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青之所以要将派往沉疴之地的兵卒多为新兵蛋子,还有另外一层打算,想借此机会,尝试能否一举拿下当初负薪尹攻破却没能拿下的锁阳。
只是锁阳尹和那个媚猪城的媚猪可不是处在水准线的祀修,而且因锁阳地处边境,城池拥有的诡祀阵法可不是一般人能够轻易攻破的。
即便是疫病境的祀修出手,恐怕也难以粉碎。
若是事不成,罗青一个擅自起战的罪名绝跑不掉。
走到刘何房间,言说了想法后,刘何摇摇头,“大人,咱们客忤自你接手以来,发展时日短暂,积累远远不足,锁阳虽说不久前遭受了城池攻破,损伤惨重,可欢喜人口更多,区区损耗,从地盘腹地输送便是。
李用派遣的暗子所搜集来的资料会送到我这一份,其中有涉及到距咱们最近的锁阳政事,早在击退负薪尹之后,那边就在陆陆续续,不断地派遣祀修、兵卒前去,填补空缺。
甚至抽调的人马当中,还有欢喜城中的卫军,实力不容小觑……”
罗青沉吟半响,“我离去时,一直未曾听闻锁阳尹是否换了人,现在可有消息?”
“据可靠消息所知,锁阳尹并未换人,因为锁阳之地隶属于锁阳尹背后的家族,欢喜地祀家大族盘根错节,所考虑的诸事不仅仅是功过。
当然,锁阳尹祀神职位虽说并未撸掉,不过一番惩罚在所难免,付出的代价应当不会小了……”
“前去进攻锁阳,我有把握拿下锁阳,并且对付那些兵卒。
你可知为何鸢心奴会陈兵边境?因为欢喜地媚猪城中的祀神,媚猪姑遭人杀害,而凶手一路东南而下,从沉疴而入淫风。
没错杀人者,正是我和那位与我一同前来的温台。”
刘何神情微微一愕,沉声道:“大人实力已达到了这般地步?在祀神领地,香火加成之下,杀死疫病境之下的祀神?”
杀死还不算什么,罗青可是能够几招之内,灭杀媚猪的存在。
不管媚猪斗法有多差劲,实力有多少发挥出来,只这般战绩,似就足够了。
罗青满不在意的点点头,“锁阳不足为虑,只是锁阳城那座护持大阵,以我或者温台二人的实力,无法破开。
或者说,破开需要花费一番功夫,那时恐怕已经晚了。”
“大人实力已至……抓周?那位大人从外带来的温台,也是一名抓周境?”
罗青点点头。
刘何好半响后回过神,“大人能在短短几年之内,将实力突破至抓周境,又何必心心急?不妨待实力再做突破,达到了疫病境再行攻伐之事。
趁着这段时间,恰好也能将上上下下打理清楚,下面众多兵卒能够再训练一阵,气血想必会愈加强横。
上面淫风城中,淫风侯以及朝中诸多大人对于开战的打算等等,都需一步一个脚印地来,否则若是轻启战端,难免会触犯淫风侯,大人又非负薪尹,难免不会被判罪。
大人此次外出甚至久,想必没有停下脚步,好好闭关捋一捋修行上的事罢,难道还不用闭关把这些捋顺?”
罗青听罢,连连颔首。
近来修行上的事确实少了功夫,虽然一路上罗青风餐露宿之下从不曾懈怠,每日吐纳,每日修行,可确实不如闭关。
“刘兄所言甚是,先将修为突破,至少到了疫病境,才能拥有足够进攻锁阳的实力。”
罗青打消了念头,当晚,姜山和朱廊领兵返回,汇报了情况。
如他所料,双方确实没有打起来,那位鸢心奴陈兵边境之后,只是质问沉疴姑,难道要擅开边衅之类的言语。
鸢心奴之所以会出兵,也是受到了上头的压力而已,她本是欢喜娘的侍女,前途无量,来到边境经营,多少有些镀金的意思,打打杀杀这些事儿,压根没甚么兴趣。
并不是每一个人,都像罗青一样。
沉疴姑不知此事,当然不认,最后多有肢体冲突,可总终究是没有爆发出激战。
不了了之。
开启战端,绝非是容易事。
此事一了,城中便没了甚么值得言说的大事了,诸多事务早已步入正轨,有刘何处置,布置大方向的罗青能够空出来,专心致志地修行。
温台兄在城中玩了一日后,第二日在祀神庙后边祀神院落住下,随后便倒在床上睡……不,是闭关。
无事莫扰。
罗青在城中则是论功行赏了一番,刘何统筹全城,居功第一,施展一种卷徒仪式,缔结两者关系,令香火转化为祀力,嫁接到刘何身上,这般对于罗青实力没有任何影响。
罗青当初当上客忤祀神,有殃风从淫风城中运来的大部头书籍当中,有介绍卷徒仪式的内容。
现在他对此已了解颇深。
关于如何运用香火,如何运用祀力来赋予卷徒祀力,都有着讲究。
罗青选择的是只以胎种之内的香火来赋予祀力,而自身体内的祀力,则吝啬地一点不曾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