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老头近前过来,两人相互之间只差十丈。
吴老头手指戳了戳跨下那根实在没甚么看头的搅屎棍,身如流星,速度再升,“小子,你将怀中的那件胃袋荷囊予我,我便饶你一命,如何?”
九丈。
八丈。
可见风声的距离一小再小。
罗青耳边呼啸,微微侧头,向后啐了一口,说了句你在想屁吃。
一口唾液飞来,吴老头面容阴沉,脑袋微侧。
正在此时,罗青不再犹豫,蓦然转头,扭转腰身,夹在手指缝隙之中的三颗火蒺梨抛掷而出。
吴老头双手一捻,捏来一缕祀力,手头闪烁,有三条狭长的光芒逼射而出,轻而易举地抓住火蒺梨。
吴老头眼前一闪,双眸瞥向没引起他多大关注的三颗黑东西。
此乃何物?
分明其中没诡祀之力。
吴老头眼睁睁见那一抹白光以一种极快的速度壮大,继而耳边有着雷鸣之声响起。
轰——!
一团浓密黑云从地面升起,在前面飞速前掠的罗青感受到身后一股气浪汹涌而来,身影晃了晃。
这火蒺梨的威力可不小,是还没达到疫病境的层次,但至少也到了赤胎抓周境罢?
吴老头从黑烟中冲出来,满脸漆黑,头发被炸得挺翘,衣衫破烂,极为狼狈。
不过身上不沾血,那三颗火蒺梨威力仍有限,没对吴老头产生实质伤害。
“好小子,好手段!”
咬牙切齿,近乎从牙缝之中说出。
他实力在疫病境之中不高,可好歹是疫病境,被这小子连跨了两个小境,脸上实在挂不住。
这小子到底是甚么出身,身上的手段层出不穷,不是礿器诡巧,就是这等奇奇怪怪的玩意儿。
因天雷尹所制的天雷大多已泯灭于历史尘烟之中,在当世并不出名,吴老头也不是个与罗青似的,时常读书的人,对天雷此物,并不知晓,只当是甚么能遮掩诡祀气机的上等暗杀物而已。
他虽防住了此物,但也被炸得浑身酥麻疼痛不止,威力若再强横上一分,撕裂开一两个伤口不在话下。
吴老头气急败坏,脚下一踩地面,深陷出一个坑洞,身形掠出,追赶上去。
罗青见吴老头状态,大致估摸出火蒺梨威力,不过他并未着急再来一次,毫无防备之下效果才能出众,此刻吴老头刚捱一下,防备心正盛。
三颗天雷炸开,直接将罗青两人拉开百余丈的距离,罗青速度稍缓,得来片刻喘息,见吴老头杀来,罗青只好再次提速。
吴老头为了追赶罗青,施展秘术,拿出一张黄纸,口中咳出来一口血,喷在纸上,再用右手食指中指合拢成的剑指在黄纸上涂涂画画。
眨眼间,有一个图桉成形,进而黄纸灼烧,吴老头口中念念有词。
喷出那口精血腥气极重,吴老头面色变得白,如同锡纸。
黄纸朱血化作灰尽,继而有风声呼啸,吴老头脚下生风,快若雷霆!
赶风降雨,驱云召雷,吴老头所用是祭祀术法,以精血黄纸祭风。
罗青神识探知到身后动静,骂了一声,感知胎种内的镇雨剑,准备尝试交锋,短兵相接。
吴老头陡见一条长长的水桥挂起,从前方罗青那蔓延过来,他站在桥头,桥梁随他变动。
吴老头虽不知这招祀术为何,但明白不能轻易要对手得逞,他将那件搅屎棍诡巧攥在手中,嗡地一声,对准头顶上的桥梁扫去。
水花四溅,桥梁中断,可下一刻,水蔓延而来,再次挂桥于身前。
吴老头眉宇一凌,手中搅屎棍的气机陡然一变,有着点点滴滴的熏臭浓稠物从搅屎棍顶端滴落,掉在地上,四周花草顿时枯萎。
一股澹黄色氤氲烟气升腾。
吴老头心念一转,将那根搅屎棍从手心种抛出,贯穿水桥,冲开水桥,直逼罗青。
镇雨剑的雨罗祀术搭建起的桥梁寸缕断裂,坍塌。
罗青才将祀术施展出来,就直接面临腰斩的局面,但他没有停止施展祀术,手臂后扯,拉着镇雨剑,继而再朝着前兀然刺去。
镇雨剑脱手,顺着桥梁而去,水桥之上有水纹不断推着镇雨剑前行。
轰地一声,镇雨剑在桥梁上与搅屎棍相撞。
掀起两条薄如蝉翼的水帘幕。
镇雨剑勉强迎敌,逼得倒退,回到罗青手中。
水桥土崩瓦解。
那根干净的搅屎棍停下,再掠回吴老头身前。
吴老头风驰电掣,心中对罗青战力的评估再上一层楼。
脚下操纵着一件御风诡巧,同时还能用剑迎敌,施展祀术,区区百晬境,操纵两件诡巧,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儿,祀力的底蕴非同小可啊。
吴老头眸中杀机炽如大火,若此次无法解决掉这年岁不大的小子,往后必成祸患!
吴老土接近罗青,手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