦淮看着远去的背影,脸上原本的涨红之色和愤满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神情平静的看着远方。
“不知道这次,千年的乌龟还能不能沉得住气。”
秦淮走入院子,将自己花了二十多万两的重金换来的大药碾磨,自己组配成毒药。
……
入秋之后。
码头的天气一直不太好,不是大雾就是大雨。
让码头的收送货物的速度直线下降。
今天更不妙。
竟是罕见的冰雹天,还有大雾相伴。
啪啪啪……
寻常人伸手不见五指的浓雾中,冰雹如冰刀般从天空坠落。
不过这种鬼天气却也依旧影响不了外城出名的酿花坊里,纸醉金迷,美人柔肠。
一张张名贵的木桌上摆满了各种各样的美酒。
整个酿花坊的三楼都被秦淮包圆了。
坐在这儿吃饭的都是秦淮的左膀右臂,是这半个月一起在三号码头出生入死的“至爱亲朋,手足兄弟”。
他们捧着酒杯,吃着鸡鸭。
怀里坐着一位从酿花坊旁的勾栏里请来的姑娘。
姑娘们瑟瑟发抖,眼中满是绝望。
因为血毒帮的武者因为练功过于变态,导致他们平日里的习惯也极为反常。
去勾栏里经常会在女人身上涂毒,虽然不是什么致命的毒药,但会让数个时辰之内痛苦难耐。
甚至失去意识都大有人在。
“月娘娘,就这么点姑娘够谁玩啊?”
“是你们那没姑娘了吗?”
一个喝大了的大炼血武者愤愤的冲着角落里还有点徐老半娘韵味的老鸨调侃道。
老鸨苦笑一声,“这位爷,不是房里没姑娘了……是没人敢来啊。”
“你们这些老爷玩的太花了,我那些姑娘们身子骨娇嫩……”
砰!
重重的一袋银子直接砸在地上。
也砸断了老鸨的诉苦声,“爷您等着,我马上就把姑娘们叫过来……”
“哈哈哈……”
酿花坊里,顿时响起一阵哄笑。
包间里。
秦淮痛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