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青来此喜婚城的目的明确,找找有无那喜婚的老城主府的踪迹,以及在这西地的城池转转,涨涨见识。
按照当前所知,大乱之后的喜婚城与祀君时代的喜婚城为同一地方。
不远处,竖亥路不断蔓延,向和东西向的两条路交错,喜婚城恰好位于两者交界之处,在竖亥路之外,还有另外几条喜婚近些年来新修的路汇聚于此。
不少城池都会选择在祀君旧城的遗址上修建,其实道理不小,未曾毁坏的天下要道竖亥路是一项,其他还有风水聚地,香火聚地等其他因素。
罗青两人一到达此处,从天上落下,恰好落在城外一座小村庄内。
村子距离城池不远,人数不多,并无祀神统治,只有一位威望最高的村长管辖。
如这样的村子在喜婚城池周边还有许多。
喜婚城作为一座人口百万往上的城池,自然需要方圆数十里乃至百里的农夫输血。
村民瞧见神人天降的罗青两人,身在天子脚下,倒也没那般卑躬屈膝,胆子也大,村长匆匆走来,向罗青两人行一礼,“两位祀修大人,不知来小村,有何贵干?”
罗青笑着拱拱手,“我二人踩着御空诡巧,不小心失了重,栽落下来,若有叨扰,还望长者莫要见怪。
我二人这便离去。”
村长捻了捻颔下胡须,温和提醒道:“两位祀修大人,喜婚城之中,不可御空。”
“多谢长者告知。”
两人并未逗留,转身朝着城池而去。
相隔十数里,能见那巍峨的城池,直冲云霄,仿佛高有万仞。
城墙涂抹有朱漆,不过并不艳丽,看上去极为舒适。
“喜婚城:祀君之时,除大巢公鲁班外,还有一名匠人,名为‘蒋成规’,未曾拜于祀君阶下,未曾得封于祀神,鄙大巢公所言‘炼城如炼器’的说法,一墙坏则全城坏,因此与大巢公不对付,并认为祀君识人不明,鲁班之法不可作万世法,对此衔恨在心千百年。
天下大乱之时,蒋成规率领子弟众人攻向大巢公所在之地,大巢公护城而死。
大巢公身死,蒋成规城池攻防略胜一筹,天下以蒋成规铸城法强横,于是蒋成规声名渐起。
大巢公鲁班门人弟子无数,仍占据半壁江山。
喜婚城用蒋成规之法所铸,不重所谓的炼城如炼巧,而是深高壁垒,而是墙坚砖硬,而是……”
罗青沉吟半响,思忖着回头问问贾老那器灵,关于锻城法的相关事。
喜婚城有十二座城门,罗青二人从南面望向那座正南之门,车水马龙,行人如织。
来自喜婚之地以及周边附属势力的祀修、商贾,乃至来自中原,来自东方的人,辗转车马,或游历,或行商,数量极多。
除此之外,还有一条河流,从西向东缓缓流淌。
温台仰起脑袋,叹道:“好雄伟的一座城池。
相比之下,瞑眠那座城池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了。”
瞑眠城池其实不算小了,小几十万的人,温台自小在瞑眠城长大,许久游历,也见过不小地方,可许多都不如瞑眠城,更遑论眼前这座巍然巨城。
两人顺着人流而进。
罗青摸了摸荷囊,在其中有一块牌子,乃是红甲城时,吴立人老前辈所赠。
拿着这张牌子,可前往纳采街,到一个名为‘聘’的药铺,寻找一姓封的掌柜。
来到这座陌生城池,有着一位相识之人,待为引路,确实能减少许多麻烦。
目光环顾四周,能见祀修,实力高低不等,数目最多的是赤胎境,还有罗青感觉到厉害的角色,实力应在疫病淫风境,还有一些,罗青压根感受不到其实力深浅,深不可测。
这些人无一例外,到了城门前,尽是老老实实在地面行走,速度或快或慢。
没人敢轻易触犯规矩。
温台兄走路没睡着,四处张望,“罗兄,那是个疫病境的高手!
合卺台本部在这座城池之中,会不会有许多高手,要不待会先去合卺擂台瞧瞧?
疫病境高手的厮杀、笈冠高手的对垒,都能看看啊!”
在硕大的城门之前,有两名疫病境祀修身穿一袭红甲,充当门卫,气势凌厉,威严肃穆。
乡下来的土包子不只是罗青温台两人,初次抵达喜婚城的人不少,听着耳边的声音大致就能判断出大概。
那边有一男一女,两人牵着手,宛如道侣,脚下踩着专为夫妻两人准备的古怪诡巧,一落而下,停在喜婚城大门之前,“用疫病境充当门卫?不愧是咱们喜婚之地的首城,这般大手笔。
在咱们那小地方,祀神大人,也不过才一疫病境罢?”
“而且那一身甲胃,似也不是凡物,看那祀力流转的品秩,莫不是礿器?”
“……”
除了乡巴老外,还有并非首次来此,或久居此地的祀修,一脸从容,或者眼神轻蔑,对这些惊叹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