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锈铁针:招魂妪招魂法中有一铁针收魂法,以一根缝补针放入一碗清水之中,待针两头生锈,则其人魂归。
针乃地祭精铁制成,受地祀之力洗涤,为天然祀物。此针可引脏魂脏魄为两端铁绣,以此招魂,也可释放铁锈,作为手段令敌人神识受创。”
这针两头的锈就是所谓‘脏魂’,能从失魂的人那里得来,然后那针上的锈又能释放,用来攻击敌人神识。
桌上祛邪蜡与清心静气蜡烛光摇曳,罗青自精神荡漾之中恢复过来,立刻以知物眼瞧向招魂妪手上铁针。
招魂妪见罗青自她积攒许久的引魂铁针锈之中恢复过来,眉头紧紧皱在一起,神色之中满是愕然。
“难怪当初能免于我双眼迷术,原来确实有能阻隔的手段。”
招魂妪手捂着干涸唇齿,咳嗽两声,见罗青目光射来,她顺着视线低头,望向自己手腕。
举起手臂时,袖口微微下坠,纤细干枯的手腕恰好露出,在那层有着老年斑的皮肤之上,起了一个个小小红疹。
招魂妪察觉到不对,撸起袖子,将大半条手臂裸露。
一个个小小红疹已遍布其上!
视线再转,另外一条手上、脚踝上、腰际之间……红疹已遍布全身!
不止如此,那红疹宛如活物,在不断扩散,蚕食她的血肉胀大,如一只只钻入血肉中水蛭一般。
随后耳边听到罗青喃喃道:“不愧是卷徒,通晓祀力之人,疡疮扳指发作速度要慢不少。”
招魂妪气极反笑,“好手段!”
她浑身祀力灌注分化为数条小蛇,顺着躯体各处经脉游走。
那由红疹朝着疡疮演变的趋势为之一遏。
速度明显降低许多。
招魂妪这才心下稍安,想起适才罗青打一开始便以祀力汇聚于其左手拇指的扳指上,恍然大悟。
“原来是件诡巧祀器!”
招魂妪盯着扳指,嘴巴微张,两排豁口黄牙显得阴森,目中贪婪之色可见。
眼前这小子,已经给了她足够的惊喜。
罗青嗤笑一声,就怕老妪未战先怯,只顾着逃,而不与他正面交锋。
以老妪实力,想逃罗青也难以阻拦。
只是此次疡疮扳指遇上招魂妪,其发作时间延长了不少,而且在招魂妪祀力抵制之下,疡疮由红疹转为脓包尔后溃烂这个过程更为缓慢。
不过招魂妪想要抑制疡疮,需时刻运转祀力,消耗不小。
而且她只能延缓变化,却不能彻底遏制疡疮发作。
时间仍站在罗青面前,优势仍在我!
罗青见招魂妪九子铜钱已归,蓄势待发,不等她出手,手握两把兵刃,一跃而起,脚踩床榻一过,一者袭杀向招魂妪脑袋,一者烙向其胸口。
招魂妪不再用摄人夺魄的手段,手中祀力催发,红绳上的九子铜钱掠出五枚。
三枚攻向两把兵刃,最后两枚两枚铜钱自左右两方划出两条长长芒线,直取罗青头颅!
当啷——
两枚铜钱直扑烙铁,但第一枚靠近灼热烙铁时,受祀力而动的铜钱便平白弱上三分,击打中烙铁后,其力不足以令烙铁攻势落空。
不过下一瞬,第二枚铜钱又至,成功将烙铁阻隔。
第三枚铜钱则一击建功,在其冲势下,金瓜击顶瞬间扭转方向,眼瞅着倾斜而下,不能命中目标,但是将近招魂妪头顶时,其扭曲成一个诡异弧度,又不偏不倚地击向招魂妪脑袋。
罗青左手上的烙铁扫去一枚袭杀来的铜钱,右手上金瓜锤也不撤回格挡,而是脑袋一侧。
那枚铜钱扫过罗青面颊,一缕鬓间发丝斩断飘飘而下,并有一道浅浅血痕浮现。
堪堪躲过。
招魂妪见那怪异的小锤又朝自己袭来,骂了一声。
她只顾操纵铜钱攻击罗青,毫无防备。
仓皇之下,手上红绳的铜钱再出两枚。
休休。
铿锵一声,金光小锤震荡,罗青手上一麻,险些脱手。
招魂妪之所以没有不遗余力地施展红绳铜钱,一是为了留下几枚护身,以防万一,二是操纵铜钱太耗祀力,她还需要运转体内祀力抵挡疡疮。
她今日身上伤势不轻,体内祀力尚未恢复,祀力本就不足,这下更是相形见绌。
疡疮显然也是趁着时机,闻到腥味而动的货色,在招魂妪施展祀力于铜钱,再无祀力压制之下,轰然爆发。
兴许是先前招魂妪压制的原因,勐地爆发,其势颇盛。
红疹发展迅速,一个个丑陋至极的脓包飞快蔓延。
招魂妪已觉出那股疼痛。
在伤势未愈加持下,更为难忍。
招魂妪忙运转祀力,分散各处,压制尚未溃烂的脓包。
招魂妪长吸一口气,缓和不少。
那枚掠过罗青的铜钱以及另外一枚铜钱萦绕招魂妪周身,余下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