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人家明大夫怎么着了?”胤禟问道。
他不认为明浦敢协助她外逃。
“他……”
南姝美目流转:“明大夫他就是忽感头晕,歇在双栖院了而已。”
狡辩!
但胤禟也没揪着这个问题追问,而是上下审视她一眼,转而问道:
“这次又打算去哪里?”
“我,我没去哪里,我就是在双栖院被关得太闷了,想出来透透气而已。”
穿着府医的衣服在透气?
呵!这女人还真能睁眼说瞎话。
胤禟倒也不与她耍花腔了,只微微一笑,问:“那现在透完气了?”
南姝不知道他想干嘛,咽了咽口水:“透,透完了。”
“很好。”胤禟勾唇笑了笑,高喊一声:“李尽忠。”
“奴才在。”
李尽忠立马应声小跑过来。
“送福晋回双栖院,顺便接明大夫出来。”
南姝一脸惊讶地看着他。
就……这样?
不训她,也不罚她?
南姝正想在心里赞他一句大度,便看见他偏过头对李尽忠吩咐:
“通知赵安,接下来的半个月由他接手双栖院的守卫。”
胤禟的目光再度落回南姝的脸上,幽幽道:“告诉他,这半个月中便是有一个苍蝇飞出来了,爷也拿他问罪。”
南姝:“……”
这话哪里是告诉赵安的,分明就是说给她听的吧。
李尽忠一一应下之后,便上前对南姝做了个请的姿势:
“福晋,请吧。”
南姝站在那里没动,还想着再跟胤禟谈谈条件,可还未张嘴,就被某人堵了话。
“趁爷还未改变主意,你最好现在就走,否则……”
“咱们走吧,李公公。”南姝赶紧绕过他快步离开。
现在确实不是个谈话的好时机。
胤禟转身看着她远去的背影,唇角勾了勾。
既然她这么受不了被禁足,那他偏就要在这上面使劲,就不信治不了她了。
……
夜幕降临的时分。
胤禟才从府外办完事回来。
晚膳后,李尽忠便将一个金色小药瓶递到胤禟的桌前,“爷,这是从明大夫那边取来的止痛药丸。”
胤禟扫了一眼,悠悠地拿起药瓶:“她今日是如何将明大夫留在她院中的?”
“福晋……是用迷香直接将明大夫迷晕的。”
迷香?
胤禟很是意外地抬头:“明浦……让她给迷晕了?”
这倒是新鲜事,明浦身为大夫,而且对毒物这一类的药物也是颇有研究的,竟也会栽她手里?
胤禟忍不住低笑了一声,“你去接他出来的时候他可有说什么?”
“奴才没有接明大夫出来。”
没有接?
胤禟讶异:“为何?”
“明大夫他自己不肯离开。”
李尽忠说道:“他说福晋的迷香比他平时研究的迷药效果还要好,他非要留在双栖院向福晋请教香方。”
胤禟俊脸抽搐了一下,半晌,问道:“那她愿意给他香方?”
李尽忠点点头,“福晋的原话是:今天请明大夫帮了忙,是该酬谢的,乐意至极。”
帮忙?呵,她也好意思说。
不过……
“她的调香技术当真这么好吗?以前怎么没发现她还有这本事。”胤禟嘀喃道。
“爷您以前也从未关心过福晋,又怎会……”
李尽忠一抬眸对上那双冷沉的眸子,立马噎了声,不敢再往下说了。
胤禟黑着脸:“爷现在也不会关心她。”
李尽忠:是,您是主子,您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
再说南姝。
晚膳后就将自己一个人关在了房间来。抱着个枕头在床边走来走去。
折腾了一天,事没办成倒是折了一条香方出去,这倒也没什么,可恨的是,还让院子的守卫更森严了。
还有那个赵安,他还亲自守在双栖院的大门。
这下她是真的插翅难飞出去了。
但细细一想——
南姝又觉得这样偷溜出去其实也不是个上策。
就算寻得十福晋的帮助,但到底她不是自己,也根本不知道自己到底要找怎样的人,寻找过程中难免受到阻滞。
思来想去——
想要解眼前的困局,她还是得要从根源上解决问题。
只有让胤禟解了这禁足,她才能放开手脚,亲力亲为去找人。
想起胤禟那张虽帅但可恨的脸,南姝就忍不住拿着枕头往床上狠狠砸了几下来发泄。
真气人,绕了一大圈,还是要从这个阴险的男人身上下手。
…