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他遇到的匪徒那般,掐着对方的脖子,将脑袋往冷硬的墙壁上撞去。
但顾冉承却没有,他只是顺势一手揽住了叶轻舟纤细的腰肢,一手轻托着她的后颈。
如以往,他们无数次拥吻那般。
叶轻舟感受着面前男人的动作,以及口腔之中那一块被自己咬下的肉,明明更痛的是顾冉承,可她却反倒像是被抽走了全身的筋骨一般,趴在面前宽阔温暖的胸膛上,泣不成声。
叶轻舟感觉,自己已经无可救药了。
无论是刚才,拿刀去捅顾冉承的时候,也仅是想让他在床上躺几天,并不是想要他的命。
就连刚才,去咬他的脖子时,也终还是没狠下心来去咬大动脉和气管,而是转向了危险系数更小的胸锁乳突肌。
这一刻,叶轻舟感觉——爱情,真是个让人犯蠢的东西。
这辈子,她可能都走不出顾冉承的阴影了。
顾冉承原本半拖着叶轻舟后颈的大手,轻轻抚摸着她单薄的后背,半搂半抱地将人带到了一旁的大床旁。
而后,异常熟练地从药箱里,拿出了各类东西。
先帮叶轻舟右手掌心那道伤痕清创,继而又温柔地贴上了创可贴。
“轻舟,如果你还觉得不够解气的话,餐刀并不是最好的选择。”顾冉承再度开口时,因为近些时间的熬夜与操劳,早已遍布红血丝的深邃双眸,仰视着叶轻舟,“这里,也并不是好的场地。”
半个小时后。
顾冉承驱车,将叶轻舟带到了自己郊区的那座别墅。
书房内。
顾冉承从自己收藏的一众刀里,挑选了一把最顺手、锋利的,拔了出来。
“轻舟,这是我这多年来收藏的最锋利的一把刀。”
“这个别墅里,也都是我的人。”
“在这里,即便你把我千刀万剐,只要我不开口,也不会有人把你怎么样。”
“哪怕,我顾冉承今天死在这里,也依旧能保证轻舟你,以后都能不受一点儿影响地,正常工作、生活。”
“轻舟,之前我骗过你、伤害过你,我不是东西。”
“但是,轻舟,自始至终我对你的爱,是真的,想跟你共度余生,也是真的,”
顾冉承说着,将手中出了鞘的那把刀,双手送到了叶轻舟面前。
“如果,今天砍我几刀,就能让你原谅我,或者不再生气的话,我顾冉承觉得也算是赎了自己先前对你犯下的错。”
右臂与脖颈上都鲜血淋漓的顾冉承,面上含笑,看着眼前双手握刀、一脸怒容的叶轻舟。
就像是一个囚徒,在等待那个他早已能够预料到的判决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